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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如此來歷。對了,兩位前輩,我那猿猩師弟,以前在蒼莽山採集了一千五百種靈果草藥,又去天界銀河中取水,釀造了一壇猴兒酒,已行埋藏在靈脈中千年,本想叫前輩品嘗的,奈何這一耽擱,卻是忘了,到現在才想了起來。」那金蟬看了看金角的葫蘆,又看了看銀角淨瓶,眼珠一轉,連忙道。
金角銀角一聽,大喜,笑罵道:「你這小鬼,打地什麼心思以為我不知道,我且去賞賞那酒,要是真好,就把這寶貝給你玩上幾天。」
金蟬苦笑道:「卻是瞞不過兩位前輩。」
金角笑道:「你法力也是一般般,道行可就差得遠了。」
幾人說笑,依舊迴轉蒼茫山去了。
話說這一年無事,待到來年,那春夏秋三時也是些閒暇瑣碎的事情,不值一提。這一年時間,大唐國已經衝出兩界關,打下蔓陀羅城,隨後發兵,直克數百餘城,縱橫西牛賀洲百萬里地,已經把那天竺佛國攻下了五分之一,出奇意外的,並沒有什麼抵擋,往往那大軍一到,城生就開城投降,曾經一日,那黃道元攻下了十餘座城。
那大唐君王李世豪大喜,繼續調兵遣將,收羅奇人異士,準備得充分,準備來年再行攻打。
寒冬到臨,霜花遍地,時不時那鵝毛大雪卷將下來,落個不停,天他之間,一片雪白,卻是銀裝素裹,玉樹瓊花的世界。
這年隆冬卻是寒冷,滴水成冰,凍石成粉,雪下五尺。往往那數百丈寬的河水,吃十幾天寒氣一凍,連底都凍住了。虧得這一界靈氣充沛,不似人間那等污穢,就算那世俗中人,不練氣修道,也是身體極好,力大無窮,也不畏懼寒冷,但如此天氣,行人也不怎麼不出門,兵火也不相交,似乎一切都安息下來。
世俗中人怕寒,那修士卻是不怕寒,反而因為那星斗之力不盛,修練艱難,也難得休息,走家竄門,揭拜洞府的情況也多了起來。只是周青這黑風山閉了山門,停講一年之久,卻是有些冷清。諾大一個山門之前,只有幾個守山童子在深深的雪地裡面看守。
那毒龍譚的晶橋之上,大狐狸正帶那張自然玩雪。這張自然生得十分壯碩,怕不有四五歲的樣子,其實不過兩歲而已,但已經會走會跑,極其可愛。
突然,一團雪球帶著呼呼的勁風直奔張自然腦門打來。張自然回過頭來,也不動手,只是那兩隻眼睛綠光一閃,那三色瞳孔一現即隱,那團雪球砰然爆開,化為億萬點漆黑的水滴散落進毒龍潭中。那橋下方圓十里的潭水瞬間就成墨汁,金蓮枯萎,魚翻肚皮,大狐狸一見,忙取那清淨琉璃瓶,灑下甘露,才把黑水清除。
「藍神師兄,你又來偷襲我!」張自然對遠處來地藍神道。
藍神笑道:「你莫發性子,今天掌教老師有法旨下來,說是正午時分開關出來,叫弟子都去仙府聚集。」
大狐狸抱起張自然,颳了刮小鼻子:「每回都要我善後,下次不帶你,你去跟你楊姐姐玩吧。」
張自然哼哼道:「不去,不去,她天天和紅師兄在一起做些羞人的事情,我都看了幾回了,一點都不好玩。」
「你這小鬼,說些什麼呢!」大狐狸紅臉斥道,就看見那紅孩兒與魔女從遠處山上牽手下來,顯然是看雪景去了。
隨即,一陣香氣氤氳,珠玉叮噹,繯佩交錯,卻是廖小進與盤絲洞七女坐車而來,前面兩個架車的童男童女正用那藤香軟鞭抽辟塵兒,辟暑兒,辟寒兒三犀牛,轉眼之間就停在半空中。
「小進師兄,你好自在呢,拿師傅的車駕出去。」那紅海兒笑道:「我與妙妙晚了一步,你卻和七位嫂子先坐走了。」
廖小進和七女下了車,叫兩童子趕犀牛進欄,又叫其放好車駕,才笑道:「你自己不早起,和弟妹貪睡,卻來怪我,好生不是。」
那紅孩兒就要爭辯,藍神道:「大師姐與幾位師兄還在仙府等著呢。」
幾人方才停口,一同進了仙府,就見溫藍新坐在大殿下首,六瞳站在身後,龍天龍地也坐下首,一干弟子,全都聚集了。
大狐狸抱張自然坐下,張自然在她懷裡扭來扭去,十分不安分,大狐狸敲了幾下頭,那張自然只是傻笑,就聽得溫藍新道:「小師弟,不要胡鬧,掌教老師今天出關,不要惹了霉頭。」
六瞳是溫藍新弟子,毒龍是廖小進弟子,沒有位置坐,各自站在背後,其餘都坐下來,等待周青與雲霞出關。張自然吃溫藍新喝住,這才安分下來。
後山星煉谷中,殺氣騰騰,一股股毀滅、寂殺的氣息在其中來回穿行,直直要衝到三十三天之外,卻吃得周青用仙法禁住,一其壓進祭台中間星幡之中。
貪狼星,白虎星,死氣星,死符星,亡神星,十惡星,大禍星,五鬼星,血光星,歲殺星,掃帚星,拔麻星,天瘟星等等這些大凶大惡的星光盛到了極點。
這是最後地時刻,周青與雲霞日夜不停,一年半時間,終於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凝練成型,就只剩下最後十八桿惡星。雲霞絲衣飄飛,頭頂之上凝結成一片星雲,億萬星辰交織成河流,仿佛螺旋,流轉不停,就直似從人間看星空的情況,這片星雲,卻有小半畝大小,極其璀璨奪目,雲霞那元神就坐星雲正中央,似那極小,又似那極大,仿佛宇宙初生,悠遠寧靜。
周青連指,那十八件上古妖族極其兇狠的法器滴溜溜旋轉,各自攪動凶煞晦氣,結成薄薄地幡面,雲霞元神坐於星雲宇宙中央,睜開雙眼,一片漆黑,仿佛兩個黑洞,直似把一切都吸納進去,然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