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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大家都是為我的安全考慮,我是集團的人,就聽大家的好了。”大帥輕輕瞄一下李貴芳曖昧的眼神,“其實呢,集團的安全,比我個人的安全更重要,所以大家要多考慮集團的安全。前幾天小保安曾經對我說起過,他的老班長比他厲害得多,還把他老班長的手機號給了我,如果他的老班長願意來集團工作,就讓這位老班長頂替小保安當保安部部長吧。”
讓孟秋雄來集團接小保安的班,這是小保安的遺言,所以大帥也不徵求別人的意見了,乾脆一錘定音。
開完了會,人們紛紛離座,各忙各的去了,惟獨財務部部長陸莉卻沒有走,坐在座位上發呆。見會議室里只有大帥一人了,抬起臉來,眼含熱淚地問道:“董事長,他被害死了,連屍體也沒有找到嗎?”
大帥心中隱隱作疼,又不好說小保安的屍塊讓大蛇給吞了,只好撒了個謊,道:“張三彪手下那幫傢伙心太黑了,把小保安的屍體給燒了。”
“啊?!嗚……”
陸莉聽了,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趴在桌上,放聲地大哭起來,哭得全身顫抖。
想想楊光昨天下午給自己項鍊時說的所有話語,陸莉心如刀絞。楊光他為什麼說那些話!那是他知道百分之九十有去無回,所以給自己買了一條白金鑽石項鍊,行前向自己表白心跡,而自己拒絕了他!
陸莉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愧疚。
大帥走到門旁,把會議室的門關上,然後走到陸莉身邊,從口袋裡掏出小保安的染血手機,遞給陸莉,安慰陸莉道:“人死不能復生,陸莉,把悲痛化為力量,繼承他的遺志,把集團的事做得更好吧!”
陸莉盡力地停住哭泣,抬起掛滿眼淚的臉,道:“董事長,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家是山西農村的,他父母都有病,他父親癱瘓,他母親心臟不好,兩位老人都指望著他在燕京掙錢養活他們,還指望著他多掙錢娶媳婦成家……”
說著,陸莉又哭起來。
大帥沉吟一下,對陸莉道:“這樣吧,暫時給他家老人一百萬養老金,等集團生意做火了,事業做大了,再追加資金。對了,先不要告訴他家老人小保安出事了,錢也要分批匯,以小保安的名義,陸莉,這事你就全權負責吧。”
“謝謝董事長。真的,代表他,謝謝你……”
在劉大帥召開會議的同一時刻,張三彪忙得不亦樂乎。
小保安隻身修理張三彪的當天夜裡,張三彪的保鏢抓住小保安後,張三彪給自己的心腹眼鏡男下完如何處置的命令之後,便由另外幾個保鏢護著,到鄰近的大醫院去治傷了。
被小保安用瓶子爆了jú花,又用瓶子爆了嘴,這種傷口,到了醫院裡,真是丟人,無論怎麼撒謊,在醫生面前都瞞不過去。張三彪只好找哥們幫忙,在醫院裡找了個關係,悄悄地作了治療,醫生問他要不要住院,張三彪沒好氣地道:“臉都丟盡了,不住院,回家養著!”
張三彪練了多年工夫,內功不錯,醫生作了處理,他再用內功料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遺憾吧。
在眼鏡男的電話里,張三彪聽說把那個該死的小子大缷八塊了,正在渾身疼痛難受的張三彪稍稍解了點氣,又給眼鏡男下令,趁機除了影響自己生意的劉大帥,精神上便也聊以自慰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又讓張三彪上火了。
張三彪去醫院治傷這麼一折騰,回來時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心想那五個小子該回來了啊,怎麼還不見動靜?
張三彪拿起手機,給眼鏡男打電話,結果是“不在服務區”。媽的,幹完事也不回來報告一聲,跑到哪個地下窯子裡樂呵去了。
張三彪又給一個跟著眼鏡男去幹事的保鏢打電話,結果也不在服務區。張三彪更加納悶,又給另外幾個保鏢打了過去,結果全是一樣!
那五個人進入到大蛇的肚子裡,手機一併帶進去,大蛇來自30年前的世界,等於是五個人進入30年前的世界,手機哪裡還會有信號!
張三彪火了,媽了個*的,結伴去群P?不管老子死活了?媽拉巴子的,老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就不放在心上?真是把你們慣壞了!
張三彪氣氣呼呼地躺在床上,心說今天真他媽的不是個好日子。獨自鬱悶了半個多小時,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張三彪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伺候他的一個別墅小保姆過來幫他穿好衣服,又照顧他洗漱,這時他的另一個得力幹將禿頭鷹來了,張三彪兜頭問道:“那幾個混蛋回來沒有?怎麼不來見老子?是不是還在睡覺?搞女人搞累了?去,叫他們進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老大,他們還沒回來呢!”禿頭鷹回道。
“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不回……”在道上混了多少年的張三彪只說了半句,忽覺得頭皮一炸,“壞了,他們肯定出事了!”
