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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尊把小黑放在腿上,牽著它的小爪子讓它前行:「不用看了,我看了十年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雖然看似笨拙但它確實是慕容家除了祖祠外另一個無價之寶,看它背面的柄底刻著它的形成日子,已經八百多年,是各代家主用來修絕世之器時的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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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討厭被當寵物的撥弄,他瞪著他圓鼓鼓的眼睛,渾身毛炸起的想咬慕容尊的手指。
白小鼠靜靜的一笑,笑容耐人尋味的無心,怪不得不讓說,換成自己的立場也不說,如果他父親知道了一定用家主的身份把他接回去,可接回去能做什麼?慕容尊身份尷尬,是留在家族還是發配出去,發配了等於再也沒有接近家族中心的機會,可是不走,慕容尊的身份又異常尷尬,到時候倒霉的也是他爹:「你爹對你不錯嗎?什麼都給你,這東西可是寶貝。」
慕容尊壓下小黑,看著他張牙舞爪心情也好了很多:「嗯,小少主剛問世時有人想把刀拿回去,不過大概只是他們家門一派想顯示實力的作法,最後我爹扶持了他們一派的領頭人做長老這件事才穩定下去,少主剛問世,武功和人脈都不純熟,估計是我怕我爹為我殺了少主,所以他們才妥協的沒有強制收取這把刀。」慕容尊興致使然的撓撓小傢伙的下巴,看著它皺鼻子的小動作,幾日的陰霾竟然在悄悄散開,他悠悠的開口,說話的聲音不急不緩:「其實這把刀跟了我這麼多年,如果讓我還回去,我也會捨不得......」
「這樣啊......喜歡就自己留著。」白小鼠把刀回殼,奇怪的看眼他面前的食物:「你吃啊,兩天沒吃不能不補充能量,我給你倒杯水。」白小鼠站起來,很自然的幫他做些什麼。
慕容尊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絲劃開的縫隙在被什麼慢慢的侵蝕,他不自覺的避開頭,不去看她的樣子,慢慢的吃著碗裡的水餃,腦海里不禁浮現出另一種畫面,同樣的環境裡同樣的寧靜中,木質的清香,一個與他並肩的女子,一個慵懶的午後就這樣安靜的坐著......
「你怎麼知道林嚴派人來刺殺鳳君天!其實他倒不是派了林飛楚去,他是悄悄跟去的。」
煞風景,慕容尊慢悠悠的吃著食物,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鳳君天想收網了。」
白小鼠坐在床邊,把小黑拉過來:「這倒不假,鳳君天最近動作頻繁,恐怕想趁大家都在一舉把林家趕出朝野,京城的兵權現在鳳君天手裡,雖然人物是林嚴的手下,也許用起來不怎麼方便,可重在他可以換人無非是我了一個引兵進京的機會,對付林家就方便了。」
慕容尊眉頭一挑:「如果林飛楚不想走呢!他即便盤踞一偶也夠鳳君天受的。」
白小鼠像看白痴的一樣眼皮微抬:「你忘了還有我呢嗎?我如果要對付林飛楚輕而易舉。」
慕容尊不屑於故,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她有那樣的心思:「你會嗎?」
「如果他打的我對林飛葉在意的主意呢!估計他在賭我不會讓飛葉成家,會讓林家難看。」
慕容尊驟然看向她:「你會嗎?」同樣話,這句確實真正的疑問,甚至有些硬性指責。
白小鼠嘴角輕佻:「你逾越了,小尊,有些事不該太在乎的時候不要在乎,相信你的直覺不會騙你,至於我會不會,要看心情,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也不能去破壞你說是吧?」
「在不在意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提醒,我只是站在客觀的立場很想知道你會不會!畢竟你對林飛葉確實不一樣,就連你的相公鳳君天恐怕都沒享受過你那麼吧,要不然他也不會拿這麼大的一件事跟你賭,敢問蕭姑娘是什麼原因讓你冒著嚴寒去見他的呢?」慕容尊淡然以對。
白小鼠喝口茶,慕容尊的猜忌還激不起她心裡的波瀾:「我確實比較欣賞飛葉,但也僅是欣賞,至於他會娶誰是他的自由,我沒道理為了一個跟我不熟的人,發生病變吧,好笑。」
慕容尊較真的放下碗筷:「你不覺得你欣賞林飛葉很有問題嗎?你放著鳳君天和林飛楚不看,你去看一個林飛葉?林飛葉尚不足和家丁媲美,若論外在也不若夕夜俊朗,你看中了什麼?」
白小鼠覺得好笑:「感覺,感覺對了看誰都好看,飛葉自然有飛葉的話,他至少不像你們一樣自戀,他要是喜歡一塊糖絕對不說自己想吃鹽,恐怕有些人就不可能了吧?」
「庸俗的比喻,恐怕林飛葉一輩子也不用選吃糖還是吃鹽的問題,因為他沒有資格!」
白小鼠扶著茶杯,吹開上面的茶花:「又來了,你只要精神點,就喜歡把問題上升到一個高度,其實事情怎麼可能永遠複雜,明明都很簡單是你們非要顧念眾多,就算沒有選擇的機會又怎麼樣?試問你現在有選擇的機會嗎?......得,你也別跟我吵,我知道你不屑與跟他比。」
慕容尊驕傲的冷哼:「本來就不屑於跟他比!」即便沒落也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只怪你眼光不好,就算是林飛楚也比他好!飛楚至少有一斗的可能,飛葉連斗也省了,什麼對手能決定一個人的品質,你要是願意盡情跟林飛葉去斗,我倒要看看你能斗出什麼名堂。」
「你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話行不行,你現在已經不是少主了,必要時走下來看看大眾的疾苦,身體好點了沒,好點就下來走走,運動一下看看哪裡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