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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稅務侍郎道:「十兩銀子。」
盛一級聞言狠狠的登錄侍郎一眼,是什麼矜持也不要了立即回去,見到大批原地沒動的人馬趕緊吩咐車馬卸了休息:「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說!」
然後直接進了師爺休息的客找。
陽盛的師爺有些清瘦,年紀不大,長的很秀氣,他聽完盛一級的話,皺皺眉:「八百兩……」等於分走了百分之六的盈利,再加路上開銷,到手的銀子只剩三成……
盛一級氣憤的吼道:「老子不幹了!看他們怎麼賺八百兩銀子。」
師爺靠在床邊,清明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裡的藥碗,想了想後道:「白國皇帝恐怕就是讓咱們有那樣的想法……」
盛一級聞言腦子頓時清醒:「你的意思是皇帝看出了咱們的意圖,所以不想糧食出城。」
師爺咳嗽一聲,艱難的點點頭,清明的眼裡閃過一絲歷光:「也不是沒有辦法,白國跟咱們斗要看它有沒有那實力!明天出城,我們還要多運一分稅都不少的不間斷輸出!」既然賭,局面開大一點,羊毛總之出羊身上!
第二天,盛一級交了所有的款項,第一個率領運糧對出城。後續的的商家跟著出城,聽說如此高的出城稅時愣了半天,但聽說陽盛鏢局交銀子走了,這些人立即打消太貴的念頭,交銀子走人,未了還多運了好幾次,因為利潤少了只能靠基數維持高收益。
如此的惡性循環下,導致輸出的糧食越來越多,白國的餘量大規模減少,地方糧食結構單一,只有馬家和本地的運輸機構,進行著小規模的城與城之間運輸。
整個秋季大批糧食調離白國,秋露越來越重隨著天氣慢慢變冷只剩粒粒冰珠,大風吹過,秋天不再,初冬悄悄的行進人們的視野,睫毛上和頭髮上的霜雪,昭示著又一個冬天……
慕容尊披著裘衣,首次沒有出手幫小鼠,他想知道面對如此惡劣的糧食漏洞她要如何支撐冬季的白國平衡,雖然加稅有利於降低損失,可在那些商家眼裡他們應該有辦法抵制稅務削消的平衡。
慕容尊走在雪地上,他在想如果他是白小鼠她現在會怎麼做,吳國可從不儲存糧草。
霜霧瀰漫的元國花園內,元夕夜踩在金色的地毯上同樣再等白小鼠出招,銀兩的附加或許會令商家一時迷茫,但是如今商家輸出了白國一半的糧食常量,甚至挖空了不堅定富商的庫存,最大的主動權已經掌握在擁有細糧的商家手裡,白小鼠這次恐怕弄巧成拙了。
元夕夜若有所思的坐下,他同樣想如果他是白小鼠會如此求救,元夕夜首先想到了自己和慕容尊,自己能在商鋪說話且糧食貨源充足、慕容國的國庫儲備從來都沒有問題,價錢也一直公道。
元夕夜想她會找誰呢?
突然一聲孩子哭鬧打擾了他的思緒,元夕夜不悅的一冷!
宋顧頓時帶著殺意看向大霧中緩緩走出的一位姑娘和抱著的孩子,宋顧見狀靜靜的退下。
皇甫雨蕊抱緊孩子,但元至的哭聲依然響亮,她急的滿頭是汗,她不是有意闖入本來她已經在這裡是……是少主闖進來……雨蕊驚嚇的抱著孩子怕元夕夜懲治她們……「爺……臣……」
元夕夜似乎沒聽見站起身走了,徒留皇甫雨蕊在原地靜靜的發呆,他剛才在想什麼……
白國之內經歷了一場風雪的侵襲如今更冷了,人們加厚了身上的棉衣,有條件的人家升起了火爐,但桌上的餐食明顯單調,沒條件的人家已經揭不開鍋,去各大商鋪買吃食,發現商家斷貨,白國隱隱籠罩上一層微弱的恐慌。
此時,冰冷的邊關外迎來了一批浩浩蕩蕩入國的細糧,依然是那個守衛,依然是那個商家。
盛一級得意的哈哈大笑:「老兄,小弟不負所望運回了糧食,讓我們進城吧!」盛一級高傲的坐在馬上,眼中的輕蔑昭然若揭,這下看他們還不夾道歡迎,等進了城想怎麼開價還不是他們商說了算!
守衛沒有笑,而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到:「請繳納八百兩入城費!」
盛一級的笑聲頓時僵住:「你說什麼!我運的是糧食!糧食你知不知道!」白國最緊缺的物資!
守衛仍然冷冷的沒有放行:「請繳納八兩兩入城費!」
盛一級勒住馬頭瞬間向師爺的轎子衝去:「白國瘋了!讓爺繳八百兩!
讓它去死!」
師爺坐在轎子裡品口茶,前後一千六百兩,縱然是買粗糧也夠了,莫非……師爺淡定的品著茶,莫非是想用交稅的銀子購買粗糧讓平民過冬?
師爺若有所思的轉著手裡的杯子,戶部的人或者皇帝認為這樣行的通嗎,所有的糧草都在大商家手裡如此高的稅收他們就願意原價賣出!就算白國不從國內購買可各國有大噸位存量的幾乎都參與了白國的倒賣事件,沒人會接白國的單子,就算礙於面子給了,白國也要承擔稅務上的銀兩,這樣一算他們就算不轉至少也沒損失:「給了!」
盛一級聞言眼睛微睜,還給?!師爺這麼說應該有師爺的道理,於是盛一級不情願的掏出八百兩,氣哄哄的通關了!
後面的各個商家當然也學著他們進城,可是總體輸入卻不如運出的多,幾乎不到運出的一半。
白果的糧食價位順價拔高,一兩銀子一斤,兩千銀子一噸。白國臣民頓時亂套了,大量摺子上書,戶部被吵的不得安寧,總局為了確保價位,極力和商家協商強制性讓他們下價,但商出示的稅務證明又堵著官員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