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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金蟬自恃有對付軒轅法王地手段,絲毫不在意這大陣,反而調笑起來。
「這老妖在祭煉魔法,一但成功,就麻煩了許多,還是速速將其消滅為妙,免得日后蒼莽山鬥劍,又是一大麻煩。」朱文連忙道。
兩人點了點頭,就聽一聲擰笑:「無知小狗,當年不過是土雞瓦狗,還敢大言不慚,今日就讓你知道老祖我的厲害。」
原來是軒轅法王得這幾緩,魔法大成,九頭血神子都化了血影,人也恢復過來,精神百倍。見是千年仇人,頓時心中怨毒火焰都衝出七竅,連對方怎麼得知自己修煉之地都忘記懷疑,就要下殺手,把這對男女攝來,煉成生魂,日夜折磨,這才心中舒暢。
剛開始,王陰陽法力低微,只是布陣,那些陰神都是陽奉陰違,巴不得軒轅法王被殺,是以都消極怠工,忍受禁法,只有幾頭法力淺薄的,迫不住催動,撲了上來,都險些被打散,現在見軒轅法王出來,都爭先恐後出來對敵,免得惹怒了這魔頭,以後百般折磨。
九九八十一頭陰神一齊現出,四面亂飛,烏雲之中,晶芒閃耀,一齊出動手中的法寶陰雷,宛如連珠般的打來,聲勢威猛到了極點,那大陣經得軒轅法王催動,烏雲轉眼就化成了熊熊陰火,綠光油油,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兩人知覺壓力一緊,仿佛山嶽壓將過來一般,寶光斗發出了喀嚓喀嚓的聲音,被陰火一煉,外圍就有些稀薄,再被那些穿梭在陰火之中的陰神連連祭出法寶攻打,更加吃力。
「想不到這老妖如此厲害,雖然是藉助大陣,也不簡單了,以后蒼莽鬥劍,還真是一個仇敵,不知道有多少弟子要受其荼毒。」
齊金蟬揚手就打出一張金符,幾聲龍吟,一片金光閃現,在天心雙環、天遁鏡構築的寶光之外,多了八種佛門守護聖物,正是八部天龍,個個又高又大,佛光發放,抵禦住陰火,與陰神爭鬥起來。
「你用法寶助陣,迷惑老妖,免得他看穿破綻,我取金角前輩的葫蘆,務必要殺死這老妖。」齊金蟬打出金符,換出八部天龍,抵禦住軒轅法王大陣,悄悄對朱文道。
軒轅法王見對方有佛門聖符護身,暫時奈何不得,正要試試自己血神子地威力,吩咐王陰陽在法台控制大陣,自己一聲厲吼,全身化了一條濃濃地血影,連帶九頭血神子,一齊撲進陣中,要親自出手,擒殺千年仇敵。
這一出手,聲勢立馬不同,本來是綠幽幽的陰火,得血神子一撲,隱隱出現了一抹抹艷紅,血焰鬼火夾雜玄陰冥火,威力更是大增,一波一波宛如山壓了過來。
軒轅法王攻了上來,血光連撲,都被佛光阻住勢頭,那朱文連發太乙神雷,配合八部天龍降魔佛光,炸得幾頭血神子連連翻滾,雖然沒塔受傷,卻撲不上來,軒轅法王想要立即就殘殺兩人,一時心急,猛見一頭陰神飄過,卻是那黑沙老道,本在陣中穿梭,裝裝樣子,不願意出力。
法王獰笑兩聲,猛撲上來,嚇的黑沙老道尖叫起來。
「你這廢物,不給老祖好好辦事,要你何用!」話音剛落,軒轅法王已經透體而過,黑沙老道立馬就消失不見,融進了血光之中,只留下幾件法寶。
軒轅法王得了黑沙老道法力,血光凶威大盛,就勢連連攪動,合身幾個環繞,數十頭陰神一樣融進了血光,本來就沒有肉身,是以渣都沒有留下來,一身法力,被吸得乾乾淨淨。
本來煉這些陰神,就是用做煉法地守護,現在煉成了魔法,軒轅法王自然是過河拆橋,全部吸了增進法力。
這些事情,述來繁複。其實不過是一個呼吸時間,九頭血神子連同軒轅法王自己,就把九九八十一頭陰神全部吸收,血焰鬼光照得通亮,軒轅法王將九頭血神子化為一隻大手,猛地抓下,佛光被血焰捏碎。那頭天神剛舉起金剛神斧抵擋,突然覺得血腥氣一飄,隨後便失去了意識,只剩下一個空殼,被陰火瞬間煉成了灰燼。
其餘諸部天龍,見天神慘死,知道不好,連忙吼叫幾聲,往外衝去,想要逃跑,卻哪裡跑得掉。被九頭血神一撲,盡數死絕。
「且慢,軒轅老妖,聽我一言。」齊金蟬見狀,連忙叫道。
軒轅法王一聽,頓時又要獰笑,卻猛地聽見一個聲音在元神中響起:「千萬不要開口,對方有道德至寶,你一開口,就被吸入其中,任是天大神通,也要化為膿血。」
軒轅法王突然聞聲,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待到那聲音說完,心中才自驚醒,似信非信,那個聲音又冷哼道:「你不相信是麼,我是見你資質頗好,又修習教祖秘傳,才好心提點你,對方是受玄奘那個老禿頭指點而來,要不是教祖以神通干擾天機,早就算出你來路,你還能活到今天?」
這一瞬間,那邊齊金蟬又連連叫道:「軒轅老妖,你怎成了縮頭烏龜,莫非煉什麼狗屁邪法成了啞巴?」
軒轅法王依舊不出聲,只是催動一團團的血焰鬼光把兩人寶光罩住,一頓猛煉,金蟬已經打開了葫蘆蓋子,悄悄對著外面,口裡大叫,奈何軒轅法王就是不出聲。
「莫非這老妖知道這葫蘆的秘密?」齊金蟬與朱文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疑惑。
「此法不行,再來一法,你守護好了。」齊金蟬又叫了幾聲,還是不見動靜,不由得又念動咒語,輕輕拍打葫蘆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