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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在場的賓客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連夏之星這個枕邊人也弄不懂她男人究竟要做什麼?
這男人是有多狂?!!!!
豪門圈大部分的權貴都被請來圍觀他打人,這還不夠?
打完人還敢召開記者會,這是怕自己的惡行傳不出去嗎?
夏之星再也坐不住了,剛從椅子上彈起來,再次被男人伸手按下去。
霍臣亦雙眼仍舊注視著前方,性感的薄唇微微動了一下,吐出一句和他表情很不相稱的話:“坐好!再動就不漂亮了!”
“……”
夏之星一陣無語。
為了演繹好今天她個女王的人設,為了給霍臣亦撐住面子。
夏之星重新坐好,斂眸間,臉上已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但又雍容華貴的笑容。
那一切勝券在握的表情甚至比身邊的男人演繹地更加到位。
在場的賓客看到她的表情,心裡同時冒出一個聲音。
看來,後面的記者會才是重頭戲。
很快,一貫訓練有素的侍者走進來,打開大廳的門。
同時一眾賓客被請到花園裡。
不知何時,花園裡擺上很多餐點、酒水和飲料。
幾分鐘不到的功夫,現場儼然換了一副景象。
從先前的壓抑緊張血淋淋的畫面,變成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的歡愉。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假象。
每個人心底都存在著一抹疑惑,似乎都在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等人都走完了,高紅還坐在椅子上。
霍興宇掛念著肖美華,走過來說:“奶奶,我先去看看媽!”
高紅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抬起手輕輕擺動了一下,示意他離開。
霍興宇走後,高紅還是沒有動。
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先前的驚嚇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有幾名醫護人員上前,抬走不遠處的薛幼薇。
傭人拿出工具開始打掃地板上沾著的血跡。
夏之星早已和霍臣亦牽手離開。
正文 第468章 當初把他帶回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高紅仍舊坐在椅子上,抬頭,盯著二樓某個位置。
幾分鐘前,霍臣亦才從那個位置離開。
高紅一直盯著那裡,眼底閃動著暗晦不明的光。
這個孩子,他到底像誰?
怎麼狠起來可以這麼不顧一切?
當初把他帶回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高紅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雙腿麻木,她才費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身體晃了兩下,便被一雙手扶住。
“伯母!”一道軟軟地聲音在耳邊響起,高紅側目,看到季萱有些擔憂的臉。
“伯母,您還好嗎?”
高紅勉強扯起一抹笑:“萱兒什麼時候來的?”
季萱來了很久,她一直低調安靜地坐在角落裡。
親眼目睹霍臣亦對夏之星極度的寵愛,讓季萱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可她在高紅面前卻沒有展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臉上一直掛著溫軟的笑。
“我來的比較晚,那時候大家都落座了,我不好來伯母這邊,就一直坐在後面。”
季萱語速很慢,說完這句話後,她臉上的笑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重的擔憂。
“伯母,您說,臣亦他到底要做什麼?”
高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默了幾秒種後,她突然提高聲音,冷喝一聲:“他簡直是瘋了!”
“伯母,您別動怒!我想……我想臣亦一定是一時糊塗。”
季萱意有所指的開口勸解。
高紅自然明白她意有所指,指的是什麼。
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都是那個狐狸精,她一定給臣亦下迷魂藥了。她這是要生生毀了臣亦啊!”
季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經過今天這件事,恐怕高紅會更加憎恨夏之星。
“伯母,臣亦為什麼要針對薛幼薇,薛小姐不是興宇少爺的未婚妻嗎?”
季萱適時的拋出困在心底的疑問。
高紅臉色更加陰沉,側目,看著季萱溫柔漂亮的臉,重重地嘆了口氣:“萱兒,你應該知道,薛幼薇和那個狐狸精有私怨,臣亦這麼做,肯定是狐狸精迷惑他,讓他為自己泄私憤。”
季萱眼睛轉了轉,似乎還有些不解的問道:“薛小姐和夏小姐的私怨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臣亦他為什麼非要在現在動手懲治薛小姐,這有些說不過去啊?”
“還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前幾天受傷了,臣亦這才大動肝火。”
高紅像是找到傾訴的對象,拉著季萱的手,將前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
末了,她忿忿地說:“明明是那個狐狸精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己,她竟然教唆臣亦幫她大張旗鼓的泄私憤,你說她是不是特別該死!”
“伯母,您也別生氣!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和你手心手背一家親。”
季萱的話讓高紅憤怒的表情徹底凍結在臉上。
緊接著,那些憤怒逐漸化作驚恐,最後被她強壓進心裡。
高紅一番情緒的轉變季萱都看在眼裡,這期間她沒再說話,只是面色平靜的望著高紅,但她的眼底卻透著洞悉一切的精光。
對上這樣一雙眼,高紅像是被攝住心神,好半天,她才顫聲問道:“萱兒,你……你在說什麼?”
正文 第469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鬧!
季萱轉眸間,已恢復到原本乖巧溫柔的神情,她握住高紅的手,一臉誠懇地說:“伯母,您別緊張!當年的事,我肯定不會隨便說出去。現在我和您是一條心,只希望自己能夠幫您排憂解難。”
高紅盯著季萱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比想像中的還要高深莫測。
她抽回被季萱握著的手,快速的說:“萱兒,你說什麼伯母不明白。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了。”
當年的事,高紅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不管季萱是從哪裡聽到風聲的,她都不打算承認,畢竟這件事是她要埋藏在心裡一輩子的隱秘。
高紅不待季萱反應,轉身,快步往樓上走。
身後傳來季萱不急不緩的聲音:“三十年前,法國,阮亦之。”
一句簡短的話,幾乎沒有任何聯繫的三個詞彙,卻帶著極強的震撼力,砸向高紅的心頭。
她移動的腳步生生地僵在原地,原本就有些緊繃的脊背,瞬間繃的更緊。
季萱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
伸手,挽住高紅顫抖的手臂,紅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高紅渾身一顫,眼底迸射出濃烈的恐懼。
季萱像是沒看到她的眼神,挽著她的手臂,親昵的說:“伯母,我扶您上樓吧!”
高紅瞪大眼睛看著她,但卻沒有掙扎。
季萱扶著高紅,一步一步走上台階,最後消失在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