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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之後的事情處理,更讓鹿易南惱火。在他發出了報警通訊後,足足半個小時才有巡視的軍人過來。而且見到鹿易南,先不問這兩幫人為什麼會打架,而是嚴聲厲色的詢問,鹿易南為什麼不守規矩,把魔鎧者開到民用交通主幹道上來。
帶隊過來處理這個事件的亨利中尉,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十分不滿。群體鬥毆這種事情處女神之盾上司空見慣,誰會去得罪這些地下勢力。一個看起來剛入伍的小兵,居然還把事情上報,要求處理鬧事者,而且還把人扣押等待自己來逮捕,簡直是沒事找事。這種事情最後的狀況,定然是一大堆麻煩爭先恐後跑到自己面前排隊。這些都讓他沒有一點好心情,對鹿易南也就極盡刁難。
面對這些肆意歪曲處女神之盾上軍事條例的執法軍人,鹿易南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那褐發少女會瞧不起軍人。「這裡的制度竟然敗壞到了這個地步嗎?」表面上一言不發的鹿易南,心裡已經惱火到了極點。
這些軍人的惡聲言語,在檢驗到鹿易南的電子身分證件的時候,立刻變成了惶恐的竊竊私語。這個看起來像是新兵入伍的乳臭小兒,居然是新任的戰鬥兵人部隊的指揮官。自己執行任務的惡劣行跡,直接犯到了頂頭上司手裡,這些巡視的軍人完全不知所措了。
「鹿易南少校,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您遇到了麻煩。這些事情我會儘快處理好的……您看……」
鹿易南沒聽第二句廢話,連拋下一句叮囑的興致都沒有,轉身離開,上了魔鎧者。亨利中尉尷尬的站在地面上,在手下面前丟盡了臉面。
「好小子,一個少校有什麼了不起,等著,有你好瞧的。」鹿易南一離開,轉眼之間,亨利中尉就把謙卑的臉孔轉換成惡狠狠的表情,發著不知所謂的誓言。
※※※
等鹿易南回到安排的臨時住所,發現林西早就回來了,後者正在面對著一個盛糕點的盒子,楞楞地出神。
看著反常的林西,鹿易南奇怪的問道:「你對這份任命不是高興到屁股都紅了嗎?怎麼會這樣一副誰欠了你錢的撲街模樣?」
林西轉過頭來,眼神卻沒有目標,就這樣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鹿易南!九位數字……的錢……是多少?」
鹿易南摸不著頭腦,傻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西苦笑一下,把糕點盒子遞給他。鹿易南接過來一看,精緻的紙盒子裡面不僅有一些看起來很可口的糕點,還有個夾層──三公分的夾層──裡面,一張很精緻的無記名信用卡,靜靜的躺在裡面……
「九位……真的是九位?那不是一億……天啊!怎麼沒人送我?」
林西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羨慕的鹿易南,淡淡的說道:「如果你願意,立刻就可以拿走。不過我提醒你,這個東西我已經上報軍法處了。」
本來已經把信用卡拿在手裡的鹿易南,聞言怏怏的拋下了手裡的卡片,齜牙咧嘴的說道:「你真不懂幽默!」
等鹿易南再次抬起頭來,兩人相視苦笑。林西一臉苦惱的說道:「現在很多商界人士都找上頭來賄賂啊!你知道嗎?那些數字我一眼都看不出來是幾位數!處女神之盾是木星最大的貨物中轉站,歐羅巴又是商業發達的星球,貿易和物資交流是不能禁止的。可這些無孔不入的財團,不那麼好對付,稍有不慎就給他們抓了把柄,終身都受制於人……回來的時候有人送了一盒點心,我本來覺得只是點心嘛!沒想到……」
鹿易南長出了一口氣,把盒子放回桌上,輕鬆的說:「那有什麼?按規定來就是了,你還怕他們不成?」
林西聽鹿易南這種語氣,情緒更是低落:「當今國際排名兩百以內的財團,都不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軍部都受他們制約,星際聯合部隊在裝備和武器購買上,依賴這些財團的地方還很多。我們除了自己,連上面都靠不上。」
「總有辦法走鋼絲的,到了那一步,我來處理好了。」鹿易南敢攬下這些麻煩,並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而是出於一種簡單暴力的處事原則。就算出事情,能捲鋪蓋回家,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唉……我也包一盒點心送回去好了。」林西一邊說,一邊挖起一塊蛋糕,開始大口吃著──奶油慕斯的香濃,似乎沒有軟化他臉上的苦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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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鹿易南起來的時候林西已經去辦公了。他們被分配的公寓,在處女神之盾上面算是最豪華的地方了,面積一百五十平方公尺在地面上不算什麼,在太空城裡,卻是很了不得的住宅。鹿易南雖然級別不夠,但有林西的特別照顧,得以和林西這個少將一般待遇。雖然他還給魔鎧者找了個停泊位置,居住空間也並不擁擠。
想到自己也要去整頓戰鬥部隊,鹿易南只想逃避。他雖然惡補了不少軍事知識,但和職業軍人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有關戰略、指揮這些事情,鹿易南雖然不是完全的束手無策,可也兩眼迷茫的很。
當他硬著頭皮出門,準備去辦公地點的時候,看見自己和林西的居住區附近,一路上都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巡邏走動。鹿易南的感覺何等銳利,光武者的感知能力擴散,很快他就發現這些巡邏的士兵,只在自己視線範圍內走動,根本不管稍遠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