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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小小軟軟的一團蹭著脖子,那感覺就好像被鵝毛輕輕刷過一樣,讓他本來沒什麼波動的內心都有些輕顫,仿佛石子投進了湖裡,湖面波光粼粼。
絕情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都要嫉妒死了。
他這小徒孫誰抱著都好,就是不耐煩讓他抱著,被嫌棄的感覺真是讓人心酸。
“行了師傅,有這時間逗小孩,你還不如多想想怎麼給咱師弟找個媳婦兒,這都多大年紀了。”
夏福心遞給他一把剝好的瓜子,一臉八卦道,“看師弟這樣子也不像是喜歡男人的,您老倒是給留意留意,看看以前被你騙過的那些人家裡有沒有女兒合適的,給介紹兩個看看,說不定就看對眼了呢。”
“有道理。”絕情點著頭,腦子裡已經開始將自己認識的人都來了個大搜查,打算趕緊給小徒弟把妻子給定下了,也好了了自己另一樁心愿。
慕容手忙腳亂,在維羅妮卡的幫忙下一心哄著對他猛笑的小包子,壓根就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夏福心坑了。
等她跟絕情嘀咕完,他的相親日程已經讓絕情排到下個月底去了。
這邊一家人和樂融融,另外一邊,奧羅拉躲在電話亭里打了好幾通電話,一直沒能聯繫上要找的人,美艷的臉上突然扭曲了下,一用力摔了電話,憤恨地走了出去。
外面天氣還有點冷,生怕被人抓到,她頭上一直戴著帽子,頭髮也特意剪短了。
將風衣領子立了起來,她快速往最近的巷子裡跑過去。
廣場大屏幕上還在播放著她的通緝令,到處都是警察,她根本不敢在外面遊蕩太久。
一直都急急忙忙往裡跑的奧羅拉,因為心虛,根本就沒留意到她身後有兩個黑人壯漢正一前一後跟著她。
等她進了巷子,發現前面有兩個壯漢擋住了去路,再想回頭,才發現被人兩邊包抄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饒是她以前心狠手辣,這時候也不免害怕起來。
以前自己身邊到處都有保鏢跟著,可現在她孤身一人,根本就打不過那四個人。
那四個人對看一眼,也沒怎麼說話,緩緩朝她逼近。
奧羅拉被逼到垃圾桶旁邊,來不及厭惡,只能警惕地看著對方,“說話!到底是誰派你們過來的?亞瑟?夏福心?還是J?”
“你話太多了!”其中一個白人壯漢說道,從風衣裡面拿出消音手槍,對準奧羅拉扣下扳機。
奧羅拉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連續幾聲槍響過後,巷子裡突然響起紛亂的腳步聲,“警察,站住!不許動!”
奧羅拉從沒有一刻那麼感激過紐約的警察。
“救命!救我!這些人想殺我!”
帶頭的警官看了眼逃跑的兩個人,示意手下人把他們捆好,看了奧羅拉一眼,一下子就認出她的身份,臉上頓時就多了不少喜色,“來人!把她帶回去,這人是重要罪犯!可別讓她跑了!其他人拿好傢夥,跟我一起去追剛才逃掉的那兩個傢伙!”
奧羅拉認命戴上手銬,心裡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警察會來得那麼快?
“快走,磨蹭什麼!”其中一名黑人警察壓低聲音說道,一邊將奧羅拉塞到車裡。
奧羅拉心裡一驚,才剛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對方已經將車門關上,對駕駛座上的人說道,“快走!少爺還在等著呢!”
話音剛落,車子猛地朝前飛奔而去,車裡的人因為慣性全都往後倒。
奧羅拉臉色一變,發現情況不對,第一時間就撲過去想打開車門。
可惜車門早就被鎖住了,“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閉嘴!”
黑人警察喝了一聲,抬高手用力往她後脖子上砸過去。
奧羅拉頓時撲倒在座位上,昏迷了過去。
確定她不會再構成威脅,黑人警察一把將帽子和警服全都脫了下來,隨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少爺,任務完成,人已經抓到了。”
“把人帶到老地方去。”手機里的人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有些冷,“路上小心點,千萬不要被嚴以劭的人發現。”
“明白,我會小心的。”黑人壯漢低聲說道,掛斷了電話。
警車一路開到郊區,三人棄了車,扛著昏迷的奧羅拉走了一段路,隨後又將藏在路邊的車開了出來,繼續往前奔馳。
奧羅拉中途醒過來兩次,都讓黑人壯漢用藥重新迷暈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木屋裡,從窗戶往外看,能發現一大片草地,草地上還有零星在吃草的牛羊。
看來這是一個牧場。
沒想到自己還活著,奧羅拉定了定心神,摸了摸口袋,才發現手機早就被人搜走了。
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來,隨後吱呀一聲,木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奧羅拉定睛一看,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複雜,“果然是你!”
第三卷 好的,沒問題 第三百七十章 揚州炒飯
進門來的是她之前見過一面的面具人。
一樣的身高發色,還有沒變過的京劇臉譜。
“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奧羅拉冷笑,“別指望我會感激你……”
話音未落,卻見對方突然抬起手,手裡的槍槍口正對著她。
奧羅拉頓時僵住,“你幹什麼?”
“我警告過你,你要對付的是嚴以劭,誰讓你去動夏福心的?”面具人低聲說道,聲音依舊沙啞,“棋子如果不聽話,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
“你想殺了我?”奧羅拉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牆邊,退無可退了。
對方似乎笑了下,面具後的一雙眼睛泛著寒光,“和聰明的人說話還是挺省事的,只可惜你的聰明用得不對地方,我很是失望啊。”
奧羅拉不敢亂動,心裡早就把害自己淪落到此番境地的嚴以劭和夏福心恨了個半死,“你到底是誰?夏福心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這麼護著她!”
面具人嘖了一聲,“身為一個階下囚,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
“你們天朝不是經常說就算死了也要當個明白鬼嗎?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也沒必要再對我遮遮掩掩。”奧羅拉努力想要給自己爭取時間,一邊找尋著任何可疑躲避的地方。
對方只有一個人,或許她還有希望能逃出去。
面具人似乎沒發現她的小動作,慢悠悠地應了句,“也是,反正你都要死了,讓你看一看我的臉也無妨。”
話說著,當真抬起手,緩慢地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
奧羅拉警惕地盯著他那張臉看了好一會兒,眼神由迷茫逐漸變成醒悟,“是你!”
“想到你倒是還記得我。”對方將面具又戴了回去,慢條斯理地將手槍上膛,“但是很不幸,就算你記得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