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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被胡亥勒到傷口,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未防被胡亥看破自己的偽裝,他手指梳理著胡亥的一頭長髮,讓他自己埋首在自己懷中,將聲音放得更加溫柔的安撫道:“是我主動告訴父皇的,他該知道,而且,父皇原本也對咱倆的關係有了猜測。”
“……你身上的藥味兒就是阿爹的回答?”胡亥脫離扶蘇的懷抱,起身看向扶蘇,目光咄咄逼人。
扶蘇臉上仍舊掛著柔和的笑容,抬手撫弄著胡亥後頸,壓著他的臉靠向自己,四片嘴唇逐漸重合在一起,待胡亥不再梗著脖子,他才分開些許縫隙,低聲道:“父皇怎麼會與我為難,我還能在這,不正說明父皇已經認同了咱們之間的關係麼。”
話音未落,扶蘇衝進堵住胡亥的嘴,將他的聲音全部封閉在自己口中。
感受到胡亥竹簡放軟了身體,扶蘇心中滿足不已——沒想到胡亥平日看事透徹,卻一下子就被自己施展開的美人計牽走了注意力。
胡亥全身心都屬於我一個,這個想法瞬間讓扶蘇感受到不合時宜的迫切。
☆、第144章 我有特殊的發開技巧
胡亥少年貪歡,正是最難克制的年歲,扶蘇壓在他身上,劍拔弩張的身體狀況根本隱藏不了分毫,一見扶蘇如此,胡亥忍不住抓緊他的衣襟將人越發向自己身邊拉扯。
他的手臂軟綿綿的攀在扶蘇頸側,嘴唇順著扶蘇微微扎人的下巴磨蹭,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日後不留鬍子行不行?”
為了不被胡亥發覺身上的傷痕,扶蘇自然願意陪著胡亥閒聊而不是被他掀開衣衫,聽到胡亥帶著鼻音的呢喃,順勢將他把抱在懷裡一翻身,相擁著依偎在榻上。
扶蘇手掌細細梳理著胡亥披散在肩頭的微卷長發,低沉的聲音透著壓抑的喑啞,輕聲道:“怎麼,不喜歡我留鬍子?可等到年歲大了,沒有鬍鬚,豈不……像是宮人了?”
胡亥俯首湊上前,輕柔的含著扶蘇的嘴唇時不時咬一口,聞言克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隨即他伸手往下摸去,調笑道:“這麼有威嚴,哪是宮人能相比的。”
想起胡亥前夜在他身下痴纏的模樣,扶蘇對他的話十分受用,不再遲疑的承諾:“若是你喜歡,日後我不留鬍鬚。”
胡亥滿足的窩在他懷裡,手掌隔著衣袍摩挲著扶蘇寬厚的胸膛,眼神漸漸蒙上一層霧色,像是被誘惑了似的湊到扶蘇脖頸上小口吮著喉結,舌尖頑皮的來回推擠著。
扶蘇握緊拳頭,渾身僵直的仰面躺在榻上,強忍著渴望一動不動。
胡亥眼中霧色褪去,狠狠眯起眼睛,一把抓緊他的衣衫扯向兩面,“刺啦”的一聲過後,系在一塊的衣帶碎裂,露出扶蘇的胸膛,其上花花綠綠的布滿了淤痕和擦過的藥跡,原本充斥在他鼻腔裡面的藥味兒更加濃郁了。
胡亥緩緩抬起頭,傷心的神色在他黑白分明的雙眸之中凝聚,忍不住失望的低聲說:“這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以為無論什麼,咱們都可以一同分擔。”
扶蘇猛然抓緊胡亥的手掌,強拉著他將手按在自己瘀傷最重的腹部,苦笑道:“我已經被父皇教訓過了,此事徹底了結,父皇既然認同了咱們的關係,你我自然別無所求。我又何必躺在榻上哀嚎自己受傷,再讓你難過——故作悲痛引人憐惜的事情,胡亥,我做不出來。”
胡亥聽了這話,忍不住要反駁,可他張開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扶蘇認為他能夠瞞住自己嗎?扶蘇顯然只是僥倖存了一線奢求,而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即使如此,扶蘇還是試圖隱瞞這件必然會暴出的事情,而不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對自己隱瞞經手的奏章國務,可見他與自己沒有任何隔閡,只是純粹捨不得自己擔憂病情。
但哪怕看清楚扶蘇真正心意,胡亥心中依舊憋悶,他伸手拍了一把他腹部的淤痕,才說:“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准瞞著我,尤其是受傷生病的事情更不行!”
“……你不說,我更擔憂。”胡亥瞥了扶蘇一眼,聲音低弱下去。
扶蘇正要應下胡亥的話,卻忽然面色一變,捂著嘴蹙眉將臉扭向另一側,血痕順著扶蘇指縫流下,瞬間讓胡亥把心裡的不滿和憂鬱跑到九霄雲外,他驚慌的飛快爬起身,克制不住提高音量對門外大喊:“粱,快去請御醫來!扶蘇嘔血了!”
內侍梁應了一聲,飛也似的推著幾個內侍請御醫,自己帶著另外幾名內侍衝進屋內,伺候著扶蘇漱口、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