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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顏世勛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夏之星抓住其中的關鍵。
霍臣亦頷首:“我想應該是!這五年我一直在調查有關於他的消息,但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如果安宴想要躲起來,根本不必要用這種分屍的手段殺害顏世勛,這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安宴不會銷聲匿跡的真的躲起來,就算躲起來也只是為了更方便背後捅刀子。”現在的夏之星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夏之星,她不會再被一些虛偽的假象所矇騙。
霍臣亦的表情不置可否,很顯然,他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如果安宴殺顏世勛是為了證明他回來了,那他下一步又會做什麼呢?”夏之星指尖輕點下顎,分析著安宴此舉的用意。
“或許事情比想像中更複雜。”霍臣亦語調低沉的開口道:“還記得島上遇見的珈藍傾嗎?”
夏之星猛地抬頭看向他,眼底有複雜的光閃過。
“你的意思是,珈藍傾和安宴有關係?”
“安宴來N市以後,曾經和珈藍傾有所接觸。”
“你說珈藍傾也在N市?”
“調查安宴的時候,確實發現珈藍傾來了N市。”
霍臣亦的話讓夏之星一瞬間陷入沉思中。
珈藍傾怎麼會來到N市?
送她出島的那條船根本沒有特定的方向,島嶼附近有五個國家,珈藍傾為什麼獨獨選擇龍國,並且還選擇了N市?
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如果安宴和珈藍傾認識,那麼安宴到底要做什麼?
自己遇到珈藍傾究竟是偶然還是安宴計謀的一部分?
正當夏之星暗自思索的時候,霍臣亦道:“夏夏,儘快結束掉N市的工作,我們帶著瑞麟回帝都。”
“我想在回去之前與珈藍傾見一面。”夏之星別有深意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霍臣亦和她心意相通,明白她要見珈藍傾的用意。
正文 第820章 你和我母親長得很像
藍岸咖啡廳坐落在N市北郊的一座街心公園附近。
小巧精緻的外觀,情調十足。
夏之星推門入內,有服務員迎上前準備引領她找座位。
她卻沒有動,站在大廳內隔著墨鏡環視著廳內的情況。
現在這個時間,來喝咖啡的人不多,大廳里沒有幾個人。
所以,她的到來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夏之星從錢夾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平靜的說:“我想見見你們後廚新來的洗碗工,是個女人!”
服務員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而後目光轉向她手裡的鈔票。
金錢的誘惑力很大,服務員沒有多做掙扎就同意了夏之星的要求。
夏之星見到珈藍傾的時候,她正在後廚里刷馬克杯。
她穿著後廚的工作服,臉上刻意做了偽裝,如果不是提前接到霍臣亦的調查結果,夏之星還真看不出來她是珈藍傾。
珈藍傾看到她著實有些意外,但還是跟著她走到後廚外的一條小巷子裡。
兩人相對而站,夏之星從手包里抽出一張照片遞到珈藍傾眼前。
“這個人你認識嗎?”照片裡的人是安宴。
珈藍傾看了一眼後,點頭道:“曾經見過一次,我下班的時候遇到他,他找我問路。”
“只是這樣?”夏之星沒想到安宴和珈藍傾會是這樣的遇見。
“對!”珈藍傾回答的很自然,看不出來有撒謊的可能。
夏之星略微思索了一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
珈藍傾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雖然夏之星戴著很寬大的墨鏡,墨鏡幾乎能把她整張臉遮起來,可珈藍傾還是覺得這張臉和那個女人特別特別相像,甚至比她和那個女人還要像。
“你……”珈藍傾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和夏之星表達她心裡的意思。
或許,這只是一種巧合。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相似不能代表什麼。
“你有話要和我說。”夏之星用的是肯定句。
她覺察到珈藍傾有事要和她說,但似乎又有難言之欲。
“你和我母親長得很像!”
珈藍傾的話讓夏之星微微怔了一下,她有些沒想到,她一開口說得會是這樣一句話。
通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說“我們為什麼長得這麼像嗎?”
怎麼會說“你和我母親長得很像!”
難道珈藍傾的母親,比起珈藍傾和她長得更像?
“令堂和我很像?”夏之星問。
珈藍傾點點頭:“很像,連後背的痣都一模一樣。”
夏之星震愣。
珈藍傾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眼神複雜。
夏之星像是覺察到她在想什麼一樣,笑著開口道:“我親生父母都還健在,並且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
珈藍傾表情似乎鬆懈下來,緊跟著也笑起來:“是我想太多了。你和我母親確實很相像,所以我總會覺得我們是不是存在某種特別的關係。”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相似的人有很多,這不奇怪。”
夏之星故作輕鬆的說,實則心底還是存在著很多疑惑。
正文 第821章 怎麼不跑了?
真的不奇怪嗎?
珈藍傾心底冒出一個聲音,不過她卻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夏之星離開以後,珈藍傾仍舊沉浸在這道聲音里無法自拔。
渾渾噩噩的熬到下班,她走出咖啡廳,一眼就看到樹下的那個男人。
珈藍傾渾身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就調轉腳步往男人所站的相反的方向走。
她的腳步很快,就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著她。
可不管她走多快,都能感覺到男人就在她身後不遠的位置緊緊跟著她。
男人似乎不急著一下子就追趕上她,就那麼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就像是一個獵人,已經將獵物網絡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並不急於抓住獵物,而是先看它垂死掙扎。
珈藍傾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那隻垂死掙扎的獵物,而身後的男人就是獵人。
她跑了這麼久,從緣一路跑到龍國,仍舊沒有逃脫他的手掌心。
“呵——”
珈藍傾自嘲的笑了一聲,因為絕望,她一開始逃跑的勇氣一瞬間就煙消雲散。
她突然就站在那裡不動了,似乎任命一樣,等待著屬於她的命運。
男人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灰白的女人。
“怎麼不跑了?”他碧綠色的眼睛就像是毒蛇,浸著森森冷芒。
珈藍傾咬著下唇沒說話,眼睛始終看著地面而不去看他。
葉衍伸手捏住她的下顎,狠狠地抬高她的臉讓她面對著自己。
“知道自己跑不掉,這是打算認命了?”
葉衍的目光如刀子一樣划過珈藍傾的臉,似乎想要生生剜掉她臉上的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