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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疑問在人們的心裡醞釀,隨著來人的增多,人們把打量、猜疑、驚訝都投給了吳一劍,但也不得不佩服白小鼠理國的心思。
單說這驛館內就井井有條雖然這些擺著不算什麼,但丫頭太監們的態度卻能體現一個國家的風貌,猶記得幾年前去司徒國,那裡的丫頭可是打翻了給慕容關天的杯子,白國之內卻處處彰顯著別樣的情調,可卻已然無法改變白國不繁榮的事實。
白國的都城人文風貌和生活水平只是一般水準,尚且不能與慕容、元、吳相提並論恐怕比之司徒相差無幾。
各國相聚的元首們都別有深意的等和即將到來的吳掌殺。
吳掌殺會在意嗎?恐怕他做出這個決定時已經把這些拋之腦後,他更不會在意別國不傷大雅的目光,只怕有些人不是看戲而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吳國國主到——
吳掌殺率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進城,裝飾精美的馬車帥氣的駛過白國的官道,一箱箱的禮物跟在隊伍的後面盛大浩瀚。
白國子民給予吳國國主十二萬分的熱情,歡呼聲此起彼伏,讚嘆聲不絕於耳,都城內的百姓把官路圍了個水泄不通,為吳主的爹助威造勢!
慕容家族和元國的車隊緊跟在後,相比與吳國車水馬龍的行頭,慕容國和元國都是輕裝上陣,雖然馬車裝飾一樣的奢華,侍衛一樣的氣勢逼人,但就是讓白國的子民待見不起來。
偏心的白國的子民把僅有的關心和熱情都傾注在了吳掌殺身上,扔出去的鮮花紅綢把官道裝點的五彩斑斕,人民的高喊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抵擋平民的官兵卯足了勁不讓他們衝進去磕頭,心裡暗自驚嘆『刁民膽大包天』。
跟在吳國後面的元國和慕容國冷清得多,雖然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卻瞬間拉開了親疏的關係,前面是萬民朝賀、後面是散夥走人,前一步有民眾虔誠的叩拜、後一步就是站起來領孩子回家,前面的鮮花燦爛美艷、後面卻都是吳國馬蹄踩過後的粗枝爛葉。
吳掌殺難得得意的對白國小民揮揮手,他挑的時間太對了,特意等著慕容尊的車駕到了他才先一步進城,就是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身份和既定的地位!
吳掌殺無疑是賭贏了,都城內給與他的絕對是一家人不分親疏,試問哪個君主訪問鄰國能收到這樣的待遇,恐怕有史以來只有吳掌殺,同樣的他也是付出了代價,把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太子送入別國為妾,誰能體會他心裡的委屈。
慕容關天在車裡被前面的喊聲震得耳朵直嗡嗡,雖然他不在意這些噱頭,可是在如此近的距離被人比下去任誰的心情也不好,早知道他就跟元國後面進城算了!
慕容尊騎在馬上默默的看著白國子民對吳國的認可,瞬間攬下自己的心思,故作不知的趕路。
……
元國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平日元家和慕容家哪個不比吳國更有威信力,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栽在一個行駛路上,此種的憋屈不知找誰說去!
|臨淵羨俞
笑看妃亂-國與家之間 第一百六十八章:交鋒(2)
元夕夜一直靠在車內閉目養神,似乎窗外的動靜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
吳掌殺率先下車,看到兒子的那一刻百感交集,失望嗎?或許!他更想質問吳一劍為何沒中途放棄,難道那點尊嚴也沒有!也想後悔了,告訴所有人這不過是一則笑話!
但是想到後面出現的慕容尊和元家父子,吳掌殺瞬間收起不值錢的驕傲,走過去道:「又胖了,看來生活的不錯,白小鼠沒有欺負你吧。」
吳一劍也瞥見了走過來了慕容尊,故作不好意思的一笑:「小鼠人不錯,這幾日一直都在迎霞殿休息,她最近比較忙沒能迎接父皇,請父皇見諒。」
慕容尊遠遠的聽到迎霞殿腳步頓了一下又平靜的走過去。
吳一劍看他一眼同樣沒有刻意展示什麼,只是依照一個白國內妾的身份妥善的把他安置在了東苑別苑:「您好好休息,在下告辭。」
慕容尊突然道:「走什麼,既然過來了,一起坐回又何妨,難道除了我們你還有要招待的人嗎?」慕容尊說的聲音很低,聽不出他是不是別有用意。
元夕夜則是看了吳一劍很久,抬腳邁入慕容尊的東苑:「既然如此,我們三個聚聚又如何,難道吳太子不給我們面子。」
吳一劍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一眼,態度不咸不淡,坐又如何不坐又如何,總之已經無法改變他高他們一等的身份,這白國是他的,小鼠也在他的名下,就算坐到第二天早晨,能改變什麼?
三人僵持的對視著,吳一劍毫不畏懼的迎嚮慕容尊、元夕夜挑釁的目光,他既不偷又不搶,怕他們做什麼,縱然他們武學天下第一那也是他們自家的事,跟白國沾不上一點關係!
慕容尊淡淡的掃他一眼,審視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論尊貴他不比元夕夜,論武功他不及自己,慕容尊想過自己最大的對手是夕夜,卻從未想過會是他!
他有什麼?慕容尊審視著他,不知道到底想從他身上挖出什麼缺點?
慕容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想著吳一劍領口間的盤紋若隱若現,腰間象徵白國圖騰的玉環分外刺眼,吳一劍就站在那裡,身後跟的是白國後宮的小太監,眉宇間絲毫不見閃躲反而是不曾掩飾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