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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三少看向一旁的葉三少,幾乎是命令,“還不給名片。”
葉非墨囧囧有神,這是啥情況?
他沒辦法,只能給顧相宜兩張名片,榮西顧在一旁沒說話,葉非墨看他一眼,他的女朋友什麼來頭?他爹地竟然主動叫他給人名片。
奇了。
顧相宜的感覺是比中了六合彩更要迷糊了。
受寵若驚已不足以表達她的興奮。
一張葉三少的名片,一張葉非墨的名片。
葉三少微微一笑,風華迷人,那成熟的微笑勾引小姑娘是絕對沒問題的,程安雅和葉非墨在一旁集體鄙視他,葉三少依然笑得妖孽絕代。
“顧小姐,如果有興趣,可以到安寧國際來上班,珠寶部職務任你挑,待遇任你提。”
“啊……”顧相宜臉部僵掉了,她今天走了什麼狗屎運?安寧董事長向她拋出橄欖枝,邀請她加入安寧珠寶,她沒聽錯吧?顧相宜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榮西顧。
榮西顧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葉三少說,“不用看他,他給你的待遇一定沒我好,他一看就是鐵公雞。”
榮少,“……”
程安雅,“……”
葉二少,“……”
爹地啊,你挖人牆角,也挖得太無恥了吧。
“我還……沒畢業。”甚至剛考上大學。
葉三少說,“沒畢業也可以,只要設計出作品給安寧就好。”
榮西顧摟著顧相宜的腰,微微一笑,“uncle,她是我女朋友,你是不是忘了,GK也是做珠寶的?”
“一下子真忘了。”葉三少一臉無辜地說,看向一旁的葉非墨,命令,“你去追她,讓她飛了榮少跟你。”
葉非墨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
程安雅笑說道,“好了,別說笑了。顧小姐,我們是誠心的,如果你畢業了,想要找工作,到時候又和榮少分手了,歡迎你來安寧,我們隨時歡迎你。”
榮少一臉不善,為什麼他們都詛咒他?
哼!
這小破丫頭是什麼來頭?
“好,多謝你們,我會加油努力的。”
葉三少問,“是加油努力學習,還是加油努力和榮少分手?”
“啊……”顧相宜又傻了。
程安雅拖著葉三少,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們去和葉清談事情。”
“真是作孽,怎麼撞到一起了。”
……
顧相宜依稀聽到葉三少低低說了一句,更有點不知所措了。
葉二少問,“你什麼來頭啊?我從來沒見過我爹地媽咪對小姑娘這麼……禮遇。”
“我沒來頭啊。”顧相宜很無辜。
榮西顧淡淡勾著她的腰,“我們去陽台透透氣,二少請自便。”
第98章我的女人,豈容別人欺負陽台上
風輕吹,陽光明媚。
顧相宜仍有一些回不過神來,被神眷顧時,總有一種回不過神來的。
榮西顧眯起眼睛看顧相宜,仍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顧相宜如此禮遇,看樣子,不像認識,這丫頭的設計圖,他看過一些,雖有一些不成熟,旁人的影子。
卻也有自己的創意,是一好苗子。
但他不認為,顧相宜的天賦好到令葉董事長和葉夫人會主動挖牆角的地步。
安寧就有一王牌珠寶設計師。
顧曉晨——珠寶界的傳奇女人,如今依然坐鎮安寧,只是主打海外市場,少在A市走動。
顧相宜見榮西顧看著她,慌忙說,“我不認識葉董事長,也不認識葉夫人。”
“我不覺得你會認識他們。”
言下之意,別解釋。
這種眼色都沒有,他就不是榮西顧。
顧相宜抿唇,低下頭沒說什麼,只是心中有一抹淡淡的悲哀,揮之不去。
榮西顧凝眉,倏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顧相宜時的情景,這丫頭機靈又毒舌,怎麼如今安靜沉默多了,若無必要,她寧可不說話。
是他逼得?
榮少冷笑,一點都不懂得反省自己。
會場,珠光寶氣,樓下,豪華車展。
這樣的世界,離她好遠。
她有些厭煩。
然而,眸中卻沒流露出什麼。
自從認識榮西顧,顧相宜的忍耐力,更上一城樓。
榮少哪怕再不喜歡應酬,看見幾位長輩也要去應酬,顧相宜一個人站在陽台,看遠處的藍天白雲,放空自己的腦海,什麼都不想,心中會舒服一些。
總有一天,榮少會膩了她。
她就自由了。
為了自由,她忍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榮西顧什麼時候膩了她。
又或者說,她該做什麼,榮西顧才會膩了她。
“美女,一個人站在陽台,不無聊嗎?”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顧相宜背脊全僵硬住了,她認得這聲音,雄少的聲音,顧相宜渾身鮮血逆轉,放佛有一條毒蛇在她的腳背爬過。
她低著頭,想要越過他身邊,卻被雄少抓住了手臂,顧相宜不得已,只能後退,雄少也看清楚來人,“陳家四小姐?”
