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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軍定下了毒辣的新計策,趙軍部眾立刻遭殃。

    原本他們雖然缺衣少糧,卻除了被派去夜襲的士兵外,夜裡都能好好休息,可現在每到夜晚秦軍便號角起鳴,叫陣聲不斷,吵鬧得令人無法入眠,前來攻打城門更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趙軍不得不嚴陣以待,始終不得安眠。

    短短一旬時間,本就消瘦的趙軍更被秦軍坑得人人眼下青黑,眼神無著,尚未身死看著便已經像是整城的遊魂!

    “將軍,這樣不行,咱們人比秦軍少太多了,他們可以換著休息,我軍卻不得不全軍嚴陣以待。”身為副將的司馬尚皺緊眉頭,語氣憤憤不平。

    李牧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司馬尚的問題,反而詢問道:“軍中還剩多少糧草?”

    司馬尚問聲瓮氣的說:“臨武君從封地支應的糧草再過十日便要見底了,將軍,咱們等不了了,郭開那老賊在朝堂阻礙著不給咱們派發糧草,讓兄弟們拿什麼力氣拼命!若是糧草真的見底了,更沒辦法和秦軍搏殺了!”

    李牧搖搖頭,沉聲道:“時機未到,秦軍在等待咱們心慌,自亂陣腳。我軍不可先動,此時的情況誰先動、誰便輸了。”  

    “可……”司馬尚還要再說,忽然帳外響起守衛戰士的聲音。

    “將軍,邯鄲特使送來大王的旨意了!”

    李牧和司馬尚對視一眼,眼中均充滿了驚異的神色——大王自加冠起再沒管理過國事,怎麼會忽然派遣特使來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第25章 我有特殊的惹禍技巧

    李牧雖然心中疑惑,卻仍舊聲音沉穩的吩咐:“讓他們進來。”

    話音未落,一道穿著趙國宮廷特有的赤色內侍長袍的纖細身影扭腰擺臀的走進軍帳,引得李牧和司馬尚不由自主都皺起眉頭,只覺心中惡寒。

    “李牧將軍有禮了。奴婢乃是大王家令韓倉,此番前來乃是攜帶了老上卿的意思,請將軍儘快擊潰秦軍。”韓倉雖然已經年近四旬,可看著仍舊清秀貌美,面上沒有一道皺紋,他雖然是名男子,舉止卻陰柔得仿若女子一般,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低柔嫵媚之感。

    李牧心中厭煩,無甚耐性的粗聲道:“家令乃是大王家令,為何帶來的卻是郭開的消息,他一個上卿已經能做大王的主了嗎?!”  

    韓倉像是聽不懂李牧話中的嘲諷似的,柔媚一笑,輕聲細語道:“將軍何必呢?您現在能有站在井陘關獲得帶領大軍抵抗秦軍的機會,是老上卿賞賜給將軍的。大王自小受老上卿教導,對老上卿尊敬順從,老上卿一心為國,君臣相得乃是千古佳話。”

    一番噁心李牧的話尚且不夠,韓倉微笑著繼續往他心中捅刀子,笑著撣了撣自己衣袖:“李牧將軍怕是不清楚吧?朝中春平君一派力主撤換您,由龐煖做上將迎敵。將軍現在能全須全尾的站在軍中,都靠著老上卿力保。李牧將軍還是對老上卿客氣些好。不過嘛,老上卿力量再大,也不可能一直保護將軍安全,朝中支應戰事的糧草匱乏,大王和老上卿不得不派奴婢前來催促將軍,速戰速決。”

    李牧沉下面色,直白道:“朝中已經半年未曾送來糧草兵械了,郭開打算讓老夫拿什麼和秦軍對戰?”

    韓倉翹起嘴唇,眨了眨狹長的雙眼,像是什麼都不懂似的,驚呼道:“哎?難道打勝仗不是李牧將軍的職責嗎?將軍可不要失敗了,否則真對不起和秦國戰神相同的‘武安君’封號。奴婢已經將老上卿的話帶到,就不必將軍招待奴婢了——奴婢這就帶人離開。”  

    說完話,韓倉轉過身走出軍帳。

    忽然,他停下腳步,當著守衛軍帳的幾名士兵的面沖李牧露出親密的笑容,柔聲道:“老上卿帶給將軍的禮物,奴婢已經派人送到帳外了,將軍可不要再嫌棄少了。”

    語畢,韓倉不給李牧任何說話的機會,被人扶著手臂,裊裊娜娜的登車而去。

    李牧狠狠咬著牙根,恨不得將韓倉撕成碎片!

    不用親自觀看韓倉千里迢迢送來了什麼,李牧也知道裡面不外乎金銀珠寶,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再一次在趙國王室元老心中給自己添一筆黑幕,讓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徹底倒向郭開,成為公子嘉謀事的大敵。

    可軍中缺乏糧草,他偏偏沒辦法拒絕送上門能夠換成糧草的金銀珠寶,只能認下郭開和韓倉的算計!

    “將軍,咱們怎麼辦?”司馬尚盯著韓倉離去的車馬隊列,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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