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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劍瞬間閃過,包子快速收入腰袋,冷冽的氣勢頓漲,拔出長劍直接反擊,他早在成為嫡子的那一刻就發誓,這輩子他覺不會再輸!
人群驚慌的退開,打架啦!竟然敢在國都的大道上動手不跑等死嗎!
大人們趕緊抱著孩子回家,店鋪默契的一致關門,小販們扔下攤位趕緊閃人。
慕容尊不留情的出手,家族十年的培養讓他不是嫡子以勝似嫡子,魚竿如劍般翻騰的陣陣殺招。
吳一劍不畏懼的應對,五年的嫡子生涯,他早已不懼怕任何人的挑釁。
兩人劍光斗轉,翻飛的劍術精密的危機重重,兩人早已看對方不順眼,下手跟本不留情,世代的恩怨一代一代的在孩子們身上體現,而表現矛盾最直接的就是戰鬥。
吳一劍腳下一轉,手裡的劍突然變了方向襲嚮慕容尊的下盤。
慕容尊魚竿落地,借著柔軟的反震騰空閃過,身姿從容不迫,魚線反而瞬間襲向吳一劍。
吳一劍快速後退,看嚮慕容尊的目光頓時帶了殺氣,不是嫡子卻勝似嫡子,慕容尊的天賦一樣沒有變,讓他們驚恐了十年的天才顯然一樣有讓他們驚恐的資本,但是……吳一劍握緊劍柄,嫡子與子嗣之間有個天壤之別,嫡子有武神傳承,別怪他仗勢欺人怪就怪你不再是當年的慕容尊,吳一劍劍鋒頓變,氣場頓時放開,一招『千里無垠』不留餘地的攻擊慕容尊。
元夕夜瞬間騰起,金色的絲線灌注內力,武神的抗體放到最大,一招『金光普照』直接撞擊他的『千里無垠』。
天空頓時塵沙風揚、冷風陣陣,當兩人相撞時瞬間金芒大盛、橫掃萬物。
待金芒散去,吳一劍與元夕夜相隔三米冷然對望,嘴角的血絲從兩人的牙縫中緩緩外淌。
吳一劍諷刺的扯動嘴角:「慕容尊,想不到你也有讓人救的一天,但你記住了,我能用五年的時間追上你,就能用二年的時間超越你,不單我可以,元夕夜也可以,當元夕夜不再需要你時,他還會叫你一生二哥嗎!哈哈!咳咳!慕容尊你現在也可以嘗嘗我們當年的滋味,下次想搶我東西的時候,最好掂量一下你自己的能力,那幾幅字畫就當我賞你的遊戲,再會!」吳一劍足尖點地快速消失。
國與家之間 第050章
血從元夕夜的嘴角淌下,妖艷的諷刺,吳一劍,曾經不屬於他們這個群體的讓人,現在已經能和他們平起平坐,在沒有任何根基的情況下,能用五年的時間把武神練到第三重,誰能說他不能用兩年的時間趕超慕容尊!元夕夜擦擦嘴角的血跡,目光看向不語的二哥。
慕容尊淡然的轉身,無關痛癢道:「走吧。」
元夕夜看著他,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不是嫡子意味著慕容尊不能接觸家族最核心的武學和權勢,吳一劍說的沒錯,再過兩年,慕容尊不是他們的對手的時候,元氏家族還會讓自己叫他一聲二哥嗎,而自己還甘願叫他嗎?
慕容尊慢慢的走著,面色沒有一絲波動,從最耀眼的下一代跌落到如今的境地,他不是沒有感想,只是不能有,本以為嫡子只是比他多了一層身份,可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慕容尊握握手掌然後平靜的放開,他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開始難以得到。
……
一刻鐘後,慕容尊、元夕夜、吳一劍交手的消息瞬間在有心人的府邸傳開,木系國三品以上人員頓時人心惶惶,木系國本就不穩定,之所以能平靜的存活是四方勢力沒有明顯的傾軋,可如今三個小主子打了起來,因為什麼呢?分配不均?還是要瓜分木系國?勇定王能不能和四大家族抗衡?
勇定王府的書房內,鳳君天聽了求影的匯報,本鎮定的表情露出破綻,吳一劍怎麼會和元夕夜動手?莫非他的計劃泄露?!鳳君天皺著眉,他的計劃不能出差錯,他也不會把木系國拱手讓人,鳳君天嚴厲的看向求影:「染香閣燈亮著嗎?」
「回王爺,亮著。」
「擺駕染香閣。」蕭染一定有辦法,木系國決不能讓他們蹂躪,他只能寄託於白小鼠。
……
月亮掛在枝頭,冷風吹過朱門內的庭廊,搖曳著王侯將相的深沉與內斂,湖面上倒影著冷冷的月光驚醒了朱門內久久惆悵的貴婦,也冰凍了大戶人家的嬉笑遊樂,這裡是國都的第三大府邸——林家,蜿蜒的小路如一條條絲帶優雅的串聯著靜謐的景觀。
此刻林家府邸的主書房內,聚集了林家所有的掌舵者:「丞相,吳一劍竟然和元少爺動手,肯定是宣戰的前兆,這也是我們推翻鳳家的一個機會。」
林嚴縷縷鬍鬚,沉寂的搖搖頭,他們所有的依仗都是飛楚,雖然飛楚是皇甫家的嫡子但他們卻沒有元家的勢力:「為人臣子,你難道讓我篡位。」
林志驕傲道:「有何不可?我們有飛楚。」
當然不行,當今帝王沒有過失,勇定王又一心為民,如果他們謀反,必會給飛楚帶來罵名,現在只能等鳳家出錯,然後剷除礙事的勇定王:「查到吳一劍和元少爺動手的原因了嗎?」
林家大兒子林國安穩重的搖搖頭,身為林飛楚的父親,他顯得小心謹慎:「沒有,兒臣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為好,元少爺沒讓我們動手我們不該盲目的認為這是個機會。」
林嚴贊同的頷首,他也不認為此刻適合鬧僵,木系國是元家的領土,如果沒有元家的首肯,他們不能打這片領土的主意,況且元家可是十大家族,最頂級的存在,縱使他現在有林飛楚,他的家族也沒有沉澱的威勢:「國安,你派人去元家問問,順便探探飛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