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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帥神仙,小丫,來,咱們爺仨,單獨干一杯!”王老頭心情更好了,單獨和這兩個人喝酒,其用意不在言表。
大帥和王老頭碰杯,而王小丫主動和大帥來碰杯,接著三人痛快地把酒喝掉。
“吃魚!吃魚啊你們!”王老頭的老伴招呼道。
王小丫動作麻利地給大帥盛了一碗魚湯,兩手端著送到大帥手上,大帥接過,端著碗喝了一大口,味道真是鮮美極了。這種野生小魚湯,在21世紀的都市裡難以喝到,那些號稱是野生野味飯店的所謂野生魚野生王八,往往都是冒牌貨色。燕京城裡滿大街都是所謂野生大閘蠏,還不都是人工養的甚至是冒牌的?
此刻,那位110歲的老壽星,眯著笑眼,看著一家老小高高興興地和一個年輕神仙喝酒,老壽星樂不自禁,過了百歲,還能享受這等天倫之樂,真是難得啊。
“王爺爺,王老壽星,來,我敬您老人家一杯!”大帥恭恭敬敬地端起杯子,對著老壽星道。大帥在這個百歲老人面前,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心理。老人本身,就是一部厚重的歷史,就是一部寫不完的大書。大帥恍然覺得,自己將來在他的身上,可能要得到出奇不意的收穫。
老壽星卻將一隻蒼老的手輕輕往下一按,用眼神給大帥示意:“慢!”
老壽星笑眼瞅著大帥,接著扭臉看看重孫女王小丫,王小丫立刻明白了,趕緊起身,輕盈的身子風一樣的飄過去,給她老爺爺當翻譯,把一隻嫩白的小手伸給老爺爺。相差近百歲的兩隻手,一隻嫩白的像剝皮的蔥,一隻像是千年古樹的老樹根,對照鮮明,詮釋著古老山村悠久的文化。
老壽星的一根手指在王小丫手心裡劃著名,王小丫俏臉沖衝著大帥,把這些話語讀了出來:“論輩分,你叫我王爺爺,沒錯,不過,你在我家裡,不要這樣叫,要叫我王寨主才好!”
王寨主?大帥立刻反應過來,老人家心中一直看重他年輕時候的風光。當然,他讓大帥這樣叫他,自然還有別的用意。
面對這位110多歲的老人,大帥理解他的豐厚的內心世界,於是大帥站起來,兩手舉著酒杯,改了稱呼道:“嗯,王老寨主,我敬您一杯!”
“哎這就對了什麼!”這一句,不是老壽星在王小丫手心裡寫的,而是王小丫自己“發揮”的。
老壽星別看是百歲老人,卻一口把杯中酒喝光了。接著,老壽星非要家人給他滿上,他堅持回敬年輕的神仙一杯,大帥喝著百歲老壽星回敬他的酒,心中稍稍不安,自己可是個冒牌神仙啊,別人把自己當神仙敬倒也罷了,一個111歲的老壽星也把自己當神仙來敬……看來,自己要當個真正的神仙才好。
酒能通氣血,於是老壽星滿臉紅光。
接著,一院子女人們步老壽星後塵,爭相要敬大帥神仙喝酒。特別是嫁到外村去的王老頭的兩個閨女,還有她們生的6個女兒,今天得以親眼見到神仙,心中驚喜可想而知,她們覺得好奇,覺得振奮,心懷裡便有各自的小想法,哪能不抓住機會和神仙套套近乎?
王老頭仨閨女各自生了仨閨女,這九個閨女,大的20來歲,中的十七八歲,小的十五六歲,最小的就是王小丫,才剛剛進入15歲。九個閨女中,除了1個嫁出去的,其餘的都還待字未嫁。除了那一個嫁了人的,說話有點大大咧咧,沒嫁人的這些,多數有幾分矜持,那當然有幾個也是敢說敢為的。
這麼多身上散發著田園氣息的漂亮農村女子一個接一個地過來敬酒,平時能喝酒的大帥也真有點招架不住了。
其中那幾個十七八、十五六歲的,大帥難免要多看上幾眼,王小丫在一旁瞄見了,抬腳在桌子下面一碰大帥的腳,道:“師傅,你吃餅就是吃餅,喝酒就是喝酒,別到處亂看呀,我家閨女多,你看不過來呀,當心晃了神仙的法眼呀!”
一句話,惹得矜持地閨女們抿嘴笑,大大咧咧的閨女們哈哈笑。
王老頭輕拍王小丫頭頂一下:“丫丫以後收收心,別再這麼瘋了,你看看人家錢多多,多穩重,你要向錢多多學習。”
王小丫一撇嘴,對爺爺撒嬌道:“爺爺,你可別讓你外孫女向錢多多學習呀,她這人外表老實,其實她是個蔫蘿蔔——皮軟心兒辣!”
飯桌上,又是一陣女人們的大笑聲。
“嗵!”