試想啊,太陽都老高了,眼鏡男他們五個要是在哪裡嫖,哪還敢呆在那裡,大白天呆在那種地方,找局子進啊,他們早就該離開窯子回家來了!
正文 第073章 “背影”
“禿頭鷹,你趕快帶上幾個人,到植物園那兒去找,眼鏡男他們五個人,昨夜就是在那兒幹活的,他們可能就是在那兒出了意外了!”張三彪命令道。
禿頭鷹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張三彪的房間,帶著一幫人開車朝植物園去了。
禿頭鷹,今年30來歲,他11歲來燕京,在燕京一個丐幫里混,先在過街橋上扮演可憐的孩子,向路人討要小錢,每天討個幾十塊,上交丐幫頭子,丐幫頭子賞他吃住。後遇張三彪,將他收留,教他武功,後又送他到日本習武,學成歸來,成為張三彪的保鏢頭子。他的本事遠在眼鏡男之上。
兩個小時後,禿頭鷹急匆匆地回來了,對張三彪道:“老大,我帶人在植物園裡尋找了一個遍,那兒除了一些雜七雜八的腳印之外,什麼也沒有啊!哦對了,有一個地方有血跡……”
“什麼也沒有找到?媽的,劉大帥一個大學生竟然有這本事?難道他把我的人抓到什麼地方禁閉起來了?真還看不出來,這個劉大帥,還有這麼大的能耐!禿頭鷹,你給各位老大發個通報,讓各位老大一齊打聽五人的下落,撒網式地打聽,我就不信打聽不出來!”
禿頭鷹答應一聲,又轉身執行命令去了。
張三彪這股勢力,強大的很,要是全部動員起來,真可以查遍整個燕京城。然而,不知動員了旗下多少人,興師動眾地一直搞到下午四五點鐘,結果毫無消息。
張三彪耐不住了,這才真地意識到遇到了高手了。
“嘿,媽的,過去我小瞧了這個劉大帥!媽的,真是走了眼啊,不對啊,他本人就一個大學生,應該沒這個本事啊,一定是有高人在幫他!”
到了晚上,張三彪覺得自己勉強可以走幾步路了,便由兩個保鏢攙扶著,上了車子,坐車去見他的頂頭上司“背影”。
要說這張三彪吧,多年在燕京混,也算是個人物了,混到“亞歐居房地產開發集團”董事長的高位,資產已經三五十個億了,手下人也有幾千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卻是個給一個非同凡響的人物打工的,那個人物,可以說是真正相當厲害的“爺”。
讓張三彪哭笑不得的是,這麼多年給這位“爺”打工,竟然連這位“爺”是誰都不知道!跟他保持聯繫的,是一個連照面也不打的“背影”。
車子開到了位於燕京東郊的一個樹林掩映的院子旁,張三彪不敢帶車帶人進去,自覺地讓司機把車停在了院門之外,他一人拄根拐棍,來到院子門口,通報家門,提出要見老大。
此時已是夜晚,院子四周黑魆魆的,給人一種肅殺之氣,外觀沒什麼特別之處,門口也不戒備森嚴,可明眼之人,卻可見到院子周圍那些貌似閒散實則是保安的人員,牆上還有無處不在的世界最先進的隱形監視和打擊設備。
張三彪由人帶著,進入“背影”的暗室。這個暗室並不在地下,就在二樓當中,但是一般人卻發現不了。裡面布置著種種暗道機關,張三彪知道,進來者,除非“背影”放行,否則甭想活著出去。
像以往一樣,張三彪只能和一個背影說話,他的這位主子,根本就不照面。
“張三彪,你說燕京來了一個年輕的高人?”
“背影”聽完張三彪的報告,疑惑地慢吞吳道,“我沒聽說啊,你不要大驚小怪吧。世上哪有這麼多的高人啊。”
“背影”果真是個人物,話語中古井無波。
“老大,這個劉大帥真的是個不平常的年輕人啊,我見過他,表面上是個斯斯文文的小青年,可短短几個月裡,就把生意弄大了,我估摸著,他在這幾個月里,少說也賺了幾千萬,他的出貨量,我讓手下人暗中觀察計算了。昨天,就在昨天,他又成立了城鄉綜合貿易新興集團,不僅如此,背後還有高手暗中幫助他,昨天夜裡,把我的五個兄弟全做了,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跡!這個年輕人,實在是來頭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