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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篤定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退縮才這麼肯定開口的吧?
“那好吧,去就去。”夏福心撇撇嘴,“又不是沒經歷過龍潭虎穴,誰怕誰啊?”
嚴以劭失笑,看她自信滿滿的模樣就覺得心情愉快。
“對了,到時候我要求換裝備,有多精巧要多精巧——不准說不,我知道你能做到!”
嚴以劭忍不住低頭在她撅起的紅唇上落下一吻,“那是自然。”
其實他大可拒絕蘇權鎮的要求,也可以選擇把夏福心藏起來保護好,但是想到她應該不會願意一輩子當只被人豢養的金絲雀,便歇了這個念頭。
他想向世人宣告她的存在,讓她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站在一起,接受萬眾矚目,而不是躲躲藏藏作為一個影子存在。
她是鮮活自信的,不應該被拘禁失去獨有的色彩。
夏福心不是嚴以劭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這一瞬間他看著自己眼裡的光彩是為何而來,只是表情嚴肅又補了句,“先說好,我只負責吃飯,如果有人要欺負我,你得第一時間護著我,不然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豎起一根蔥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面帶警告。
雖然她不是軟柿子會任人拿捏,但嚴以劭可是她認定的對象,自家男人怎麼說也得調教好才行。
她說話的時候眯著眼,嘴唇微微撅著,兩道秀眉不服輸地挑起,雙頰鼓起像極了新鮮採摘的嫩桃子,看起來格外的誘人可口。
“嗯,任你收拾。”
嚴以劭眼神幽暗,倏地勾起嘴角,舌尖從她指上舔過。
夏福心嚇了一跳,忙不迭收回手,耳垂髮燙瞪了他一眼,“流氓!”
嚴以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低聲笑道,“對,只對你流氓。”
……
跟嚴以劭回美國之前,自然得先送夏爸夏媽回家。
二老突然被人綁架,家裡一切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雖然有夏福心再三保證嚴以劭已經派人去收拾並且守著房子了,夏爸夏媽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家裡巧克力豆和一億都是我跟你爸在喂,這麼多天不見估計它們要急死了,還有燒麥那挑嘴的,要是我們再不回去,估計就要餓瘦了。”
夏媽說得是家裡的兩隻土狗和一隻山羊,名字都是當年夏福心取的,從她念高中的時候養到現在,都已經是家裡的老成員了。
因為出來的匆忙沒親手給愛寵做好安排,夏媽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再加之在國外過了這麼些天,雖然生活環境不錯,但到底是在陌生國度,出門看到的都是頭髮皮膚五顏六色的外國人,風俗文化不同,語言也不通,當真憋屈得很。
夏福心也理解自家爸媽,所以並沒有強求,打算去跟關勝再碰個面道個別,然後就啟程回國了。
嚴以劭本來想陪夏福心一起,結果被拒絕了。
夏福心心裡亮堂得很,有他在自己還怎麼跟關勝聊天?真當她看不出來這傢伙是打算去警告人家的?
關勝是她好哥們,又不是劈腿對象,至於把人當成假想敵麼?
到時候他們要是打起來,自己到底該幫誰?這種麻煩事還是儘量避免為妙。
於是夏福心就這麼開開心心地帶著老程和其他幾名保鏢出門了,嚴以劭則是把時間騰出來,打算加快進度把未來岳母岳母好感度刷滿。
這頭嚴大總裁陪著夏爸夏媽下棋聊天,另外那邊夏福心和關勝通過電話後便順著他提供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不得不說關勝這傢伙也是個向來不委屈自己的,出差還不忘給自己租了棟靠近市區的獨棟別墅享受生活。
附近不僅交通便利,還有小片樹林,陽光更是充足。
木製籬笆圍起來的前院裡種滿了花草,旁邊一張原木色躺椅,往上面一靠,大冬天的曬著太陽打瞌睡簡直不能更美。
當然今天風有點大,在院子裡曬太陽顯然不現實。
夏福心下了車,站在門口看了會兒,這才嘖嘖兩聲抬手去按門鈴。
結果手剛夠著按鈕,屋子裡突然響起一陣打鬥聲,其中還夾雜著陌生女人的尖叫。
老程立刻閃身擋到夏福心面前,示意她往旁邊靠。
兩人剛避開,下一秒大門便被由內而外撞開,一條眼熟的身影被人一腳踹了出來,捂著手臂痛苦地蜷縮在地,身上白色的襯衣已經血跡斑斑。
夏福心定睛一看,頓時驚叫一聲,“老關?!”
“star?”關勝似乎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朝她吼了一聲,“小心!”
從門內衝出來一名手拿軍刺的白人大漢,見了站在門邊的夏福心先是一愣,隨即不管不顧地就要一刀刺下去。
老程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十成的力道重重地轟在對方臉上,白人大漢手裡的軍刺噹啷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往後飛了進去,捂著臉慘叫出聲。
屋子裡還有其他同夥,見狀立刻紛紛不要命地拿著武器跑上來。
夏福心並不擔心老程會挨揍,以他的身手還沒有幾個能打得過的,這些小嘍囉就更不用說了,分分鐘能被老程虐著玩。
下了台階把關勝扶起來,才發現他身上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最深的那一刀在胳膊上,因為刀尖是橫插進去的,傷口幾乎貫穿了整個手臂,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當機立斷扯下他整隻袖子,扯開在傷口上方緊緊捆住,夏福心表情凝重在他左肩連點了好幾處大穴,這才讓出血的速度減緩了下來。
“我沒事……”
關勝剛想開口,見夏福心利箭一般的眼神殺了過來,立刻哎呦一聲,“哎哎,手好痛,要斷了要斷了!”
夏福心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行了,暫時死不了。趕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晚了你這條胳膊說不定就真廢了。”
“好歹我受傷了,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少廢話!”
夏福心粗魯地一把將他提起來丟到車裡,等老程把那些持刀行兇的混混收拾妥當,一行人便調轉車頭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醫生給關勝清理縫合了傷口,吩咐隔天再過來換藥,便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那些人到底為什麼殺你?”等護士配藥的時間,夏福心坐在關勝旁邊問道,還壞心眼地往他剛包紮好的胳膊上戳了戳。
關勝嗷一聲慘叫,白著臉哆嗦了好一會兒,“輕點,疼著呢老大!”
“別岔開話題!”夏福心翻了個白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大刑伺候?”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關勝可算是怕了她了,“他們追殺我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害怕秘密泄露唄,你又不是不清楚,干我們這行的最容易得罪人。”
夏福心沒否認,“是上次你跟著的那對老少配?”
“算是吧,我要跟著的其實是那個老頭。”關勝道,“有人出了大價錢,讓我找到他‘偷吃’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