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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沒,周國國君幹了件缺德的事遭報應,大水呀!聽說沖了六座城池!」
「可不就是,人呀不能辦壞事會遭天譴的!周國真倒霉還拉了司徒國一起倒霉。」
……
白小鼠吃著蘋果看著各地送上來的摺子,突然想著自己國家會不會發水呢?
白小鼠拿來地圖,琢磨著水源和興修的水利設施,然後找來史料看看哪裡最容易發水,周國私自改河道可不止是發回水那麼簡單,司徒國充其量不過是地面壓力減輕,會有些土壤鬆動的麻煩,但周國倒霉了他直接擾亂了根基,那麼多雪河以後怎麼辦,發水唄,有他受的了。
「主上,慕容尊求見。」
白小鼠啃蘋果的動作一頓,他還沒走:「讓他進來。」
慕容尊臉色好了很多,整個人比之往日更加氣韻絕倫,舉手投足間更見雅致卻又不給人高不可攀的錯覺,堪稱完美的親民派貴族。
白小鼠卻鄙視的看他一眼,能不卓絕嗎,五層巔峰,即便是某些國家的老不死一輩子都停在這個階層無法突破,他多好,睡一覺醒來完成了:「有事。」
慕容尊並不介意她的態度:「想問問你救助的物資準備的如何,順便想知道你的態度,周國雖然不與慕容國接壤但與東邪國接壤,本王打算……」
白小鼠從史冊中看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早就打定了這個主意,引水入東邪,這小子簡直是太損了!人家一個發水一個吃不上飯他還有閒情算計那點水費,不過,也對,他的位置和野心就決定了他的態度:「你的打算不用跟我說吧,怎麼擔心我不想東邪國做大,怕他威脅我的國家。」東邪與白國接壤。
慕容尊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沒有說話,自從病好後扳指鬆了一些可以輕鬆拔下。
白小鼠不在乎那麼一條河:「你還是先擔心周國讓不讓你引吧。」司徒國傻嗎,讓你把水引走。
慕容尊似乎知道她想什麼,眼神里流露出一樣的光彩,對自己的話有十足的把握。
白小鼠頓然懂了,她放下書雙手抱胸的看著他:「如果我說不呢?」
慕容尊毫不畏懼的迎上:「我也一定會那麼做。」
白小鼠放下手:「那你廢話什麼,可以走了。」
慕容尊站起來突然走近她,男裝她依然英氣,如果不是眼神過於冷淡,他仿佛又看到了東林湖畔大雪中的那個女孩:「我沒有別的意思,慕容國也絕對不會對白國用兵,我說過我願意為你效力,我也會做到。」
白小鼠不喜歡聽空話,什麼將來歸還、來生報答都是妄談:「既然如此,你放棄引水!我命令你放棄引水。」
慕容尊后退一步:「你不要無理取鬧,引水對白國有好處,我看過了,白國中部連年乾旱,如果有周國水對東邪國補給,你可以命國人在中部與東邪國摩訶中間開鑿一條人工河解決中部缺水有什麼不好。」
白小鼠看眼滿桌的史獻資料先想他看過!誰如此大膽敢讓他進古覽殿!「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慕容尊沒有走:「我的話你好好想想,或許你現在氣我看不到背後蘊藏的巨大利益,但等你冷靜下來你會知道什麼是好。」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組織周國填海的原因,他說過會幫她並且也在一直幫她,雖然她總是疑神疑鬼!
白小鼠很難相信他,不懷疑他才有鬼,東邪國是慕容國的附屬,流水引進第一個獲益的就是他們。
開鑿河流看似輕鬆,但如果中部的用水全部依賴於東邪國,東邪國就等於掌握了白國三分之一領土的使用權,很難不讓小鼠想像慕容尊是借東邪國之手控制白國的國政。
慕容尊覺得小鼠想的沒有必要:「我會害你嗎?」
白小鼠覺得這句話很可笑,誰知道?也許他哪天興致來了害一下也說不定:「你確定你有想像中那麼愛我?」
慕容尊微愣,臉頰不自然的發紅,但立即壓下:「也許。」
白小鼠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比權勢重要?」
慕容尊堅定的回答:「比權勢重要。」
白小鼠突然道:「那你還要少主的位置幹嘛,你現在過來白國我現在就聚你為妻!」
慕容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左胸的位置瞬間發熱,他很想衝動的說句行讓小鼠下不了台,但是白小鼠可以沒有理智他不能:「你需要冷靜一下。」
白小鼠攤攤手與元夕夜一樣的答案,但小鼠心裡卻不氣憤。
小黑心裡嘀咕句偏心眼,主子根本是對慕容尊有成見,總是找他的麻煩。
白小鼠不喜歡慕容尊的相信,他明明是想成全自己的野心為什麼偏偏拉上自己墊背,不覺得很過分:「據我所知你和雲兒曾共處一室,她要容貌有容貌、要性情有性情、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清白,既然你已經有了紅顏知己不覺得該收斂一下你自己灑脫的愛意。」
慕容尊臉色微變,但立即忍住:「我和那個藝人沒什麼關係。」
管你有沒有關係,說你有關係你就有關係:「你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嘛!我不喜歡亂來過的男人,所以以後別說為了我!我不想耳鳴!」
慕容尊努力平復心裡的氣息,白小鼠根本是無理取鬧,但他確實在祖祠與那個藝人在一起,的確沒有說服的能力:「我慕容尊就是再落魄也不屑於與一個娼人共赴雲雨,還是在你眼裡我慕容尊什么女人都可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