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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沒有那樣的家勢,東邪家族謙遜有禮的多,可這份謙虛不必在官妓身上,畢竟在公國,十大家族是頂類的王者,不管他們內部有怎樣的分化,也無損他們高貴的身份。
東邪哲言並不驕縱無禮,但也只是針對貴族而言,對於平民過分放像自己的身段,是對家族不敬,所以東邪哲言該有的架子還是有,只是沒有那份心驚罷了。
雲兒恭敬的跪著,絲毫不敢冒犯。
東邪哲言歉意的開口,語氣中有一分無奈:「起來,是本王打擾了你們練舞,恕在下冒昧,剛才你們在看什麼?」東邪哲言說著好奇的往前面看了一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小香剛打算開口。
雲兒快一步的道:「是一隻小兔,奴婢好奇這裡怎麼會有兔子所以驚到了。」
小香不解小姐為什麼說謊,但是小姐這麼做一定有小姐的理由,小香忠心的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東邪哲言也不再多問,只是目光不經意的在雲兒身上多停了一會,可卻很快守住了心神不敢多看:「既然如此,本王不便打擾,你們也退下吧。」而不是說他告辭,因為雲兒的身份擔不起他的那句告辭。
雲兒怎麼會不懂,恭敬的叩拜後帶著小香緊張的退下,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敢放心的鬆口氣,幸虧沒出岔子,要不然她們的小命就交待了。
小香想想也後怕不已,能在這驛館住的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但凡他們之間有一絲矛盾,也會把源頭剷除。
但這不是讓小香最怕的,她更驚嘆這些男人定力,自家小姐的容貌能令多少人飛蛾撲火,可這些十大家族的少主們,也不過是多看幾眼,尤其是走了的那一位,竟然會有那麼美的人,他是男人嗎。
雲兒坐在軟榻上,心裡總算平靜了一些,腦海里不經意的閃過花圃中見到的那抹身影,他是皇甫家的少主吧,雖然因為身份高貴無人敢議論他的容貌,但傳言他卻是第一國色,如今一見,竟讓自負的雲兒有種自行慚愧之感。
小香現在很後悔來到這裡,她此刻只能祈禱小姐的容貌千萬別惹出什麼冒犯,要不然慕容家族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但小香又有絲僥倖,或許慕容少主會幫小姐一把。
在這人人自危的處境裡,每個身份底下的人都膽戰心驚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唯恐上位者有一絲不滿,就此陰陽兩隔。
……
林飛楚走出藝苑,望了眼西苑的門剛打算經過,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嬉笑:「美女怎麼樣,有沒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林小帥哥。」
林飛楚抬起頭,看到小白鼠趴在高牆上毫無形象的看著自己笑:「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幫你牽線,但是……白君主你要先從牆上下來。」
白小鼠一躍而下,完美的落在林飛楚身邊,林飛楚確實好看,即便是單純的欣賞也會奪人心智,這與感情無關是單純的美:「問你感覺呢?覺得剛才的舞怎麼樣,有沒有心跳加速?」
那可是慕容錚對付慕容尊的武器,怎麼能不先迷住了林飛楚?否則慕容錚還混什麼!
林飛楚詫異的看小鼠一眼:「你也去了?我怎麼沒看到你?」心裡卻為了吳一劍、元夕夜的打擾惋惜,想不到當事人卻欣賞舞曲徒留他們自我表演。
白小鼠陪著林飛楚走著,從他那裡拿過的城市至今還沒付報酬呢:「沒有,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也逃不過我的耳目,說吧……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林飛楚無奈的一笑,整個人散發全然的放鬆,那種柔和的神韻似乎能在他一呼一吸間綻放:「確實漂亮,舞姿優美,不愧是人間尤物,滿意否?」
白小鼠點點頭,相信林飛楚給的是中肯意見:「你覺得如果是慕容尊見了,會不會也贊一聲人間絕色?」
林飛楚點點頭:「當然。」只是言不對意罷了:「怎麼,她是尊者請來的嗎?」不像呀,難道慕容尊會屈居請一個藝妓?
白小鼠奸詐的笑笑,卻沒有回答林飛楚的問題,她還等著看好戲呢,怎麼能讓美人輕易消失:「到時候一定有場好戲,不過,你怎麼走了,竟然沒上前跟雲兒姑娘搭話。」
不過白小鼠上下打量眼林飛楚也釋然了,若論美,他自己看自己就行了,雲兒姑娘當然入不得他的眼,小鼠不禁為飛楚將來的老婆捏了一把冷汗,嫁給一個比自己美的男人,會不會連爭寵的心也死了。
林飛楚摸摸自己的臉不解的看著小鼠:「怎麼了?呵呵,你亂想什麼,不是我不搭話,只是心裡有點煩。」
白小鼠突然道:「知道,我沒想你是玻璃。」
林飛楚詫異,玻璃?但是他卻沒問是什麼意思,因為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好話:「白國的進展怎麼樣?有沒有發生規模性衝突。」
白小鼠搖搖頭,小事,他們想動之前直接弄死就行:「聽說,元釋要把他的小女兒指給你。」
林飛楚聞言有些尷尬,似乎不願意與白小鼠談這個問題,但是被問起,他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只是政策聯姻而已,說不說都是存在,何況他指望什麼?他沒有能力挑戰元家的庇佑:「恩,預計年底成婚。」
白小鼠望著他無所謂的態度,突然有種人鬼殊途的錯覺,但也在理解範圍之內,男人嗎?還是封建制度下權傾一方的男人!說什麼保衛愛情就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