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頁
夏福心承認自己剛才差點就流口水了。低頭看看自己,同樣是紅色的服裝,但是她的卻是加了一圈毛茸茸兔毛的短馬甲和改良過的馬面裙。馬甲上帶著兔毛,長度剛好到她腰身,正好遮住了微凸的小腹,長長的裙子一直到腳踝,群面上用金線繡著大多的牡丹花,看起來富貴又喜慶。
跟嚴以劭站在一起的時候,其實還是挺配的。
夏福心不要臉地想著,手底下提著裙子三兩步跑到嚴以劭身邊,挽著他胳膊就來了個自拍。
結果因為兩人身高相差懸殊,最後只拍到了她自己的臉和嚴以劭的半個下巴而已。
本來還想著能有個兩人合影的夏福心便有些不高興。
嚴以劭見了,乾脆便往椅子上一坐,將她抱到自己腿上讓她坐下,一邊摟著她的腰,這才示意她繼續。
夏福心迴轉身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下作為獎勵,摸出手機立刻開始找角度準備拍合照。
折騰了半天才勉強弄到幾張不錯的,這才罷休。
一鬧就鬧到了下午,華燈初上的時候,嚴家的大廚房裡已經開始熱火朝天了,除了有大廚助陣之外,夏媽和維羅妮卡也準備久違地體驗一把為兒女和兒女親家做飯的感覺。
兩人忙碌了半天,夏媽菜都做出來好幾道了,然而維羅妮卡的香煎鵝肝還沒完成,垃圾桶里已經倒了不少被燒糊的東西。
幸好嚴家有錢浪費得起,不然夏媽看著這一切都該心疼到不行了。
夏福心本來也想去廚房幫忙,無奈她現在是重點照顧人物,所以只能在旁邊看著,順帶安撫好她肚子裡那顆小胚芽。
嚴家人和夏爸夏媽都有看春晚的習慣,所以晚飯自然而然也是跟著春晚的步調來的。
豐盛的年夜飯全部上桌完畢,春晚也就開始了。
兩家人樂呵呵地邊聊天邊吃飯,居然也沒覺得時間過得多慢。
夏福心因為忌口的關係有些東西不能吃,也怕吃飽了壓到小寶寶,所以吃了個七八分飽便放下筷子,等席面散了之後,再和嚴以劭一起出去看煙花。
本來她還以為是要出門去江邊看,沒想到嚴以劭卻是喊了人在寬廣的後院裡搭建好了煙花燃放台,只等一聲令下就能開始燃放。
辛傑克和朱筱蒂早就不知道一起跑哪裡浪漫去了,連年夜飯都沒回來吃——夏福心估計辛傑克是跟著朱筱蒂回去見她母親了,畢竟看這兩人最近的行動確實有些鬼祟。
沒空關注翹班陪女友的秘書,嚴以劭對遠處的老程做了個手勢,後者朝特意請來的煙花師傅看了眼,立刻上前將消息傳達過去。
嚴以劭估算了下距離,又拉著夏福心往後退了幾百米,甚至還貼心地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免得讓她受到驚嚇。
一道亮光在夜幕里沖天而起,伴隨著碰的一聲炸裂,整個夜空頓時都被五顏六色的煙花所填滿,光芒閃爍,耀眼非凡。
夏福心像土鱉一樣叫了一聲,興奮地看著在空中不斷炸裂變換花型的煙花,雙手則是緊緊抱著嚴以劭的胳膊,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忍著沒跳起來。
“真漂亮!”
第三百二十三章 誰倒霉了?
除夕晚上到處都在洋溢著喜慶的味道。
外面空地上還在放著煙火,燦爛的火花照亮了整個夜空。
嚴以劭從身後抱住夏福心,將她圈在自己懷裡,拉起她戴著婚戒的手親了親,又握著她的手,一起貼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感受著裡面那個小生命的悸動。
夏爸夏媽和嚴仲愷夫婦都在樓下,連同悠閒得沒地方去的絕情一起,幾人坐在加裝了玻璃擋風的涼亭里賞月看煙花,一抬頭就能看到樓上的那一對,想到來年就有軟得跟棉花一樣的小嬰兒來報導,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
阿爾弗雷德本來也想跟過來湊熱鬧的,不過因為西西里那邊還有點事情要他親自處理暫時還走不開,只有等過了這段時間,到時候直接去美國和嚴以劭他們會合。
辛傑克跟朱筱蒂回去見家長,到現在還沒回來,想必今晚應該也回不來了。
慕容更是連團年飯都沒回來吃,據絕情說,他應該又偷偷潛入圖書館翻醫書去了。
至於嚴老夫人,她是一向看維羅妮卡和夏福心不順眼,所以只要有她們兩個出現的地方,嚴老夫人如非必要絕對不會出現,免得看到兒子孫子個個向著自己老婆的模樣徒增心煩。
“親家,我都等不及元宵節快點到了!”維羅妮卡收回目光,給夏媽遞了塊切好的水果,臉上寫滿了興奮的笑。
只要一想起自己馬上就要升級當奶奶,她心裡就止不住地歡喜。
“也就他們年輕人能忍得住,要按我說,年前把證領了,婚禮什麼時候擺都行。”
夏媽也和她一樣的心思,女兒年紀大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人終於要結婚,甚至連外孫都有了,這讓擔心多年的她哪裡能不高興?
“以前覺得女兒年紀大了沒嫁出去,心裡總是不踏實。”夏爸一臉唏噓地接過話,對嚴仲愷道,“現在好不容易女兒要嫁了,我這心裡卻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兒,相當的捨不得。”
嚴仲愷便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家,別的不說,我這兒子人品長相什麼的還是有保證的,絕對不會讓福心吃到半點苦——不過要是我也有個女兒,相信我這會兒心裡肯定比你更難過。”
所以說女兒都是貼心的小棉襖,兒子就是專門來討債的,關於這一點,他妻子就對此深有體會,特別是當自家兒子每天都在趕工作連家也不回,每次見面都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時候。
這也是為什麼維羅妮卡特別想要一個女兒的原因,不管怎麼說,兒子始終沒有女兒貼心好說話。
幸好現在夏福心眼看著就要嫁到他們嚴家來了,以後他那個天天念叨著要女兒的妻子也該滿足了。
“是啊,女兒嘛!總怕她磕著碰著,從小疼到大,小心翼翼護著,總擔心哪天一不小心她就被豬給拱了。”夏爸感慨道,“幸好福心那丫頭遇到的是以劭,這孩子的人品個性我是完全信得過的,只要我家那丫頭過得好,我就什麼都放心了。”
夏爸說著,拿起酒杯朝嚴仲愷比了比,興高采烈道,“來,親家,今天高興,咱們再走一個!”
“那是必須的。”嚴仲愷也跟著笑出聲,拿起酒瓶給兩人把杯子倒了個七八分滿,然後再互相一碰,哈哈笑著將酒抽乾。
就在整座聿城都沉浸在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慶氣氛里的時候,市中心某家因為老闆是外國人而沒有打烊過節的酒吧里,陸震濤正臉色陰沉地坐在二樓獨立包廂里,一杯一杯地往嘴裡灌著酒。
周圍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樓下舞廳里到處都是隨著音樂群魔亂舞的年輕人,DJ身後的巨大屏幕上不時閃過倒數時間,提醒著眾人,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原本一直坐在陸震濤旁邊想要引起他注意的兩名美女終於忍不下去了,和對面的另外兩人打了聲招呼,自行到樓下享受免費的酒水和音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