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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我聽說了魅惑酒吧的事了,你還好吧?”
“暫時不錯。”如果不算被下藥和莫名其妙告別處女生涯這兩件事的話。
“等等!”夏福心倏地停下擦頭髮的動作,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在魅惑酒吧?”
“干我們這一行的,消息怎麼能不靈通?”電話彼端的關勝哈哈一笑,“我不僅知道你在魅惑酒吧,我還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毒手——你對董老虎這人還有印象嗎?之前調查你的人里,就有他一份。”
……原來又是那個賤人!
夏福心陰森森地磨了磨牙,“多謝你的提醒,我正愁不知道該找誰算帳呢。”
董老鼠這是長腦袋開竅了啊,幾次三番抓不到她人,居然還知道設計讓她往裡跳了!
等她養足精神,肯定要把這筆債從他身上一點不漏的討回來!
謝過關勝,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按了按還酸疼不已的腰肢,夏福心正準備去睡個回籠覺,走了兩步卻突然頓住——
昨天晚上他們明顯不止滾過一次床單,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到底做了安全措施沒有?
要是一不小心中獎那樂子就大了!
第八章 她的身份
正當夏福心憂愁糾結考慮去吞幾顆避孕藥以防萬一的時候,另外一名當事人卻是一派從容淡定地坐在辦公室里批閱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西裝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寶藍色襯衫袖子往上折了兩折,露出一段結實有力的小臂。嚴以劭修長手指沉穩握著鋼筆,目光自攤開的文件上掠過,有條不紊地在末尾處填上龍飛鳳舞的簽名。
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進來。”
辛傑克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拿著個牛皮紙袋晃了晃,“boss,你要的東西來了!”
話說著,人已經踏了進來,順手關上門後把東西放到桌面上。
嚴以劭伸手拿起來翻開,第一眼就看到別在第一頁的半身照。
照片裡長發挽起只剩幾縷飄在頰邊的女人正面向玻璃窗坐著,即使隔得老遠也能看清她嘴裡叼著小銀勺,單手托腮漫不經心的模樣。
正是不久前才從他身邊落荒而逃的夏福心。
嚴以劭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一會兒,伸手翻過一頁,看到其中登記的信息後,原本冷漠的神情總算有了些許變化,略顯詫異地挑了挑眉,“……她是晶圖的員工?”
辛傑克正往咖啡里加糖,聞言便順口答了一句,“很巧是吧?老K他們也很驚訝,沒想到找尋多日的目標居然就近在眼前……嘖嘖,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嚴以劭垂下眼,臉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什麼冤家路窄?你們在說什麼好玩的事居然不帶上我。”
斜地里突然插進來一句話,擁有一頭燦爛金髮高鼻深目的外國男人旁若無人地推開門,無視身後一頭冷汗還企圖將他攔下來的助理,大搖大擺地走向沙發徑直落座。
順手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胳膊上,再優雅交疊長腿抬起手象徵性地朝嚴以劭揮了揮,“親愛的嚴,近來可好?”
嚴以劭似乎半點不意外對方的出現,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請自來的金髮男人聳了聳肩,張口又是一連串流利但怪腔怪調的中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天朝文化,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想我們總裁的意思應該是問你怎麼會來這裡,席勒。”對來人同樣不陌生的辛傑克邊攪著咖啡邊斜睨對方,“這裡,這個範圍內,這個辦公室——如果還是不懂的話我建議你再往漢語補習班多跑幾次,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費用我可以先幫你墊著。”
堂堂凱奇珠寶集團的少東,從小就以天才頭腦著稱,結果在天朝溜達多少年了還是操的一口破中文,說出去簡直不夠丟人的。
“老辛,嘴巴別總這麼毒,會把漂亮女孩們都嚇跑的。”金髮男人席勒哈哈一笑,電力十足的碧藍色眸子眼尾微彎,似乎對這樣的挖苦已經習以為常。
“再毒也比不過你的歌喉。”辛傑克託了托眼鏡,端著咖啡一臉深沉地吐槽,“也不知道是誰非要在伊莎貝拉小姐的生日晚宴上高歌一曲,結果把人家小女孩嚇得以為是野狼來了一路哭著找媽媽,誰哄都沒用。”
“咳!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被粗暴捅出糗事的席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很是乾脆利落轉移話題,“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冤家路窄?”
深知好友什麼個性的嚴以劭順手合上資料,冷淡拒絕他的八卦,“不關你的事。”
“哦,嚴!那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我表示很傷心。”
用詠嘆調錶演了一番西子捧心的席勒倒是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惹人嫌,憑著自己獵艷多年練就的目光,斷定對方手裡的肯定不是什麼機密信息,於是長腿一跨直接上前將牛皮紙袋抽過去,順手打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手裡的東西分明就是調查資料……”話說著,突然咦了一聲,連忙抽出夾在其中的相片仔細端詳一番,“這不是昨天晚上的東方娃娃麼?夏福心,原來她叫夏福心,名字果然跟人一樣可愛。”
旁邊圍觀的辛傑克詫異看他一眼,“你認識?”
“昨天晚上見過一面……可惜她好像有事,後來也不知怎麼就不見了。”席勒摸了摸下巴遺憾道,順手將照片往自己兜里揣,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眯著碧藍色眸子,“個子小小的,看起來就跟娃娃一樣可愛,偏偏身材又是叫人意外的惹火……”話說著,手不忘在空中比劃了個S形,“嗯,前凸後翹。”
第九章 賭約
“……”確實不錯。
已經直接將人拆封順帶使用過的嚴以劭腦子裡不自覺浮現出昨晚的影像,唇角不自覺微微往上勾了勾。
第一次見面是他看走眼了,沒想到那女人矮歸矮,身材倒是不錯。雖然比不過那些女星名模,但卻玲瓏有致,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皮膚更是活像能掐出水來一樣,細膩滑/嫩,彈性十足。
若不是今天早上她膽敢丟下五百塊逃之夭夭,或許……
“嚴,”席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笑得真淫/盪。”
“噗!”辛傑克一口咖啡全噴了出去。
敢在他們家boss面前說他淫/盪的,全天下除了他們家董事長夫人,大概也就席勒這個不怕死的傢伙了。
嚴以劭瞥了自家反應過度的秘書一眼,面癱臉看向席勒,“東西還來。”
“什麼東西?”席勒裝傻,“你說什麼?不好意思風太大我聽不見。”
嚴以劭冷眼直視他,“資料,還有照片。”
“原來你說這個啊。”早就習慣了他這張惹人嫌的面癱臉,席勒神色自若將資料丟回去,再拍著口袋一副有照萬事足的模樣,“東西給你,照片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