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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情沒發現自家徒弟的怨念,一口英文說得比夏福心都順溜,“阿爾弗雷德*讓*格雷科里諾,你個名字長得臭不要臉的,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恩人說的話你也敢反駁!”

    “呸!”阿爾弗雷德啐了他一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明明就是你先弄出來的,要不然怎麼會那毒就只有你能解?你敢說不是你把那什麼毒藥賣給杜蘭法特那兩父女的?”

    說起這個他就怨念,最近才得知真相簡直讓他鬱悶到極點——幸好他的亞瑟及時跟奧羅拉那蛇蠍心腸的丫頭解除了婚約,不然他就是害了自己孫子一生了!

    絕情白鬍子翹了翹,辯解道,“我那是不知者無罪,要不是當時我急著用錢,哪裡會把東西賣了——而且後來我不是把你救活了嗎?”

    兩人吵得激烈,渾然不知話里透漏出的信息全都讓同樣在場的嚴以劭和夏福心聽了個遍。

    “什麼意思?”夏福心皺眉道,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什麼毒藥?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誰中毒了?這跟奧羅拉父女什麼關係?”  

    見事情敗露,兩個老的同時就是一僵。

    阿爾弗雷德咳嗽了兩聲,絕情臉色也是訕訕的。

    “當年我祖父突然得了急病昏迷,怎麼都醫不好,連全球最頂尖的醫學教授都無法判斷出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嚴以劭緩緩道,目光一直盯著絕情看,“後來奧羅拉和她父親上門,說是能找到治好我祖父的方法,但是前提是,我必須娶她。”

    “……所以你就答應了?”夏福心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為什麼他會那麼討厭奧羅拉了——以他自負的個性,確實最討厭被人脅迫。

    何況還是用他外公的命來威脅他——能忍到現在才解決奧羅拉,已經算他仁慈能忍了。

    嚴以劭面無表情,“當時我別無選擇。”

    如果奧羅拉不是用這種下作的方式逼他就範,他也不會在之後那麼長的時間裡都在厭惡她,甚至厭惡到連見她一面都不願,因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想掐死她!

    “後來呢?”  

    “後來?”阿爾弗雷德哼了聲,“後來這老傢伙做賊心虛,裝模作樣地就跟著上門送藥來了,還在這當大恩人,白吃白住了好幾個月。”

    “我那是在給你調養身體!”絕情辯解道,他當初也沒想到奧羅拉會拿他給的藥去害人,發現後也第一時間配合救人去了,哪有阿爾弗雷德說的那麼不堪?

    “都一把年紀了還學人流連花叢,要不是我順便讓慕容出手給你看了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得起來?”這老傢伙根本就是嫉妒他比他更受美貌老太太青睞!

    阿爾弗雷德翻了個白眼,拐杖往地面上敲了下加重氣勢,“天朝不是有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那好,你把前天才從慕容那裡拿的藥給我吐出來!”

    “送人的東西還找人要回去,還能要點臉嗎!你就不怕天主降罪於你?”

    “我又不是你們這裡人,你們的神還管不到我。”

    夏福心實在聽不下去了,“都給我停下!”  

    兩人都有些意外,看了眼夏福心,隨後又對視一眼,哼了聲重重撇開頭。

    這時候還哪裡有黑道教父和武林高手的模樣,分明就是兩個老小孩!

    鑑於阿爾弗雷德確實是無辜受害者,夏福心第一個先朝絕情開炮,“臭老頭,你坑誰不好幹嘛坑我男人?”

    “那時候你又沒跟他在一起,我怎麼可能知道他以後會娶你?”絕情連忙喊冤,順帶小小地安撫了下炸毛的徒弟,“而且你現在不也跟他在一塊了嗎?這就叫緣分天註定!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說的也是。”夏福心想了下,很快被順毛,“不過你不是教過我,毒不能亂用嗎?那你賣毒藥給奧羅拉算什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打嘴巴?

    “這不是剛到義大利,窮嘛,就接了點私活。”絕情搓著手,訕笑道,“那毒是我跟慕容一起配的,頂多就是讓人昏迷不醒,吃不死人的。”

    當時他是想著反正又不是在天朝,用毒虐一虐幾個洋鬼子沒什麼關係。  

    誰能知道偏偏正好就毒到了自家徒兒未來夫婿的外公身上,他也很無奈啊!這不一發現立刻就帶著徒弟上門給人解毒來了麼——雖然事後他的確收了奧羅拉兩百多萬。

    要是早知道那小女娃是用這藥來威脅他徒弟的未來夫婿就範,他當時就該反手一瓶“牽腸掛肚痛死你”甩過去,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阿爾弗雷德差點沒跳起來,“沒吃死人你倒是害得我們家亞瑟差點正就賣身了!”

    都說薑是老的辣,他在西西里混了這麼多年,能走到現如今的地位,智商怎麼可能會低?

    知道絕情肯定會給自己開脫,立刻死死地咬住了他害得嚴以劭必須出賣婚姻才能救他的事,果然夏福心又翻起了白眼。

    “好了,言歸正傳。”絕情也懶得就這事繼續跟阿爾弗雷德吵,先退了一步轉移話題,對夏福心道,“剛才我們商量了下,既然你們孩子都有了,那婚事還是儘快辦了為好,畢竟肚子大了到時候折騰起來也麻煩,還要辦各種證明呢!”

    他說得頭頭是道,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吐槽,“嘖,從來沒結過婚的人還說得跟真的一樣呢。”  

    話說完,也不管絕情憤怒的仇視,轉頭嚴肅地對嚴以劭道,“這事確實不能耽誤,如果你知道你父親母親在哪兒,儘快通知他們回來,這事還得儘早安排。”

    嚴以劭表情平靜,想了下才道,“衛星電話聯繫不上,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辛傑克這時候總算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連忙跳出來接過他的話,“老K他們查過了,董事長和夫人兩個月前曾經在剛過腹地出現過,但是並沒有停留,後來信號被屏蔽,衛星也追蹤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了。”

    每次都盡往山旮旯里躲,還不給人半點消息,這兩夫妻簡直不能更任性。

    “豈有此理!”阿爾弗雷德拿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瓷磚。

    自己家養的女兒什麼德行他還能不知道?從小野大的,順帶連女婿也帶歪了,常年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回來多關心關心下家裡的老幼。

    一屋子人突然就都沉默了下來。

    絕情趁機拉著夏福心到一邊嘀嘀咕咕地問她,她跟自家爸媽說了沒有?這事要怎麼走趕緊商量出個章程來。

    阿爾弗雷德則是來回踱了幾步,突地想到什麼似地雙眼一亮,迴轉頭對嚴以劭道,“你是說你的人追蹤不到他們的信號是因為信號源被屏蔽了?那有沒有試過別的辦法?”他說著,順手取出掛在胸口的懷表,“我這兒有個東西,估計你應該能用的著。”

    嚴以劭接過去看了看,皺眉研究了一會兒,很快將懷表後蓋拆了下來,從裡面取出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方形小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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