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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心裡緊張的冒汗,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太子,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他想說話想喊太子千歲,可身體跪在那裡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元夕夜成熟了,面上多了絲滄桑,三年的征戰生涯讓他已經徹底沒了往夕的稚氣,反而更像一位將領,目光更冷神情沒有一絲暖意:「傳令下去,此次所有踏入白國的元國官員,定斬不赦!」
元至心裡一驚,首次抬起頭卻又震驚父親臉上的傷痕,他們說那場戰役險些讓太子失明……元夕夜突然怒了,說不清為什么元至踏足白國更讓他有氣:「宋顧!你死了嗎!都砍了!」元夕夜說完勒馬回頭!
元夕夜在保全小鼠中立和元國的臣子面前,選擇了前者!
宋顧不敢不從,殺別人固然好說,可是元至呢,宋顧清楚那是元國唯一血脈,雖然以後肯定沒了元國,可是元家一樣需要傳承,怎麼能……宋顧殺了所有的人,自後一下時停手,抱上元至上馬扔給一旁的大將軍,奔著主子而去,他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入軍營,至於他以後的命運如何,全屏他自己造化…………戰火在各國蔓延,四海之內民不聊生,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征戰和逃荒成了人們不可或缺的生活,軍隊連年征戰死傷不計其數,今年一年幾乎沒有新生命的誕生。
這一年夏天,皇啟在景妃的忌日時遭遇元國和慕容國軍隊的圍攻,死在景妃的墓前,結束了皇啟四年整的統治。
公國在這個時間瞬間調整與長孫國開始長期對抗……可礙於沒了補給物資,戰事暫且平靜下來,各國開始休養生息,此刻要求息戰的聲音蓋過了所有的言論。
白小鼠從不過問公國的事,但也知道公國現在很慘烈,任何一個國家幾乎都民不聊生,因為戰火炸毀的河道更是讓各國災禍瘟疫橫行。
白小鼠嘆口氣,帶著吳一劍秘密的出門,她不敢大張旗鼓,因為災民已經沒了承受力,任何東西都能成為他們的腹中餐。
吳一劍不想出門,可也不好駁了小鼠的好意,尤其是白小鼠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好像要去做什麼重要的事,吳一劍只能跟著,走時不斷的叮囑怨恨要注意休息不要總是看書,要照看好妹妹,不要不顧國事,絮絮叨叨了一堆才讓小鼠把他從家裡拽出來。
白小鼠當然興奮了她要帶著吳一劍去看紫雨山的紫雨峰,或許她還可以嚇他一下把他推下去試試,白小鼠心情本來很好的拽著吳一劍飛奔,沒事了嘲笑他出門旅遊還惦記孩子的找抽行為。
可是行走出白國後,兩人均沉默了,戰火肆虐災禍成山,萬里城鎮甚至不見一個居民,曾經留在這些城鎮的繁榮已經隨著三年的戰爭消失殆盡……白小鼠的承受力再好也不禁有些悵然,誰又冷兵器沒有破壞力,它允許更狠,無法控制城鎮便去屠城,果然是上位者所為。
吳一劍沒了遊玩的心情,他突然拉著小鼠停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看著街上被燒的千瘡百孔的灰塵,吳一劍攔住白小鼠,看著她安靜的臉色,梳理下她被風吹散的頭髮,讓她靠在自己肩頭:「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都以為人父母,難道要看著公國沒有了人煙:「興兵吧……」
白小鼠沒有吭聲。
吳一劍不想走了,也不想陪著小鼠去散心,三年了他從未盡過他的責任,甚至讓他的子民在戰爭開始就成了亡國奴,他沒臉回到公國去看什麼,戰爭之後的人們他沒資格同情。
吳一劍突然轉身帶著白小鼠回去,不等小鼠發話,果斷要求鳳君藍準備發兵,白國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小黃立即把告示貼下——白國即將參戰!
此告示一出,同年九月,慕容尊抱病身亡,元夕夜跟著在考察該國瘟疲時不慎感染離世。
白國正式發兵長孫,長孫正功在長孫皇城之內懸樑自盡。
元釋、慕容關天一樣在龍椅上以死告慰天下——所有女眷自刎!
白國不戰而勝,混亂三年之久的七國戰役以三個主攻國帝王的死畫上了殘缺的句話。
民不聊生的局面落入了白國的手裡,千瘡百孔的公國終於滿神創傷的重新相聚,卻不見有人有喝彩。
大開的白國城門讓白國子民不敢出去,關了三年的門外竟然如此的荒涼,飢餓的人們甚至沒有爬行入白國的力氣,外面的野蟲滿天城鎮雜草叢生,公國已經早已不是他們記憶中的樣子。
百廢待興的公國成為白小鼠接到的第一個難題,白小鼠直接把問題給了張清,以後的白國必須有一批能獨當一面的大臣!
……遠在夾山區內,慕容尊醒了,此刻他或許已經不是慕容尊,年邁的老趙扶起剛剛醒了的主子,蒼老的容顏已經比在木系國時更加蒼老:「少爺,你醒了……慕容尊掀開被子想往外跑:「父皇!父一一」慕容尊瞬間跌在地上,一世修為均被廢除,慕容尊突然慌了:「是我爹對不對,我爹呢!趙伯你說話呀我爹呢一一」
趙伯移開目光不敢看少爺期待的眼鏡。
慕容尊瞬間沒了生氣,殉國!他怎麼可能想不到……以父皇的氣節,他恐怕已經在戰爭之處就想到這個結局,可是明明可以走的不是嗎!為什麼他不領吳一劍的情!
慕容尊想哭可卻發現說不出一句話,他何嘗不想死,洗牌的後果就是如今的結局,長孫臨文再次沉睡,他和夕夜的武功均費,這是吳一劍保他們不死的最低要求,恐怕這是白小鼠默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