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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覺得你很正直?”桃樂絲鄙視地看他一眼,“亞瑟是奸商,你跟著他能好到哪裡去?”
膝蓋上扎滿箭的嚴以劭:……
“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就放心了。”自認為是無辜被帶壞的群眾,辛傑克淡定收回憤慨的目光,“言歸正傳,那個叫凱薩琳的東方女人原名葉倩倩,孤兒,正業是酒館女招待,副業暫時沒有。老K他們順著這個女人的朋友圈查了一通,就如boss你所預料到的那樣,跟她同期的孤兒里有一個叫馬芬妮的,據說是她的至交好友,兩人好到幾乎天天粘在一起。後來這個馬芬妮在兩年前出嫁……唔,我看看,”辛傑克說著,將資料翻了個頁,隨即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喲,真是巧得很,這個馬芬妮的丈夫居然還是DMC在美國子公司的高層管理呢。”
嚴以劭倒是半點不意外,面色冷淡順口吩咐,“讓老K查一查他對外聯絡的所有渠道信息。”
“沒問題。”辛傑克比了個ok的手勢,手下不停繼續聯繫老K三人去了。
“DMC?”桃樂絲用手摳著指甲上的紅蔻丹,神情慵懶挑了挑眉,“看來只要是涉及到亞瑟的感情問題,就永遠都離不開那個女人的陰影……阮合跟薩米都被人當槍使了?”
辛傑克給老K幾人發送完最新指令,聞言抬頭應了句,“臭蟲薩米確實是被人當槍使了,至於阮合倒還好。他要是沒能把star帶回去也就那麼回事,但萬一一不小心把這票干成功了,至少還有二十萬美金能白拿,也不算虧。”
麗莎娜忍不住哼了聲,“二十萬美金很多嗎?阮合那雜碎就是目光短淺。”
辛傑克嘲諷臉回復,“以那條臭蟲的身家,能拿出二十萬美金已經不錯了,難道你還指望他現在能拿得出歐元?”
阮合也是以為夏福心身份地位不重要好打發,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二十萬已經夠了,還是附帶弄回來的,根本不會虧。所以當薩米指使凱薩琳去跟他交涉這件事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卻沒想到錢沒拿到,反倒被揍得差點去了半條命,最後估計還得把自己的家底都給徹底賠進去——在嚴以劭的計劃里,他已經是個註定要gameover的廢物了。
完全沒空參與到談話中的夏福心從廚房探出頭,手上還套著個隔熱手套揮了揮,“你們幾個準備一下,差不多可以開飯了。”
話說完,又急急忙忙縮了回去,準備把最後一道菜裝盤。
空氣里瀰漫著炒菜和燉湯的香氣,麗莎娜一臉享受地做了個深呼吸,隨後又伸出胳膊肘撞了撞隔壁的嚴以劭,“話說亞瑟,你到底是去哪裡找來的這個寶?膽識好打架技能高,飯菜做的也不錯,我很喜歡。”感覺帶出去倍兒有面子啊。
嚴以劭冷眼看過去,“喜歡可以,但是不准向她下手。”
麗莎娜相當不滿,“怎麼說我也是你表姐,這麼好的寶貝讓我又怎麼了?”
“她是我的人,誰也別想染指。”嚴以劭收回目光,語調平淡打斷她的自以為是,“另外,她性取向正常。”
最後這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安慰自己,嚴以劭說得特別斬釘截鐵。
“好吧。”節操跟下限已經一起突破的麗莎娜一臉惋惜,“看在姐弟一場的份上,你的女人我就不勾搭了。”雖然還是好像試一試看能不能把人掰彎……
嚴以劭淡漠臉開啟嘲諷模式,“自信是好事,自大只會害人害己。”
麗莎娜:……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被鄙視了二表姐黑著臉扭過頭表示拒絕跟不上道的表弟繼續聊天。
然而嚴以劭並不打算就此打住,“最近這段時間哪裡有比較大宗的地下交易?不論什麼買賣都可以。”
“你問這個做什麼?”
嚴以劭並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很直白地補上一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麗莎娜立刻嘚瑟了,伸手一撩白色短髮,翹著長腿一副十足高傲的女王模樣,“想知道,求我啊。”
向來不接受要挾的嚴大總裁甩都沒甩她,直接側頭看向自家秘書,“讓老K查一查附近幾個州的幫派動向,到時候把資料發到我電腦上。”
辛傑克憋笑看眼麗莎娜秒變綠色的臉,順手補了個刀,“boss只是覺得你對這方面熟,順口問句罷了,真到需要用的資料,老K他們幾個隨時能搞定,根本用不上你。”
麗莎娜:……
媽蛋果然不能愉快玩耍了!
“好了好了,我說。”最終還是向惡勢力妥協,麗莎娜氣哼哼地翻了個白眼,“最討厭你們這種奸商了,一點成就感都不讓別人有。”
抱怨完,還是乖乖進入狀態,“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不過我前天倒是收到個消息或許符合你的要求,美國本土的巨鯊幫跟日本的山口組七月底在皇后區有筆白貨交易,具體的交易金額跟時間我不太清楚,這個需要你手底下人查一查。”
嚴以劭對這些並不是太關心,“地址呢?”
“我讓人再打聽下,稍後告訴你。”
“可以。”奸商嚴點點頭,對此表示滿意。
在廚房裡忙活了大半天,夏大廚總算宣布可以開飯,一群餓死鬼上桌吃了個狼吞虎咽,隨後各自攤著肚皮在客廳里躺屍。
收拾桌子自有女傭負責,夏福心則是馬不停蹄地繼續在廚房裡趕製答應要給阿爾伯特和馬修做的涼糕和紅豆酥。
辛傑克跟麗莎娜兩個節操掉得特別厲害的就蹲在門口等吃的,而想當個賢妻良母的桃樂絲興致勃勃的跟在旁邊全程觀摩,打算把這兩樣都學起來。
之前她試過夏福心做的芝麻糕,對那個味道一直念念不忘。
等兩個女人折騰完廚房,再順利餵飽門口兩隻饞蟲,把成品都放進保鮮袋裡封存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夏福心回到房間裡洗漱的時候,嚴以劭正在打電話,用的是她完全沒聽過的語言,而且語速極快,低沉磁性的聲音流暢之餘硬是讓人聽出了一種仿佛聽音樂會般的陶醉感。
這傢伙在工作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鐵面無私公事公辦的感覺,面色冷峻自帶冷氣外放,雖然夏福心無數次想撲過去/舔舔舔地吃他豆腐,但最終都因為沒好意思打斷他而放棄了。
簡單收拾好行李,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
等她洗完澡披散著頭髮出來,嚴以劭已經結束了通話,此刻微微垂著眼,手裡拿著份文件在看,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形成一片扇形陰影。
薄唇微抿的模樣,完美得就像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夏福心咽了口口水,勉強收回目光,兀自往床上一趟,將濕漉漉的頭髮擱到床沿,閉上眼就想睡。
嚴以劭眼皮都沒抬一下,卻像是什麼都知道一般,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頭髮吹乾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