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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剛在心裡腹誹完,耳畔傳來擔憂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並不妨礙小鼠接聽。
「小姐,你沒事吧疼不疼?女婢該死,女婢不該不阻止小……」
另一個聲音同時響起:「好了,別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擔,是我任性跟大哥吵架,如果我……」女孩抬起頭,不輕意的目光正巧與探過頭的白小鼠對上,女孩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羞澀的嬌態展現出她受過的教養。
白小鼠大方的點頭,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裝扮,同步接收對方的所有資料——呂牧心,十六歲『夾山區』大酒肆掌柜的女兒,家業是『不醉不休』。
白小鼠恍然大悟,原來是公國第一大酒肆的掌上明珠,可心裡並沒有太驚訝,雖然『不醉不休』是公國第一,可酒肆畢竟只是一家,即便分店開遍全公國,他也比不過元家的財勢,但,不失為她踏入夾山區的一個好石頭?
小鼠悄悄的靠近,故作抱怨的點點腳:「該死了,差點把我的腳踩斷!」
女孩聞言好奇的看向她,同樣看看自己被踩髒的鞋,不好意思的縮回繡裙之內:「姑娘是本地人嗎?」
小嬋立即護在自家小姐前怕對方髒了小姐的身子,雖然她們現在穿的也不怎麼樣,臉上還有黑炭,可是她們家小姐身份高貴不能讓身份低下的人近身。
鳳君藍也立即護在了白小鼠身前!什麼人嘛!他家小鼠才身份高貴對方算什麼東西!
白小鼠隱約能看到個身形,擋什麼擋看不到人了!白小鼠無奈的揮揮虛空『撥』開某個神經病:「嗯,我是要投奔姑母,你呢也是本地人嗎?」
呂牧心不解小鼠揮什麼?有蟲子嗎!到那顯然不是有心機的人,也不在意,她搖搖頭身體本能的向小鼠靠近:「不是,我是和哥哥一起來這裡……」
買酒!可惜因為口感上有分歧,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白小鼠不用對方說也知道。
呂牧心小心的道:「買茶,可是我和家人走散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呢?」
白小鼠和氣的笑笑,很好,看來大家不謀而合:「這樣啊?長孫國大了,走散了可不好找,幸虧我是本地人,你告訴我你在哪裡走散的,我陪你回去找找!」
呂牧心張張嘴想說不用,可是又覺的這樣不合常理,於是她只能道:「我忘了,我和我大哥也不是第一次出來,他也許已經回家等我了,你呢?你姑母是哪裡人?」
白小鼠呵呵一笑,問的很好:「夾山區。」她哥哥兩天內肯定能找到她,這樣就可以搭個順風車了:「夾山區哦,很富饒的地方,我姑母住在那裡,爹爹臨死前讓我投奔姑母,不知道姑母還記不記得我這個侄女。」說著有些傷心的緬懷。
呂牧心傷懷的垂下頭,對於勾起別人的傷心事她顯然不擅長安慰。
小嬋則很懷疑這個女人,為什麼是夾山區?為什麼偏偏和自己小姐說話,她雖然很想有骨氣的不讓這個女接近小姐,可是看在對方是長孫國人的誘惑上,她又不禁想一起照應。
呂牧心心思單純的湊近白小鼠:「放心,你姑母一定記得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姓呂,閨名牧心,今年十六你呢?」
「呂姐姐好,我叫白小染,今年十四。」誰只是十幾,年齡而已:「你呢?你要去哪裡,我先送你出去?」
呂牧心不好意思的道:「實不相瞞,我也要去夾山區,不如我們一起走如何,我對後面的路熟悉。」
兩個各懷目的人不停的往對方面前湊,真情假意好、互相不討厭也罷,總之白小鼠看中的是對方被找到後免費的馬車,畢竟以她投奔者的身份,買不起一輛馬車。
小嬋也妥協,覺的對方又只有一個人,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小蟬最終沒有阻止。
於是三個人不言而喻的走到一起,同樣是不起眼的衣著,同樣掩蓋了過於優秀的外貌,只是對方的手法略顯拙劣,塗的黑炭一抹就掉。
鳳君藍倒霉了,小鼠有人陪就不能總跟他說話也不能暴露他的存在!鳳君藍自然看呂家主僕不順眼!一路上對白小鼠冷眼冷對!
白小鼠並不在意,悠閒的做個普通人呼吸沒有『廢人』們時的自由空氣,慕容尊的好戲也罷、元夕夜的張揚也好,就讓他們去扮演自己的角色!
白小鼠躺在硬硬的床上,露宿在標淮最低的農家客棧,望著偶然飛過的蟲子,還要當沒看見,想來呂牧心現在悔不當初了。
白小鼠躺在床上,祈禱這該死的待遇快點過,她也是千金小姐啊!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白小鼠看著自己憋屈的境遇,突然窩火的想回木系國!
等她在這裡玩夠了直接回木系國看蕭家夫婦,誰管他們死活!或許他們的死活根本不屑與她的參與,沒有她與有她只是消息得到快慢的事,吳家還不是懷疑了皇啟,慕容尊還不是搞定了此次危機,元夕夜或許也會娶了權勢頂端的女人!雖然沒什麼感情可言,但一定不妨礙他得到更高的位置!這樣說起來無亂是哪種可能,都比自己存在更有好處!切!
白小鼠分析完後鬱悶了!難道她阻礙了公國的進步!?白小鼠無語的對著小鼠,首次覺的她的存在類似累贅,簡直是讓有偉大理想的人們,無法正常發揮他們的實力!
白小鼠糾結了,她覺的自己就像是一個阻礙人類文明的發展的神學理論,不願意承認地球是圓的,死死的認為自己是人類進步的指明燈:「喂!我們是不是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