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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人各騎一頭高大的犀牛,青皮青毛,又高又大,用綠光油油的藤蘿套住,十分礙眼。
這四道人,有一正三邪,都是效力於唐王駕下,跨虎地乃是南瞻部洲斷火山烈火崖烈火祖師弟子,騎犀牛的乃是九陰山天屍派弟子,都是道法高強,雖然沒有成就仙道,但個個都是多少渡了七八次天劫的人物,加上師門祭煉的法寶厲害,倒是十分厲害。
見丙靈公下來,黃道元大喜道:「真是萬喜,有了老師仙法助力,正好可以一舉擊潰那幫禿頭胡人了。眼下敵兵追得厲害,我軍得這幾位道友助力,才穩住陣腳,卻是不能退敗,要是讓這胡人奪了三千里平原,我軍甚是被動,皇上難免要降旨怪罪。」
丙靈公乃是仙人,地位超然,這四道人正要準備下坐騎行禮,卻聽得有一聲炮響,遠遠衝過來一隊佛兵。
只聽得馬象嘶鳴,十幾個黃衣佛子將領或是騎象,或是騎馬,後面佛子兵將奔走如飛,黃旗招展,檀香陣陣,一併殺來。
這大象本來行動緩慢,但在佛門禪功經文地催動之下,卻是疾如奔馬,四踢踏煙,轉眼就來到陣前定住。狼煙黃沙仗風勢吹了過來,迷人眼睛,打得人臉生疼,都刮出血來。
「好賊子!」黃道元連忙取出一符,乃是定風符,往上一拋,青光照出,天地皆碧,風消沙息,現出一萬餘佛子胡兵來,為首的正是曼陀羅城的城主照日禪師,跨大象,手持一根金剛禪杖,杖頂現一朵碗口大小的蓮花,上面托一顆雞蛋大小的舍利,晶聖通透。
這禪師相貌中年,身穿大紅寶日袈裟,見黃道元破了惡風,便不命令佛兵衝殺,只是念一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叫眾生脫離苦海,享受無邊極樂。將軍殺我佛兵,奪我土地,貧僧雖然不想動起殺孽,但也免不了要用降魔手段。」
黃道元大怒道:「你這禿驢,也沒少殺我大唐子民,還大言不漸。」
「阿彌陀佛,你大唐國子民不敬佛法,貪淫孽殺,沉入阿修羅道,當是永墮那阿鼻地獄。」照日禪師道。
真乃是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黃道元也不說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大聲喝道:「那位上前,去擒拿住這禿驢!」
「末將願往!」一將領手持雙符大刀,騎金錢豹而出,來到陣前。
「原來是唐將軍,切記小心,拿住禿賊,我自向陛下上書,表你功績。」黃道元大喜道。
這員將領,姓唐,單名一個刀字,自小得異人傳授,上山能伏虎,下海能擒蛟,使兩口雙符大刀,乃是白鐵精英所鑄,又受本命真氣磨合數十年,異常厲害,正是一員猛將。
「賊禿,可願與我一戰。」唐刀跨豹來到陣前,拿刀指燕日禪師。
「魔頭,修得無禮!」照日禪師身後衝出一員佛兵胡將,騎巨象,手持一桿寶杵,長五尺,上雕有金剛佛陀,舍利,蓮花等佛門聖像,金霞燦爛。
唐刀大怒,把豹一拍,那豹漲大了數倍,和象平齊,舉刀就殺,只見梆梆做響,白光金霞交織。
鬥了幾個回合,那佛兵胡將修煉地乃是龍象大力神通,一身銅筋鐵骨,皮膚黑黃,裸露上身,有無數密密麻麻的經文,一同放出金霞佛光,不但絢人眼晴,而且刀砍將上去,就遇到莫大的阻力,仿佛一塊浸了水的生牛皮。
唐刀被那寶仵上地巨力震得手腕酸麻,運起真元,才能稍稍抵擋,知道自己硬敵不過,便賣了破綻,把豹一撥,往東疾走,這胡將拍象追趕。一前一後,甚是緊急。
「著!」唐刀早就在豹上運玄功,死噴一口真元,將一把刀祭起,分成兩道白光,直劈那胡將面門。
胡將見來的是兩道白光,以為唐刀將雙刀都打來。冷笑一聲,把寶仵拋起,放出丈余長的金霞,死死裹住兩道白光,人一躍起,使了燕子穿簾地姿勢,拳頭之上凝聚起龍象巨力,帶起狂飆,轟向唐刀的面門。
唐刀早就準備,只是怕這胡將皮厚,一時砍他不死,讓他逃了,便是一場無用功果,是以暗暗運起玄功,元神附著刀上,不惜耗費念力催刀,那一刀疾如奔雷,出手就一條十來丈,匹練似的白虹,神刀合一,威力大增,就地一撩,把胡將的護身經文破開,再一划拉,這胡將被來了大開膛,腸子心肝全部掉在上,凝聚起地龍象巨力也就散去,象一根木頭,撲通一下掉落地面,砸起大片沙塵。
頂門迸開,一顆舍利跑了出來,就要往西方飛走,但唐刀多次和佛兵打交道,哪裡不知道對方的小九九,也不將元神返回,繼續存在刀內,白光又是一繞,困住了舍利,隨後拉了回來。那大象見主人身死,四蹄奔逃,回了營地,唐刀並不追殺,回了元神,又祭刀,兩刀合壁,圍住天空的寶仵。
因為失了主人,這寶仵只一個回合,就被攝了下來,唐刀得了舍利寶仵,回頭一刀,裊了胡將首級,提上豹子,就要回軍請功。
說來繁複,其實就是幾個呼吸,照日禪師身邊一位掛了拳頭大小的念珠的一莽和尚大怒,把念珠取下,捏了一粒下來,揚手朝唐刀後心打來。
這念珠一出,化為一團笆斗大小地雷火,中間金光亂竄,仿佛金蛇,數聲巨響,宛如平地起了幾個炸雷,驚得平原上狐兔飛逃,野牛亂跑。
唐刀轉身,見雷火來急,又兇猛,料是不能抵擋,剛才運聚元神,消耗了許多力氣,逃也來不急,只有將雙刀撒出,撞向迎面而來地雷火,好緩得一緩,自已好有時間施展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