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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彪整好衣服出了屋子時,10個整裝待發的保安人員已經分別上了兩輛悍馬,張三彪上了自己的防彈車,三輛車子乘著夜色,向京西駛去。
……
賈大義、劉紅軍、禿頭鷹、劍娃幾人商定具體打劫計劃之後,決定由賈大義、劉紅軍幕後*縱指揮,讓禿頭鷹出面,帶領由賈大義在附近召集的十幾個保鏢和打手實施搶劫。
賈大義不出面的理由是兩個,一是自己身為中建通集團的董事長,目標太大,行動不便,二是他自己聲稱是王湘雲的未婚夫,哪裡有未婚夫直接搶劫未婚妻的道理。
劉紅軍不出面,則說自己和賈大義一樣,是天道養生堂集團董事長,這個集團一直大力宣傳在社會上以治病救人、養生保健為宗旨,以慈善面目著稱,要是讓世人知道,這個集團的董事長參與搶劫活動,豈不讓世人一舉識破真面目?再說平時經常接觸政府上層的人物,自己在這個場合出面更不合適。
禿頭鷹聽了,心中暗罵賈大義、劉紅軍這兩個傢伙太過滑頭,不過他也明白,自己不過就是張三彪的一個心腹,論地位哪能和賈大義、劉紅軍去理論,於是表面上表示自己願意打頭陣,而心裡則按照張三彪囑咐的,到時候掌握火候,見機行事。
見禿頭鷹帶人在王湘雲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好了,賈大義便坐車行駛到離現場大約一里多地的密林里,讓司機熄火,賈大義從後窗邊上放置物品的地方取了瓶他最愛喝的德國黑啤,同時給女司機遞去一瓶紅牛,他自己手裡的這瓶啤酒,以熟練的動作拍開瓶蓋,一口口地慢慢啜著,心中再次盤算好了,一旦禿頭鷹得手,他便出面,到現場扮作一個義士,調停搶劫局面,讓禿頭鷹放了王湘雲,作出一副營救王湘雲的姿態,讓王湘雲從此對他改變冷漠的心態。這等情節,是極其老套的,卻又一次發生在了實際生活里。
……
強烈的手電光向王湘雲和馬唱打過來的一瞬間,馬唱便知這種超強光可以很快地致盲,迅即將上衣一撩,護住眼睛,同一時間,用身體擋住光柱,不讓它打到王湘雲的眼睛上。
儘管馬唱動作閃電般地快,但那可怕的光柱還是刺得王湘雲的眼睛一時看不清周圍的事物,身體機械地隨著馬唱向前跑。
前面不光是強烈的高倍手電光柱,還有雜亂的腳步聲,說明前面不光是這個禿頭鷹一個人,馬唱便想避其鋒芒,拉著王湘雲,身子一拐,跑向另一個方向,那禿頭鷹功夫也是相當厲害,身子一縱,便跳到馬唱的前面,擋住去路,同時,來了一個餓虎撲食,整個身體向馬唱和王湘雲這兒一撲,揮舞著兩拳,想給馬唱和王湘雲每人一拳,把兩個女人放倒在地。
好個馬唱!早就跟著師傅吳艾敏習得一身太極硬功,雖然手裡拉著王湘雲,卻依然靈活如風,見禿頭鷹襲來,身體帶著王湘雲,以其出色的太極功夫,悠悠地飄向一側,閃過了禿頭鷹的大力攻擊,同時,右手掌在禿頭鷹的背上一印,借力打力,竟然把一身好功夫的禿頭鷹擊得向前跌去,禿頭鷹跌跌撞撞出去了十幾步,方才站穩身體。
不過剛才禿頭鷹是輕視了馬唱,這一個回合,令禿頭鷹不再敢不把馬唱放在眼裡。
禿頭鷹穩住腳步之後,回頭見馬唱帶著王湘雲跑出去了二三十米,便知馬唱這個小姑娘功夫不凡,具有一身輕功,腳下生風,禿頭鷹再用雙腳去追已經來不及,於是“刷”地一下,禿頭鷹從腰間抽下困龍索,這玩藝是用特殊材料製成,透明,極細,堅韌無比,卻又有一定重量,受風的影響幾乎為零。
“呼”地一聲,禿頭鷹將困龍索擲出,這一招是禿頭鷹在山西五台山上跟他師傅學的,曾經練過十年。僅憑這一著,禿頭鷹就不知困抓了多少好手,其中包括背叛張三彪的高級保鏢。
那困龍索閃出一道閃電,在星光淡淡的夜空中划過,眨眼間飛過去三十多米,不偏不斜,正好把馬唱和王湘雲套個正著。
馬唱帶著王湘雲飛跑間,忽覺得身上一緊,腰間多了一道東西,低頭一看卻看不到東西,用手一摸,原來是中了一個圈套,馬唱二話不說,從左腿靴子裡拔出一把短劍,把短劍從前腹這兒插進那個無形的圈套,想把它挑破,然而發力挑了幾劍,居然發現這利刃根本就割不斷它,原來是特種材料製成,其功能不亞於古代法器,一般的短劍又哪裡割得斷它。
這時候,埋伏在其它方向的保鏢和打手們,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向這裡沖了過來,禿頭鷹高聲命令道:“快!把她倆按住,特別要按住那個年齡小的!”
