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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福心出現之前,她一直以為他的心是冷的,沒有人能夠捂熱,然而現在她卻是親眼見證到了他的火熱和溫柔,只可惜那並不屬於她。
倏地扭頭看向窩在沙發上看好戲的夏福心,奧羅拉瞳孔像是充血一般血紅,手背用力得青筋都像要爆出來一樣。
夏福心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外國妞的眼神還挺可怕,都要嚇得她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武力交鋒她肯定贏不了自己,但是對方還有強大的背景和心狠手辣的手段,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她最好防著點,免得哪天就被人給算計了。
正胡思亂想著,就見眼前一個挺拔身影走了過來。嚴以劭背對著她站在她面前,正好擋住了奧羅拉的滲人的目光。
夏福心立馬就淡定了,仰頭看眼前方那人寬闊的後背,繼續安靜地當她的柔弱小白花。
“你能護得了她一時,我就不信你還能護得了她一輩子!”雖然前頭有嚴以劭擋著,但奧羅拉的聲音卻依舊穩穩傳了過來。
跟剛才一見面就開掐的狂躁不同,她此時的聲音陰冷陰冷的,不用看到她的臉,夏福心也能想像得到她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嚴以劭神情依舊冷淡,宣誓般開口,“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動她分毫。”
夏福心幾乎要感動哭了……
但是轉念一向,這傢伙也許是在拿她當擋箭牌拉仇恨呢?頓時什麼感動情緒全都跑光了。
奧羅拉麵帶諷刺地鼓掌,“真是讓人感動的愛情……但如果我要求你,一定要把她交出來呢?”
夏福心屏息,也想聽聽嚴以劭的回答。
萬一這傢伙要真為了自保把她扔出去,那她不就虧大發了——奧羅拉恨不能把她扒皮去骨,落到她手裡自己還能有活路?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懷疑了人格的嚴以劭卻是驀地笑了,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你大可以試試看。”
“很好,我會記住你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紅唇微抿,奧羅拉冷冷地看著眼前曾經無比想得到的男人,“但願你以後不要後悔。”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也最好不要強求……千萬不要再想著對我的人出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嚴以劭眉梢眼角都在泛著冷意,無視她突然僵住的背影,冷聲吩咐道,“送客。”
“滾開!”甩開兩名保鏢,奧羅拉裸著後背,昂首挺胸好似高傲的女王,“我自己能走!””
走到門邊的時候卻又突然回過頭,目光猶如毒蛇般,“不該是我的,我也一定會讓它屬於我……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麼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保護她到什麼時候。”
撂下這句話,隨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剛才突然發現自己有當碧池潛質的夏福心蹲在沙發上,手捧著臉頰歪著頭道,“這妹紙真囂張……不過我喜歡。”挑戰性十足啊!
如果不是對方打算跟她不死不休,或許她還可以考慮下把人勾搭過來當個好基友?
剛感嘆完,後頭突然探過來一隻手,嚴以劭陰沉著臉二話不說把她給拎走了。
夏福心垮下臉,使勁地給辛傑克跟秦伯使眼色求救,結果效果很不好,連同老程在內,他們三個居然一齊轉過身見死不救去了!
夏福心咬牙,都是一群沒義氣的混蛋,連秦伯這種好說話的老人家都給帶壞了!
嚴以劭一把將夏福心拎到了二樓書房,再一把將她丟到沙發上。
夏福心覷著他的臉色,將自己縮成一團窩在寬大柔軟的沙發里,朝他嘿嘿笑,“啊哈哈,壯士臂力不錯啊……”
“閉嘴。”
“哦。”
夏福心反射性應了一聲,隨後又反應過來——不對啊,剛才是他未婚妻來鬧,又不是自己先開戰的,認真說起來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這傢伙憑什麼對自己惡聲惡氣的?
“我說剛剛……”
“剛剛為什麼刻意激怒奧羅拉?”嚴以劭在她對面坐下,臉上依舊找不到丁點溫和的神色,只是眼裡少了面對其他人時的冰冷,“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千萬不要主動招惹她。”
“我才沒有!”夏福心昂著下巴哼了聲,第一時間理直氣壯否認,“明明是她先主動招惹我的!”
“剛才你靠近她的時候,往她耳後摸了一把。”嚴以劭揚了揚眉,直白點出她的小動作,“動作雖然快,但也不是無法捕捉……”話說著,眼裡終是帶上了一點笑意,“如果我沒猜錯,你在她耳環上做了手腳?”
“你怎麼知道?”被人一語道破自己的小心機,夏福心震驚了。
那時候他就在外面了?客廳離門口那麼遠他居然也能看到?這傢伙的眼神到底是有多犀利!還是說……
“我靠!你居然還隨身攜帶望遠鏡?!”
配備這麼齊全還讓不讓人活了?明明她才是干偵探出身的!
第一百零六章 調戲之
面對她憤怒控訴的表情和眼神,嚴以劭簡直啼笑皆非,“別岔開話題。”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夏福心秒變臉,譴責的眼神一收,身體前傾盤腿坐在沙發上,知道他剛才把自己的行動都看了過去,也就不打算繼續裝傻了,反正也沒意義。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嚴以劭反問她,“你做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夏福心聳了聳肩,“一開始是你那位未婚妻小姐對我人身攻擊,還揚言說要幹掉我。你也知道我一向膽小怕死的,人家都這麼說了,那我總得想個辦法,看看她是打算怎麼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啊。”
她這純屬正當防衛。
嚴以劭聞言,兩道劍眉便都挑了起來,“你在她耳墜上裝的是竊聽器?”
“順手嘛,她全身上下空蕩蕩的也沒個可以裝東西的地方,也就耳墜看著比較大,勉強還可以塞點小玩意兒進去。”
嚴以劭似笑非笑,“只有耳墜?”
“……包包里還有一個。”
“包包?”
“好吧,算你狠。”夏福心一臉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兩手一攤決定坦白從寬,“其實是在手機里。”
這個才是能最大限度發揮作用的存在,耳環什麼的對女人來說基本就等同於消耗品,特別是奧羅拉這種白富美,衣櫃裡小飾品估計能多得數不清,她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帶著今天這副耳環。
在上面動手腳,也只是想著或許能僥倖聽到點什麼消息,並不指望能有多大回報。
但是通訊器就不一樣了,無論對內還是對外,她想要和別人聯繫,起碼有一半的機率會用上手機。
她手速快,在奧羅拉跟嚴以劭說話的時候就三兩下摸開人家的包包,撬了手機殼裝好了竊聽器,再加上當時又是處於視覺視角,所以這事如果她不說出來,基本沒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