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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只能跟他耗著:「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聽說過吧,即使是再一視同仁你請的神畢竟是縣令,還能高過主神不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三日後吳主親自卜卦。」
牛國昌還想說什麼。
白小鼠率先道:「怎麼!難道你覺得身份比吳主高貴,想挑戰下他的威嚴!」
牛國昌頓時不說了,吳主從事的勾當能讓任何人閉嘴,只是牛國昌有他的堅持:「如果有幸天神恩准施工,下官想辭去縣令之職,以畏天恩。」
朝中大臣聽來這句話,一半人鬆了口氣,心想,這位前朝的釘子終於說出這句話了!
牛國昌也是無奈,他怕自己不走,最終落個屍不裹席的下場。
白小鼠自認不是明君,更不會去發現人才,就算人才被她踢倒了她也不會扶一下,不能適應官場就是不能沒有什麼好說的:「好,朕准了。」
牛國昌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本以為新君上任,他能夠一切重頭卻不料還是一樣的結果,既然如此,他何必再貪戀官場,牛國昌默默叩首,這或許是他官道生涯中最後一次出現在大殿之上。
這一拜確實成了牛國昌在白國的最後一次政治生涯,也許是他不適合白國主上的思想,也許真的是他無能,可當十年後,牛國昌以慕容國第一智囊首輔宰相的身份出使白國時,讓多少人看不透:到底是國家遺棄了牛國昌、還是牛國昌拋棄了白國!
三日後,吳一劍裝神弄鬼的求來了風調雨順的結果,蘇河上游最大的水利工程案順利實施。
牛國昌以說好的條件離開白國官場,走時對自己最小的門生道:「要想不被卷進去,去京都吧,或許吳主可以實現你的報復。」
張清看著師傅,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師傅一生清廉最終還是這樣的下場難道主上就不會考慮師傅的用心,不會挽留師傅嗎?
牛國昌走了徒留曲城百姓無聲站在官道上送他離開,告別了他拼搏十年一無所有的官場。。。。。。
蘇河軼是白小鼠最看重的一項水利措施,如果做的好可以實現都江堰千年恩澤天府之國的效果,為了打擊犯罪、杜絕濫用職權、剋扣材料,白小鼠專門請吳一劍坐鎮,出動吳家暗殺高手坐鎮,動用自己的情報系統,把所有『小動作』扼殺在搖籃里。
牛國昌的擔心在白小鼠眼裡純屬多餘,白小鼠別的本事沒有,弄死所有敢給她找事的絕對是第一好手,憑他殺一儆百、沒事鋤草。閒了吊死幾個的行為徹底震住了所有想撈一筆的大臣。
吳一劍為此兩次出巡曲城,他的身份和能力就似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震撼著所有的不安。
白國因為『蘇河軼』開工後的大肆屠殺,弄的官心惶惶,朝廷里靜默一片,只剩白小鼠精力充沛的滔滔不絕。
曲城內,張清出任新縣令的判官,看著蕭條的衙門、緊鑼密鼓的動工、沒人敢占的便宜,張清首次覺得也許是師傅多心了?
吳一劍的自信在一點點的回籠,小鼠帶給他的不快隨著這幾日東奔西走的所見一點點的消失,或許是白國欣欣向榮的景象,或許是田野里大面積的綠意、或許還有走過蘇河軼時慢慢成型的地基。。。。。。
吳一劍覺得和小鼠吵架的那點事不重要了、至於閨房中才知道的誰上誰下有什麼可計較的,不如在力所能及的範圍看著小鼠把她認真了的土地變成怎樣一片沃土、看著白國崛起後,那些自視甚高的人們是不是還以為她是可以隨便爭取的附屬品。
吳一劍一直覺得白小鼠不適合駕馭,只是此刻看得更清了一些,盡然平等又何須分出上下。
吳一劍近一個月十分勤勉,勤加練功、多思多想對於政事更是一心一意,雖然他和小鼠的想法有歧義,好在也是兩個國家兩人吵架的時候不多。
吳一劍主張穩紮穩打,在維持三方利益上穩步推進吳國的改變。
白小鼠想哪打哪不能辦的事她也想幹了,不能得罪的貴族利益她也試著挑釁,好在白小鼠不傻,她也只是
一步步摸索,不敢依仗自己那點破嘗試就真動搖人家千年思想,除非白小鼠想死得更快。
白小鼠喝吳一劍的關係因為『蘇河軼』回到了當初,相處十分融洽,兩人沒少合謀鎮白國內的那些貴族。
白小鼠想著那幫自視甚高的貴族不是天天吼著他們該拿最好的。該用最美的。說話也該說最高尚的,所以白小鼠大手一揮八吳一劍推上前。
論身份誰有他高、論尊貴超過他一下試試,所以嗎,人家吳一劍都與民同用官道、與下人同吃食物、與白國子民同說一種語種,他們有什麼可囂張的。
憑什麼他們吃了的食物扔了都不給下人吃、憑什麼他們用官方用語不准百姓說、憑什麼下雨天平民就該上街給貴族剷平道路,靠之,以為自己是皇帝。
吳一劍對白小鼠的行為不認同,貴族當然就是貴族,本來吃完的食物就不該給下人吃,就好比平民不可狀告三品大員一樣的稀鬆平常,現在好了白小鼠簡直就是在挑戰禮教。
眾貴族對白小鼠這次『削弱』貴權,沒怎麼反抗,因為『蘇河軼』的悲劇還擺在那裡,可不說不代表他們沒意見,眾貴族攢著怨恨等時機到了找白小鼠麻煩。
白小鼠深深的知道自己多招貴族討厭,可她已經儘量儘量在摸索如果不行再撤了與民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