若是平常的女人,雄少定不記得。
顧相宜,他卻忘不掉。
一來,他想帶她回去尋歡作樂時,被人帶到警局,出來時,顧相宜已無所蹤,他也就不追究。二來,顧相宜是他的得不到,難以忘懷。
他就是被顧相宜身上的氣質吸引。
顧相宜僵硬一笑。
雄少微微蹙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掃過她耳朵上的HarryWinston一眼,他不是沒眼色的人,他也知道顧相宜在陳家的地位。
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誰帶她來的?
“四小姐,真巧。”
“是啊,好巧。”顧相宜說道,不敢說話。
“那天你去哪兒了,我回來都找不到你。”雄少問。
顧相宜最怕他提那天的事情,悶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能說被榮西顧帶走嗎?
“我喝醉了,就回家了。”
“是嗎?”
“是的。”顧相宜緊張得手心冒汗。
那天發生什麼事情,顧相宜並不是很清楚,然而,她很清楚地知道,榮西顧一定有份參與,他是救了她,只可惜,回來後,又強了她。
她並不感恩戴德。
只是,榮西顧和雄少並無正面衝突,顧相宜心想,他應該不會為了她和雄少正面衝突。
這光天白日,能脫身就早點脫身。
“雄少,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失陪了。”顧相宜說道,避開他的手,想要走,卻被他攔住。
雄少的目光,帶著毒蛇一般的狠。
他想看看,顧相宜的男人究竟是誰。
那天在陳家見到顧相宜,她打扮得清清淡淡,如一學生,氣質乾淨,如今換了一身衣服,戴了珠寶,卻給人不同的感覺,清艷脫俗。
與眾不同。
他很喜歡這種氣質如蓮花,亭亭玉立的女孩。
他以為,她很乾淨。
沒想到,如此的……
多數也是陪人來的。
以陳總的性格,豈會放過這麼美麗的女兒。
她恐怕不知道陪了多少人。
那天還給他裝清高。
莫非怕得罪她其他的金主嗎?
他倒要看看是誰。
“雄少,請你讓一讓,好嗎?”顧相宜輕聲說道,並不想令人矚目。
雄少冷冷一笑,“陳小姐,你裝什麼清高,怕你的男人看見嗎?說不定他更喜歡和我玩兩王一後。”
顧相宜臉色煞白,轉而憤怒。
你妹的兩王一後。
她現在就想丟他下樓。
顧相宜走也走不了,只能往後退。
雄少步步緊逼。
顧相宜慌張地看向會場,並不見榮西顧的身影,她微微慌張起來,榮西顧去了哪兒,此刻,她只能祈禱榮西顧能來,看見她,解救她。
除了榮西顧,誰都救不了她。
雄少突然伸手,扣住顧相宜的手腕,力氣大得顧相宜臉色發白。
“你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開?”雄少冷艷一笑,倏然用力,顧相宜撞向他的懷裡,然而,他卻感覺到一股大力的牽扯,顧相宜穿著高跟鞋,也有點站不住腳。
踉蹌向前,卻被一人穩穩地接著,抱在懷裡。
顧相宜驚慌抬頭,撞見一雙冰冷的眸。
榮西顧。
“你是誰,敢……”雄少的聲音愕然而止,素來冷狠的男人換上另外的表情,“原來是榮少。”
“你在做什麼?”榮西顧冷聲問。
雄少不知道那日是榮少帶走顧相宜,他輕蔑一笑,“榮少,這就怪不得我了,我到陽台來吹風,誰知道這位小姐搭訕,我本不想理會她,誰知道她廉不知恥,投懷送抱,你也看見了。”
顧相宜臉色青白交加,目光閃著怒火。
他怎麼能顛倒是非黑白。
榮少看著顧相宜的手腕,她的皮膚薄,雄少力氣大,這麼一捏,她的手已有一圈紅,顧相宜心中難受至極,一時也沒注意到榮少的目光掠過一抹心疼。
“廉不知恥,投懷送抱?”榮少微微放開顧相宜。
看在雄少懷裡,放佛是他嫌棄顧相宜。
誰知道榮西顧突然一出拳,把他打飛出去,雄少一時避不及,整個身子都摔出五六米,直接從陽台摔入大廳,撞翻了一個花瓶。
宴會大廳,頓時兵荒馬亂。
所有人尖叫起來。
榮少臉色冷漠,一字一頓,“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欺負,豈容旁人欺負一分。”
顧相宜心尖一顫。
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欺負,豈容旁人欺負一分。
這話的維護,疼愛,不言而喻。
然而,顧相宜心想,榮少,你還不算欺負我嗎?
脫臼,差點挨打,強、暴。
這都不算欺負,如何才算欺負?
可在旁人看來,榮少在維護她的女人,顧相宜一下子成了全場的公主。
畢竟榮少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
“榮西顧你憑什麼打我?”雄少一下子從地上起來,手臂被割傷,怒不可遏,“分明是這個女人勾引我,你穿一個破鞋,你還好意思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