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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告訴你!”關向晨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夏之星聽不明白,但那一句“下一次”讓她瞬間繃緊脊背。
下一次,竟然還有下一次!
夏之星原本沒想要太過掙扎的心,在聽到那句“下一次”後,突然產生了一種魚死網破的決心。
她端著的酒杯作勢就要往關向晨身上砸。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用力攥住。
關向晨的速度比她想像中要快很多,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速的握住她的手。
杯子裡的液體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只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隨後歸於平靜。
夏之星心底湧上一股濃濃地絕望,她斂眸,似乎有些認命般的開口道:“你放開我,我自己喝!”
“這才乖!我也不想動用武力!”關向晨鬆開她的手,但還站在她面前。
夏之星見躲不過,只能將杯子裡不知名的液體全部倒進嘴裡。
喝完以後,她預想中的腹痛難忍和其他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出現。
那液體更像是一杯味道不太好的飲料,喝進去以後,除了口感不怎麼樣,其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正文 第527章 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
“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夏之星才不會天真的以為,關向晨只是同她惡作劇。
關向晨端起紅酒杯,慢條斯理地喝著杯中的酒。
隨後,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雖然很淡,卻讓夏之星讀到了其中的輕蔑。
“夏小姐,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能輕而易舉的把你騙過來?”
關向晨的話讓夏之星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是她單純,是她傻,才會中了關向晨的圈套。
“你是不是想說我蠢?”夏之星紅唇抿的很緊,模樣看起來很是倔強。
“外表純善的人,內心並不一定如同表面一樣。夏小姐,你不是三歲的孩子,怎麼分辨能力還這麼差?”關向晨的語氣就像是一個長輩在訓斥犯了錯誤的晚輩。
夏之星臉上掛住了,成為階下囚不說,還得被批鬥。
“你到底什麼意思?有什麼企圖你直接說出來?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關向晨面前,她總是難以淡定。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為一直有人為你遮風擋雨,你就喪失掉最起碼的自保和分辨是非的能力!過分的依賴只會讓自己變成廢物。”關向晨說完,轉回目光看向夏之星身後那頭狼。
“One,去開門,送夏小姐出去!”
雪狼惦著小步子跑到門口,跳起來用頭按下開門鍵。
公寓的門打開了,夏之星遲疑幾秒鐘後,還是走了出去。
直到看見自己開來的轎車,夏之星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關向晨就這麼放她離開了?
那他給她喝的又是什麼東西?
難道只是惡作劇?
可他為什麼要搞這種惡作劇?
夏之星坐在車裡,靜靜地思考著。
雖然不知道關向晨最終的目的,但他最後說得那番話卻給了她很深的觸動。
“不要因為一直有人為你遮風擋雨,你就喪失掉最起碼的自保和分辨是非的能力!過分的依賴只會讓自己變成廢物。”
是呀!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依賴霍臣亦。
依賴他給的一切,從未想過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對抗薛幼薇的時候,她藉助的是霍臣亦的力量。
夏家沒落以後,她第一時間想的也是如何搭上霍臣亦,讓他幫家裡渡過難關。
她從未想過,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現狀。
正如關向晨所說,過分的依賴只會讓自己變成廢物。
夏之星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這種情況,離開霍臣亦以後,她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並且因為自己緣故,還總是拖累霍臣亦。
以為安宴幫了自己,卻沒想到,安宴幫她另有圖謀。
覺得關向晨很溫柔,卻沒想到,越是溫柔的人狠起來越是讓她猝不及防。
看來,是她一直沒有弄清楚情況。
還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看到的東西就是最真實的。
夏之星自嘲的笑了起來。
開車回去的路上,心情雖然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心底卻燃起一股從未有過的鬥志。
從現在起,她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成為能夠配得上霍臣亦的女人。
正文 第528章 你能確定那個人是安宴?
夏之星開車回到家,發現家裡燈火通明。
宅子內外站了很多黑衣保鏢,那架勢就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她趕緊加大油門將車開過去。
車剛停下來,火還沒熄滅。駕駛室的車門就被從外面拉開。
緊接著,一隻手將她拽過去。
在夏之星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身體已跌入到一個炙熱的懷抱內。
頭頂響起男人焦急的聲音。
“你去哪兒了?”
夏之星聽到霍臣亦的問話,表情明顯一怔。
而後,在腦子裡思索著答案。
自己剛才去哪兒了?
“我……”腦子裡呈現出一片蒼茫的空白,她在那片蒼茫中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夏之星有些焦急起來,這種莫名的虛無感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我……”
霍臣亦意識到她的異樣,扶著她的胳膊,垂眸,凝視著她的眼睛。
當看到她無措的雙眼以及因為焦急而鼻尖上冒出來的汗珠時,他心裡咯噔一聲!
夏之星現在的情況,病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夏夏,告訴我,你剛才去哪兒了?”
霍臣亦儘可能的放輕語調,不想因為自己的問題而使夏之星產生過多的心理壓力。
“我……好像是安宴給我打電話,說要見面,然後我就去了!”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夏之星指著身旁的轎車說:“你看,我開著爸爸的車去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霍臣亦誘哄著問她。
“後來……後來我看到了一隻狼,雪白色的狼,那隻狼有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他受傷了,身上都是血!”夏之星斷斷續續地說著,很顯然對於剛才發生的事記得並不太清楚。
“那個人是誰?”霍臣亦抓住她話里的關鍵,知道她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一定是見過什麼人。
“他……他……”夏之星猶豫片刻後,最終像是好不容易找到答案一樣,篤定又堅決的說:“他是安宴!”
霍臣亦眉頭皺了起來,總覺得夏之星口中那個人並非安宴。
“安宴真的來找你了?”他遲疑著再次問道:“你能確定那個人是安宴?”
“對呀!安宴下午和我打過電話,約我出來喝咖啡。我從醫院回來以後,就開著爸爸的車見了他。”夏之星似乎已經找回自己的記憶,用一種很篤定的語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