馬唱用短劍割了幾下沒有割斷困龍索,聽到嚷嚷聲,回頭見一幫彪悍的男人一齊朝自己和王湘雲這兒直衝過來,便知自己和王湘雲被困龍索縛在一起,行動不便,而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難以脫身了。
情急之下,馬唱想起上次劉大帥給她的應急用的微型手機,這玩藝只有微型U盤大小,可利用體溫自行充電,緊急情況下不用撥號,按下一個按鍵便可和預設的人通話。馬唱平時把它放在貼身內衣口袋裡,一直沒有用上,沒想今天倒用上了。
飛快地,馬唱從內衣口袋裡掏出微型手機,按下一個按鍵,預設的人自然是劉大帥。
……
大帥坐在車上,心裡卻一直不放心王湘雲這邊,總覺得心中湧起一陣陣地不安。他正想著到家後再打電話給王湘雲問問情況,這時候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馬唱打過來的,而且用的是集團配置的應急微型手機,便知發生了重大意外,趕緊道:“馬唱,是我……”
一句未了,那邊馬唱急切地道:“我們遇到打劫的了!是個禿子!白天我在花木賭場裡見過他!他帶了一大幫子人……啊!”電話里,馬唱忽然一聲慘叫,隨後聲音戛然而止。
情況不妙!
“掉頭!快開車向王湘雲她們走的那條路上去!”大帥命令道。
此時丁大寶、李貴芳、張銀玲他們各回自己的家,走的路線不一樣,所以大帥這裡就一輛車,車上除了司機,還有保安部長孟秋雄。
司機是個退伍兵,反應很快,趕緊踩剎車,掉頭,而孟秋雄更是反應極快,把腰間的短柄電擊棍拔出來,*在手裡,嚴陣以待。這個電擊棍雖然小巧,威力卻是極大,比普通的電擊棍電擊力度大過三倍以上,且可以在三米距離內作無接觸式電擊。
因為搶劫是在大帥和王湘雲她們分別後不久發生的,所以大帥的車子離出事地點並不太遠,那裡又有一片嚷嚷聲,還有手電亮光在閃爍,大帥現在的聽力和視力是常人的幾倍,所以遠遠地便尋到了聲音和亮光的具體位置,指揮司機徑直開了過去。
孟秋雄的神識雖然也是不凡,卻比不上大帥如今聽覺和視覺的敏感,心中暗暗驚佩,自己的董事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這時刻卻有如此功夫,天知道他是從哪裡學的。
大帥的車子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出事地點。
玩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否則也就不佩這個“黑”字了。大帥趕到時,一眼就發現了現場的慘狀,馬唱和王湘雲顯然都遭到了暴力殘酷欺凌。
剛才,禿頭鷹他們一大幫子人撲到馬唱的身邊,禿頭鷹見馬唱正在拿著一個微型手機和什麼人通話,便知這個小姑娘正在向別人報警,禿頭鷹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記重拳,這一拳正擂在馬唱的左臉上,禿頭鷹的目的是儘快地把馬唱的微型手機打掉,不讓她給人通風報信,可這一拳打得太重了,而馬唱正全神貫注地給大帥打電話,沒有思想準備,讓禿頭鷹這一記重拳打個正著,那微型手機“嗖”地一聲不知飛向哪裡,馬唱則被打得嘴角流血,左臉登時腫了起來。
馬唱何時受過這等欺負,怒從心頭起,只在一秒鐘之內,全身的力量和真氣便爆發了,雖然她此時還被困龍索和王湘雲縛在一起,但是她這全身功力一爆發,竟然帶著王湘雲從原地上飛將起來。
禿頭鷹一拳擂過,從手感上覺得這一拳打得很重,心想馬唱那嫩滑的臉蛋哪裡經得起他這一拳重擊,不被打暈才怪,哪裡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帶著一個大活人,從地上飛將起來,像一股旋風一般,禿頭鷹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馬唱一記撩陰腿,不偏不斜,正好擊在他的襠上,這可是致命的地方啊,禿頭鷹一陣撕心裂肺地劇疼,大叫一聲,捂著小肚子倒在地上。
估計禿頭鷹吃了馬唱飽含內功的這一腳之後,那玩藝這輩子也甭想再用了。
禿頭鷹倒在地上,不忘聲嘶力竭地大叫:“快上啊,快朝那個小潑女下傢伙!不管死活,快打!”
幾十個保鏢和打手剛才見到這個小姑娘身手極其厲害,竟然一腳把禿頭鷹這個聞名京城的“房檐飛”踢得爬不起來了,這時聽了禿頭鷹的命令,不敢大意,像兇惡的狼群一樣,一齊撲上來,拳腳棍並用,雨點般向馬唱和王湘雲這兒沒頭沒臉地擊來,馬唱既要還手,又要保護王湘雲,身上便挨了幾下重拳和鐵棍,她武功在身,尚能吃得下,可憐那一身弱水般的王湘雲,也吃了幾下,她哪裡經受得住,早已被打得暈了過去,頭髮凌亂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