一家人正熱鬧著,院外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火槍聲,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一槍裝藥很多,槍聲響得很茁實。內行人還聽得出來,這一槍不是打什麼東西,是朝天放的。
不用說,又是錢老頭,聞到了王老頭家的特別動靜,弄清是王家和錢家唱對台戲大擺宴席,便用獵槍示威來了。
“哈哈!真是助興!洋炮助興啊,來,喝酒!喝酒!”王老頭故意把聲音抬得高高的,端起酒杯嚷嚷著和全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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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 第188章 兩個老頭打擂台
王老頭剛端起酒杯,“嗵!”又是一聲槍響,這一聲比剛才那一聲還要大,且聲音的質量更加茁實。而且這一次槍聲過後,緊接著外面傳來一陣慘烈的豬叫聲,敢情是錢老頭一怒之下把一頭豬給槍崩了。
“哈哈!沒本事打野的,打上了家裡養的!哈哈,乾脆把你家養的羊也槍崩了,豬啊羊的燉一鍋大雜燴豈不更好?”王老頭又是高聲大嗓地嚷道。
“嗵!”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槍,沒有打羊,而是打了一隻雞,錢老頭故意不把雞打死,而是把雞打瘋,那隻白毛紅冠大公雞,腿上帶著傷,像一隻大鳥一樣凌空飛起來,先落到一棵大樹上,錢老頭又是一槍,驚得這隻大白公雞從那邊樹上又飛了起來,撲撲楞楞,歪歪斜斜,竟然一下子飛到王家大院裡,直直地向飯桌上撲來!
那隻流血掉毛的大白公雞要是落到飯桌上,整個一桌子好菜也就全糟蹋了。王家十幾個女人頓時發出一片尖叫聲。
在這關鍵時刻,只見老壽星手一揚,擲出一根筷子,那筷子不偏不斜,正好從大白公雞的腦袋上穿過,緊接著,老壽星抬手一掌,擊出一陣勁風去,把大白公雞擊得偏離飯桌的方向,大白公雞歪著身子,一下掉到離飯桌五六米遠的地上,掙扎著打了幾個滾,叫了最後一聲,死了。
“錢老頭子你太過分了!”王老頭怒急,身子一下跳將起來,幾大步衝到糙屋那兒,一把抄起九龍鞭,不由分說,手裡掂著九龍鞭衝出院外,在門口左右張望一下,看清錢老頭持槍站立的方向,朝著那個方向就是一鞭子:“嗄!”
大帥暗笑道,這王老頭和錢老頭,已經到了古人說的古稀之年了,竟然還像個年輕人一樣鬥志旺盛,由此可見這碧水灣的村民,不能像其他地方的村民一樣看待。
不過大帥知道,這兩個老頭子,一個放空槍,一個甩虛鞭,不是真的打架,而是像兩國軍隊擺開架勢進行軍事演習一樣,相互向對方實施武力威懾罷了。
大帥還明白,這兩個老頭子擺擂台,原因就在自己的身上,目的就是把自己這個所謂的神仙爭取到自己家族一方,借自己的“神力”振興家族,在碧水灣成為村頭。
在農村,誰家當了村頭,誰家便會得天獨厚,雖然村民們不像供王爺那樣供著村頭,卻也在各方面自願地給予村頭支持,七八十年裡,碧水灣一直是王家當村頭,而錢家一直爭這個村頭,爭了七八十年,沒有爭到手,現在降臨下一位活神仙劉大帥,錢老頭和王老頭便打上了大帥的主意。而自從大胖娃娃進入錢家之後,錢老頭認為時機來了,利用這個福娃之利,更有可能把劉神仙爭到手,只有神仙成為錢家的保護人,再加上大福娃之勢,又何愁不能把王家壓過去!而今天王家大擺群鳳宴,消息靈通的錢老頭早早地便得知了,於是把一桿獵槍擦了又擦,把三斤多火藥全裝進藥袋子裡,一手提槍,一手提藥袋子,踅到離王家不遠的大水灣邊上,裝作打獵的樣子,嗵嗵地放槍,成心要把王家的院子宴給攪黃了,同時讓大帥神仙看看他錢老頭的本事。
要說打了幾十年獵的錢老頭,這槍法好生了得。不說百步穿楊,也能指哪打哪,剛才他先朝天放了一槍,聽到王老頭高聲大嗓地嚷著這槍聲是給他王家助酒興,錢老頭嘿嘿一笑,便又一槍打向一頭正在灣坑邊上覓食的大黑豬,錢老頭知道這頭大黑豬是大洋馬高翠翠家的,心中卻無所顧忌,一是高家是後來的一戶人家,在村里沒什麼根基和地位,二是高家欠他的人情,三是高翠翠的媽媽和他有一腿,四是這大黑豬剛才貓在一個糙叢里,回頭就說是誤打,賠給高家一頭豬便是,反正錢家養了十幾頭豬。
錢老頭當然不會把大黑豬打死,任他的槍法,他把大黑豬的屁股打了幾個洞,因為他知道,低級動物就怕打屁股,打了大黑豬的屁股,這大黑豬便怪嚎著滿村子裡亂竄,錢老頭存心弄個全村雞飛狗跳豬亂跑,我讓你王老頭擺農家宴,我看你這酒還怎么喝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