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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懷中橫抱著胡亥,手掌正好托在他柔軟的臀下,兩瓣肉嘟嘟的小屁股彈手得緊,讓扶蘇忍不住多捏了幾把。
“啊,呀?”胡亥張嘴叫喚了一聲,眼神無辜又莫名其妙,讓扶蘇看著他心情無端就變得好了起來。
他熟練的為胡亥包好尿布,在小屁股上又輕拍一下,低聲教訓:“日後不准在父王膝頭便溺。”
胡亥眨眨眼,根本不搭理扶蘇的教導,順著扶蘇抱起自己的方向將眼神移到嬴政臉上叫了起來:“咦,啊~”
嬴政雖然剛剛被胡亥的反應震得愣神,現在反應過來不過是幼子便溺,非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他指著扶蘇說:“榻邊的是你的外袍,難道也被胡亥弄髒了衣衫,所以寡人過來的時候你才來不及的更換而只穿著內衫?”
事實雖不中也不遠,被嬴政一頓調侃,扶蘇臉上不由得有些泛紅,抱著罪魁禍首站在原地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無奈和縱容。
嬴政起身走到扶蘇面前接過胡亥抱在懷中,欣慰的拍了拍扶蘇的肩膀,輕聲說:“扶蘇,你是個好哥哥,寡人很欣慰。”
“父王,照顧幼弟,是扶蘇應該做的。”扶蘇垂首低語,聲音溫和,帶著一股少年特有的堅持,宛若努力向著陽光生長的樹苗般生機勃勃。
嬴政凝視著堪堪到自己腰間的長子,,面色威嚴,眼神卻越發欣慰,此時,他不同於往日高居廟堂之上的鐵血,看著更像是個沉默的父親。
“系統給我們獎勵了!!!”毫無重量的小東西一下子跳到胡亥身邊高聲吶喊,語調之中滿是喜悅。
胡亥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低聲說:“我聽到了。”
小東西蹭著胡亥,高興的說:“你怎麼做到的?之前不是還說不稀罕做支線任務換積分麼?”
胡亥也十分不解,茫然的說:“小孩子的身體根本控制不了,我只不過拉了而已,誰知道為什麼扶蘇給我換尿布之後,系統就不停的提示我促進祖龍和扶蘇公子之間父子情拼了命的送積分……”
“算了,不管怎麼來的,就當是發橫財,有沒有什麼能兌換的東西?”胡亥越過過程直奔結果。
小東西不清不願的說:“多積攢一些再用,別浪費了,現在這點積分,頂多更換點強身健體的藥丸,你又不會生病,根本沒用。”
沒等到胡亥回答小東西的話,一名內侍面色蒼白的奔入房中,“嘭”的一聲狠狠跪在地上高聲道:“大王,華陽太后薨了!”
“什麼?!”嬴政和扶蘇猛然轉過身瞪向內侍,對自己聽到的消息不敢置信。
☆、我有特殊的嘴硬技巧
華陽太后乃是秦孝文王的嫡母,也就是嬴政的祖母。
雖然孝文王並非華陽太后所出,但若非華陽太后在眾多庶子之中選擇了孝文王,以孝文王既非賢名遠播又不是長子的身份,他絕沒有坐上太子之位進而成為秦王的可能性,甚至當初遠在趙地做人質的孝文王一家子極可能會在邯鄲之戰的時候被殺了祭旗。
換句話說,若是沒有華陽太后出錢出力令呂不韋營救孝文王一家,嬴政不僅沒機會成為秦王,還會在幼年直接死在趙地。
嬴政對這位疼愛自己又不善弄權的祖母心存感激,驟然聽聞她的死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站在原地,雙眸狠狠怒瞪著闖進門來的內侍,鷹眸微眯,沉聲道:“到底何事?你再稟報一次!”
嬴政渾身散發著龍威,一直服侍好脾氣的華陽太后的內侍如何承受得了,一對上嬴政的眼神,他直接癱軟了身子,五體投地趴伏在青磚上抖著嗓子哀鳴:“大王,華陽夫人晌午時分說是疲累了,奴婢們服侍太后歇下,沒想到日落時分太后還未清醒,奴婢們這才覺得不對,伸手一摸,太后已經肢體冰涼、沒有呼吸了。”
這名內侍開口稱呼“華陽夫人”可見是嬴政登基前就跟在華陽太后身邊的老人,他向嬴政稟報的同時已經被淚水糊住雙眼,再抬頭時涕淚橫流。
內侍知道自己此時模樣污了君王的眼睛,趕忙扯著衣袖胡亂擦去鼻涕眼淚,哽咽道:“華陽太后身體一向康健,此時又非歲末或者盛夏這種容易老去的季節,奴婢們都未曾想到太后竟然就走了。事發之後,只好私拿了太后的印信從灞宮匆匆趕來向大王稟報。大王,奴婢有罪,請讓奴婢為太后殉葬吧!”
嬴政聽完了老奴的哭訴,高大偉岸的身體不由得一陣動搖,後退了半步險些跌坐在地,他的眼神失去了犀利的銳光,只剩下茫然和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