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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心探手摸了摸鼻頭,總感覺下一秒鼻血就要噴出來了。
想到自己昨晚把這男人給睡了,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湧現出一股無人能敵的自豪感來。
聽到響動,嚴以劭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醒了?”
夏福心下意識點了點頭。
嚴以劭就又轉了回去,手下利落地將已經煎好的早餐裝盤,“先去洗臉刷牙,待會就有早餐吃了。”
夏福心應了聲,臨走前又忍不住回過頭問了句,“總裁你……會做飯?”
嚴以劭輕描淡寫道,“學過一段時間。”
夏福心看了眼盤子裡賣相極佳,味道也濃郁的培根煎蛋,聳了聳肩轉向浴室去了。
叼著牙刷的時候卻忍不住盯著鏡子裡的人影默默腹誹。
長的帥身材好又能賺錢,床上功夫贊還能做飯——見鬼了!這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第兩百三十四章 落入圈套
吃過早餐,嚴以劭便出門了,他今天要回美國一趟,接下來大概會有好幾天時間不在。
夏福心還在昏昏欲睡的狀態,就沒打算跟著他一起,躲在家裡蒙頭大睡。
天天在一起,再多的感情都膩歪沒了,偶分開幾天也不錯——不都說小別勝新婚嗎?
這樣想著,夏福心越發沒心沒肺了,就算去上班也都是懶洋洋地在渾水摸魚。
晶圖科技里不少人看得眼紅,又不敢學著之前被炒的員工一樣上貼吧開黑,只敢私底下偷偷地戳她背脊罵她狐狸精不務正業,就差沒燒香拜佛祈求她早點被嚴以劭拋棄。
夏福心對此全部回以嘿嘿一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她也有,就不跟她們計較了。
嚴以劭一走,辛傑克這個秘書自然也要跟著回去,老K幾個因為工作原因更是提前一個星期就飛回了美國。現在夏福心唯一還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同一樓層的Ada和她的小助理。
但是Ada是個大忙人,她工作的時候夏福心也不好打擾她。
於是搞定手頭上的日常工作之後,便只好窩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拿手機看小說打發時間。
因為嚴以劭不在,再加上奧羅拉等人一直沒什麼動靜,嚴以劭擔心她一個人有時候應付不來,便建議她先把偵探兼職先放一放,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夏福心想想也是,便乾脆在網站上掛了個暫停營業的標示,只等嚴以劭回來後再掛牌接單。
不過她想著不出門便沒事,別人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這天晚上,夏福心剛跟自家爸媽打完電話,剛想去洗澡的時候,手機卻又響了。
見來電顯示是陸震濤,夏福心咦了聲,順手將衣服拋到沙發上,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餵?臭小子,還活著呢?”
對面沉默了下,隨後一個明顯用變聲器調整過的尖利女聲傳了過來,“他現在是還活著,但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去做,我就立刻殺了他!”
“……”
夏福心嘴角一抽,將手機拿開看了眼,隨後又貼回去,“想動手麻煩請早,跟我說沒用。”
話說完,毫不猶豫按下掛斷鍵,再補上一句感慨,“有毛病!”
都多大年紀了還玩這一套。
完全沒將剛才的電話放在心上,夏福心放下手機,拉好窗簾轉身進了浴室。
結果沒等她關上門,收到簡訊的聲音便接二連三響了起來。
夏福心心裡貓抓一樣好奇,還是走過去瞧了兩眼。
信息還是陸震濤發過來的,上面就兩句話——“不要以為我是在騙你”、“好好看看視頻吧”。
夏福心皺了皺眉,滑動屏幕點開對方發過來的短片。
視頻里只有一個人被捆在椅子上,四周看起來很是空曠老舊,頭頂一盞白熾燈照著對方頭頂。
那眼熟的板寸頭和耳垂上的骷髏耳釘讓夏福心心裡咯噔了下。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鏡頭前方伸出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用力抓著那人的頭迫使他仰起臉,另一隻手拿著把手槍就抵在他太陽穴。
同時那個尖利的女聲又說了句,“看到沒有?是不是很眼熟?”
視頻就到這裡戛然而止。
夏福心看著畫面上被放大的那張臉,忍不住皺起眉。
屏幕里被捆綁著的那個人確實是陸震濤,鼻青臉腫的大男生嘴角還有沒幹的血跡,歪著頭雙眼緊閉,看起來像是昏過去了。
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夏福心冷靜地再次接了起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小時後還看不到你的人,我就殺了他。”
夏福心沉默了下。
以她當偵探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剛才的視頻不像作假。
對方顯然知道她跟陸震濤認識,並且篤定了她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但是很奇怪,為什麼偏偏是陸震濤被抓了?
如果她心硬一點,完全可以不管陸震濤死活,畢竟他們也算不上什麼熟人。這人到底是特意針對她……還是在拐著彎的針對嚴以劭?
腦子裡滾過一連串可疑的人名,還沒等她理出頭緒,就聽到對方又說了句,“不要想著報警或者告訴其他人,我要你馬上一個人到城郊八號倉庫——如果讓我發現你帶了任何人,我就立馬讓那小子去見閻王!”話說著,對方又挑釁道,“相信你一定不會希望這小子是因為你才沒命的吧?”
哦?這是在威脅她?!
夏福心沉下臉,心中冷笑。
雖然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她可沒那麼好糊弄。
“好,我過去。”垂下眼遮住眼底森冷的神色,夏福心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點小小的慌張和恐懼,“你把他放了,不准再傷了他。”
“等你人到了,我自然會放他走。記住,不准報警,一個人過來!”
對方說到這裡便掛斷了電話。
夏福心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聲,臉上絲毫未見膽怯。
既然對方這麼想見她,那她就走一趟好了。
拿起另一部加密過的手機給老K打了個電話,讓他抽空幫自己查一下陸震濤的消息。
夏福心邊穿著外套,邊將能想到的東西都往身上戴。
等老K將陸震濤頂撞陸文義被囚禁在家並打破窗玻璃跳窗逃走,至今已經兩天沒回家的消息告訴她之後,夏福心便把大致的情況理清了。
將一捆偽裝成手鐲的細鋼絲扣在手腕上,夏福心換上方便行動的黑色軍靴,按照對方的指示,避開了老程和所有監控,在路上招了輛計程車徑直往城郊倉庫奔去。
八號倉庫以前是某個塑膠公司的成品存儲地,後來該工廠倒閉後便一直空著。因為太久沒使用,又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很快便荒廢了。
頭頂上月亮有些暗,初冬的風已經有些冷了,吹到臉上颳得人很是不舒服。
周圍一片漆黑,廢棄的貨架和角鐵在沒有一點光亮的角落裡堆積著,看起來就像模樣猙獰的鬼怪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