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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下,他又嗤笑一聲,“不過,那又如何?”
該是屬於他的,他一定會全部拿回來,哪怕她知道真相後會恨極了他。
將手裡的東西拋進遠處的垃圾桶里,他轉身大步離開。
風從空蕩蕩的巷子裡吹過,垃圾堆里突然竄出兩三隻小貓似的灰色老鼠,只見它們三兩下爬到垃圾桶上,熟練地開始扒拉著堆積如山的垃圾,其中一隻巴在一個小木盒模樣的東西上嗅了嗅,又嘗試著咬了一口。大概發現不是能吃的東西,於是便放棄了,肥碩的身體往垃圾堆里擠進去,尾巴往後一擺,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小木盒很快便從垃圾桶上掉了下去。
摔到地上之後發出啪嗒一聲,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裡,盒子的頂蓋緩緩打開,隨後叮叮咚咚的聲音便在寂靜的箱子裡迴蕩起來,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再月色下反射著清冷的光。
“誰啊,大半夜吵什麼吵?有病!”
不遠處樓上有人推開窗戶破口大罵,一揚手還往樓下丟了個啤酒瓶。
砰的一聲,酒瓶在地面碎開,碎裂聲傳出去好遠。
發覺聲音沒有停止,樓上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之後只好安靜下來,只有小盒子裡的聲音還在不停重複著,聲音在深夜裡聽起來卻如此淒涼而又詭異。
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嚴家老宅還是一片寧靜,連巡邏犬都下意識閉緊了嘴巴,只是警覺地轉動著眼睛和耳朵留意四方八面的情況。
知道這家的主人都回來了,特別是昨晚上未來女主人還一下車就把眾人嚇了一大跳,大家都覺得這會兒還是安靜點為妙。
實在忍不住想幹掉什麼也儘量走遠一點,比如同樣多年沒見的夏爸夏媽和絕情,這三人都有晨練的習慣,下樓的時候撞到一起,便興奮地聊起來了。
然後過了一會兒,維羅妮卡和嚴仲愷晨跑路過,發現他們正在花園裡練太極,便興致勃勃地也加了進去。
嚴老太太拄著拐杖讓保姆帶著路過,見狀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重重地哼了一聲,掉頭往來時的路走回去了。
門不當戶不對,還真以為要娶的是天仙了,那麼高興也不怕丟了祖宗的臉!
想到這裡,嚴老夫人越發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和無奈。
至於被她深深厭惡著的,那個娶過門會丟祖宗臉的准孫媳婦則是一覺睡到差不多大中午才醒來。
輕微暈機症狀,再加上時差一時沒調整過來,夏福心睜開眼的一瞬間,只覺得眼前金星亂飛,腦子一片混沌跟團漿糊一樣,身體似乎還在一起一伏仿佛躺在波浪中。
要不是扭頭看到身邊的嚴以劭,她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天上飛,昨天晚上的一切不過都是她在做夢而已。
昨天晚上她剛一下車就吐,腦子裡一團亂根本沒空思考其他事情,要不是有嚴以劭扶著她早趴地上去了。
現在回想起來,依稀只記得眾人有些慌亂的表情,至於自己後來到底又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則是完全沒了印象。
“醒了?”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下,嚴以劭第一時間睜開眼。
他其實早就醒了,只不過見夏福心還在睡,想著再陪她躺一會兒,結果不知不覺就又跟著睡了個回籠覺。
被他那張極其俊美的臉刷了下存在感,夏福心腦子裡亂飛的金星瞬間全都退散了。
等她清醒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詫異地問了句,“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第三百一十章 這就走
相處這麼久,嚴以劭早就知道她習慣早上起床不帶腦子,故而也沒覺得奇怪,順口給了個相當官方的回答,“這裡是我的房間,以後也是你的房間。”
“不是,這個我當然知道。”夏福心擺擺手,抬手在額上敲了下,緩和腦子裡嗡嗡響的感覺。
嚴以劭見她想坐起身,立刻體貼地探手把她扶了起來,再往她背後塞了個枕頭好讓她靠著。
夏福心朝他咧嘴一笑表示感謝,隨後想起自己還沒刷牙,連忙捂住嘴,表情訕訕地,“那什麼,我意思是,現在應該已經很晚了吧,你怎麼還沒起床?”
嚴以劭表情相當淡定嗯了聲,“沒事做,睡個懶覺。”
“……”夏福心居然噎住了。
不要頂著一張應該常年通宵加班根本不會累的CEO精英臉說這種話,簡直太讓人出戲了啊!
仔細往他臉上看了看,留意到他身上穿的不是睡衣而是日常外出的襯衣長褲,再往被窗簾半擋著的窗外看了一眼,懵了半天的夏福心突然就反應過來了。
嘖!想陪她和肚子裡那個就直說嘛,她又不是不懂,還非得裝得自己很高冷。
嘴角一勾,計上心頭。
夏福心瞬間頭也不暈腿也不軟了,手抵著嚴以劭胸口朝他拋了個媚眼,嗲聲道,“睡懶覺多無聊啊,要不然來干點別的吧?”
嚴以劭垂眼看她,面無表情,“聲音差評,換一個。”
夏福心嗖一下把手收了回去,雙手叉腰怒瞪他,“你嫌棄我!”
嚴以劭嗯了聲聲,眼裡染上笑意,“這個聲音可以。”
夏福心頓時就沒話說了。
居然噎她,行了,咱不廢話,直接開干!
手用力抵著他胸口,腰上一扭將他摁倒到床上,夏福心嘿嘿一笑,抓住他的手往上壓住。
見他的領帶就放在床頭柜上,立刻抓了過來,直接把他雙手捆住,再一把跨坐到他身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嚴總,你就認命吧,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點昨天晚上的虛弱模樣,簡直生猛得能上山打老虎。
看她這麼生龍活虎的,嚴以劭也就放心了,由著她玩鬧,偶爾來點夫妻間的小情趣調劑生活也不錯。
“嚴夫人,你覺得這樣我能逃掉?”嚴以劭晃了晃被捆住的雙手,似笑非笑道。
“逃不掉就對了。”夏福心笑得得意,彎下腰想吻他,結果頓了下,又坐了回去,手底下忙碌地開始剝起他的衣服,嫌襯衫扣子麻煩,乾脆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扣子頓時散落一地,嚴以劭古銅色的胸膛立刻露了出來。
嚴以劭劍眉一挑,身形不動,剛想調侃她兩句,卻見她目光盯著自己心臟附近那個才剛癒合沒多久的傷口,臉上帶著無法抑制的哀傷和自責。
眼神閃了閃,他拉住她的手親了親,引導著她將手掌覆在傷口上面,“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夏福心吸了吸鼻子,扭過頭收回手,語氣傲嬌,“誰關心這個,我只是在想你待會能不能撐住而已。”
都說了不能激動過頭,那什麼……床上運動,小心一點應該沒問題吧?
見她一副苦惱思考的模樣,嚴以劭忍不住想笑,很乾脆地躺平,聲音慵懶,“既然這樣,那就算……”
“了”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夏福心已經很乾脆地解開他的皮帶拉開拉鏈,小手蛇一般朝褲子裡探了進去,抓住重點目標收緊掌心,“算什麼算,今天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