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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宸是明眼人,誰不願意理他、誰能讓他免於尷尬,他心知肚明,至於吳一他來了這裡更好,擂台上又少了一個對手,蘇紫宸的笑容溫柔了幾分,開始和鳳君藍閒話家常。
白小鼠抵著下巴看向吳一劍:「你怎麼出來了?你們匆匆忙忙的回去不是有什麼大事?!」
蘇紫宸的聽力明顯向這邊移了幾分,這也是他的疑問,更是他在乎的問題。
吳一劍撓撓頭,吃下一個大包子:「我接了你就回去,能趕上最後的比賽。」
鳳君藍立即道:「小鼠不去公國,我們要去藥王山,等我們從藥王山回來我們去找你!」
蘇紫宸臉色微變,暗怪鳳君藍亂說話。
吳一劍聞言皺眉,他嚴肅的道:「藥王山不能去!他們強制性的一命換命。」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治好一方的時候另一個人直接死亡,『命中命』是藥王山的規矩,無人不知。
白小鼠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無意間撇向蘇紫宸的視線,暗含笑意。
蘇紫宸不痛不癢,他反而擔憂的拱手道:「吳公子說的有道理,藥王山的規矩人人皆知,想必白公子有應對之法,如果沒有,白公子還是不要去為妙。」
白小鼠嘴角微掀:「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剛才說什麼?六天可以往返?帶上鳳君藍呢?」
鳳君藍立即申辯:「我不會影響速度?但是。。。。。。」他不想去那個地方,有討厭的人。
「行了,我們即可出發!小藍如果命不該絕怎麼也死不了!今晚我們動身!」
吳一劍咬了一大口包子笑眯著雙眼點點頭,他喜歡帶著小鼠踏入他的地盤。
蘇紫宸眼角僵了一下,什麼都沒說,他的計劃不會變,他勢在必得。。。。。。
公國:
元夕夜包裹著金色的絲綢摘下花圃中的一片葉子,沐浴在金光中的他神聖寂然、詭異多變,他看向身側的女子,恨不得眼前蒙上一層金沙,可身為元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唯獨這一點不能任性,但也絕不會客氣:「皇甫小姐什麼時候離開?現在是多事之秋?皇甫小姐不會回去助令弟一臂之力?」
皇甫雨熙淡然向前,並不在意元夕夜說了什麼:「皇甫一律聽從家母的安排,如果家母需要皇甫,皇甫會即日動身,皇甫十分抱歉讓元公子不滿,請元公子見諒。」皇甫雨熙停在一株芍藥花前,悠然的目光盯駐在一片火紅之中。
元夕夜插斷手裡的葉子,怨恨該死的婚約,前幾日他還可以從來府中的女子中選一個,想不到昨日家臣已選定皇甫家的皇甫雨熙,皇甫雨熙?元夕夜的目光冷了幾分。
皇甫雨熙似乎並不在意元夕夜怎麼看她,她站在芍藥花前,左手壓住衣袖,潔白的右手伸向花的花莖,可又想到了什麼收回手,面容一樣淡然平靜,她是皇甫家主嫡女,身份尊貴非常,她有一張艷麗脫俗容貌,雖然不如姑姑林飛楚生母漂亮,可來自父親的遺傳一樣讓她的生的清靈動人,加上她溫和的個性在公國十大美人中位列第四。
皇甫雨熙從小明白,他未來的夫婿會是元夕夜,皇甫家和林家聯姻是歷年的傳統,元公子的生母亦是皇甫家的小姐,它能做的是順從這份婚姻,壓下心裡想過一個人的念想。
突然想到心裡的人,雨熙看向芍藥的目光深沉了幾分,如果他在,公國將是什麼局面?雨熙的目光越過元家複雜的亭台樓閣落在遙遠的高牆之外,他是否自由。。。。。。
元夕夜應付女人很沒耐心,尤其在白小鼠還沒滾來公國的前提下他更沒耐心,如果不是母親逼著他來陪陪人生地不熟的表妹,他根本不會踏入後院一步。
皇甫雨熙看出元夕夜的不耐煩,她和元夕夜不是第一次見面,確實感覺出元夕夜不悅最清晰的一次,自己已經討厭到讓她連客套也省了的地步嗎?雨熙自嘲的一笑,這樣也好,他可以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男人說話總比女人說話管用,她等著自由的一天。。。。。。
元家的地下練功房內,慕容尊引導者氣血運行了六個周天后停下,如今的他已經坦然,從無法修行到能修行高一層的功法,他似乎又經歷了漫長的起起落落,雖然最近在功法進入第三層時有停滯不前的現象,他反而安心,慕容家的心法繁雜、多變、急於求成無如何好處。
慕容尊從暗室出來,不見元夕夜以猜到他現在的去處,鑑於第八場比試迫在眉睫,元夕夜還是快做準備為妙,至於某人。。。。。。慕容尊無奈,她想來時自然會出現。
在各家準備迎戰的時候,公國的子民以開始議論紛紛,歷年來的此時是公國最熱鬧的時候,人人都在想一鳴驚人、誰一步登天、所以第八場比試後選用的挑戰台是『步登天』。全公國最大的室內比武場,獨立於公國之外,結構堅實不摧,從明日起,這裡將舉辦世子決鬥前的最後一場比賽。
此刻『步登天』的雅間內坐了一位眉目如畫、弱不勝衣的女子,此女子的美貌絲毫不亞於林飛楚的絕色,她眉宇間的那抹情愁似乎融匯了無限的憂傷,卻沒有讓人憐惜的神韻,反而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她來這裡似乎是等人,她拒絕了丫頭倒茶的動作,安靜的坐在一邊。
一刻鐘後,她聽到腳步聲趕緊站起來,候在門邊行禮:「諸葛夏草見過公孫小姐,小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