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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了錄像的事,大金鍊一揮手,餘下那幾個男人便都淫笑出聲,不約而同地朝夏福心走了過去。
“妹子,大伙兒都剛吃飽,這會兒有的是力氣,好好跟哥幾個玩玩吧。”
“玩玩?”
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夏福心也懶得裝下去了。
臉上的驚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嬌小的身影順著牆角站起身,順手將包包丟到一邊。
夏福心甩了甩手熱了個身,面不改色地將手指骨掰得咔咔作響,看著對面那群笑容猥瑣的男人,嬌笑一聲,“好啊,那就來玩玩吧。”
第三十七章 服不服
就見眼前看著嬌弱瘦小的妹紙突然俯身,神情認真從牆角撿了半塊板磚,拿在手裡掂了掂,看樣子似乎還算滿意。
走在最前頭的大金鍊正想笑她不自量力,沒想到嘴剛張開,那半塊板磚已經迎面而來。
啪一聲響,不偏不倚地砸到他鼻子上。
大金鍊嗷的一聲捂著鼻子後退好幾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肚子上又挨了一記佛山無影腳,整個人立刻縮成蝦米不受控制地往後邊滾了過去,一直砸到牆邊的垃圾桶才停了下來。
接著只聽得一陣乒哩乓啷亂響,昏暗的燈光下,不算寬敞的巷子裡一條人影來回靈活亂竄,周圍響起的都是各種悽厲的慘叫,聽得大金鍊小心臟撲通撲通猛跳。
等他暈頭轉向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已經倒了一地,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都讓人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打滾地哀嚎。
臥槽這跟說好的劇本完全不一樣啊!!!
大金鍊倒抽一口氣,“你個臭婊……”
“啪”一聲響,剛把最後一個人打趴下的夏福心一扭頭,毫不客氣又給了他一板磚,這次目標往下偏了偏,很順手的瞄準了他正要罵髒話的嘴。
於是大金鍊還沒出口的話便合著血又一起吞了回去。
夏福心臉上帶著還未退去的煞氣,笑眯眯在他身邊蹲下,手拿板磚戳了戳他半邊臉,“怎麼樣?好玩嗎?”
好玩你妹!
大金鍊差點沒控制住一口老血噴她臉上。
“都跟你說過了會有報應的,你還不信。”見他不回答,夏福心也不著急,慢悠悠地繼續調侃他,“怎麼樣?這報應是不是來得很快?”
“……”
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夏福心倍感無趣,手上拿著的板磚一松,大金鍊又是一聲慘叫。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下……”順手把剛剛砸到人家手指上的‘兇器’撿回來,夏福心半點誠意都沒有的道了個歉,隨後又目光炯炯盯著大金鍊,“是不是感覺很提神醒腦?要不要再來一下?”
“……”再來就真要不成人形了!
發覺真的狠不過人家,大金鍊吐出一口帶著倆門牙的小血,終於含淚認輸了。
“我錯了,我錯了……女俠饒命!”
夏福心氣定神閒看他,“確定服氣了?不需要再來一次?”
“服!”大金鍊眼淚八叉連連點頭,“服了!服了!”
早知道這次的任務對象如此兇殘,他寧願安安靜靜地回家對著電腦擼……起碼生命安全有保障啊!
見他終於服軟,嫉惡如仇的小天使點點頭,繼續追問,“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對人家用強下毒手?”
“不……不敢了。”
“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做過這樣的事……”夏福心目光往下移,盯著他兩條腿中間某個地方,威脅意味十足地將手上的板磚又拋了拋。
大金鍊反射性夾緊雙腿,頭甩得跟要飛起來似的,“不敢了不敢了,女俠饒命,我保證再也不亂來了!”跪求放過啊!
“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夏福心滿意了,順手拋掉磚塊,撿回包包背上。
路過摔爛的攝像機前,不忘停下抽出錄像帶咔嚓一聲折成兩半,再捏碎了點火燒掉消滅證據。
剛才那個六子的人在被她揍趴下之前還開著攝像機,為免自己以一挑八的英勇畫面被記錄下來,這些東西自然是都毀了比較保險。
帶著幽光的火苗照得她的臉忽暗忽明,手提著燃燒的膠捲,身影被拉得老長的夏福心,像極了提著鬼燈索命的幽冥使者。
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反射著跳動的火苗,遠遠看去,似乎都跟著冒出了滲人的綠光。
這畫面在大金鍊腦子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慘烈印象,以至於許多年以後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依舊覺得菊花一緊,差點以為下一秒自己嗝屁見閻王爺去了。
收拾完大金鍊等人,夏福心走出巷子,果然在對面拐角的地方發現了那輛從盛唐大廈樓下就一直跟著自己的黑色轎車,當下冷笑一聲,腳下一用力猛地沖了過去,速度快得整個人幾乎被拉成一道殘影。
車裡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夏福心已經到了轎車面前,像玩特技一樣身手敏捷地跳上引擎蓋,右手成拳往後拉升,再猛地重重擊出——
咔嚓一聲,擋風玻璃在車裡兩個人的注視下,以她拳頭為中心點出現一片密集的蛛網裂紋。夏福心化拳為掌輕輕一推,整片玻璃就像脆弱的糖塊一般瞬間碎成千萬片。
車子裡的嚴仕訓和司機差點就嚇尿了。
臥槽,這女人是變態嗎?!
探手將車鑰匙拔出來,再一把捏豆腐似的輕鬆捏碎行車記錄儀丟到一邊,夏福心從車蓋上跳下,冷冷地看著車裡血色全無的嚴仕訓,“原來是嚴二叔,真是好久不見。”
嚴仕訓汗如雨下,兩頰肌肉抖了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媽的,連女人都跟未來戰士一樣兇殘,嚴以劭這奇葩身邊到底都養了些什麼變態!
斜眼看向前座上瑟瑟發抖的司機,夏福心收回視線,沉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只找仇人算帳,其他無關人士最好自行離開。”
獲得特赦,司機二話不說立刻連滾帶爬跑到一旁躲了起來,嚴仕訓瞪得眼都快凸出來了,也沒能阻止他的叛逃。
愛開玩笑!老闆隨時可以換,命可是只有一條——跟夏福心這種明顯就是變態級別的高手叫板?他又不是傻了!
等無關緊要的人都走了之後,夏福心將鑰匙一拋,雙手撐在引擎蓋上看著后座明顯坐立不安的嚴仕訓,目光平靜,“嚴二叔,昨天下午你多次辱罵我,還有今天企圖指使他人向我施暴的事……你說我該怎麼跟你清算好呢?”
嚴仕訓臉色青中帶白,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矢口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少來血口噴人,當心我告你誹謗!”
“喲,我還真怕呢。”夏福心伸手拍了拍車窗,倏地拉開車門,一把揪住嚴仕訓的領子將他從車子裡扯了出來。
嚴仕訓一個踉蹌,被她拉得往地上撲去,膝蓋撞到地上傳來一陣刺痛,“你你……潑婦!你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讓嚴以劭撤了你的職位把你送到牢里去,你個臭女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