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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被扶蘇一番話說得心中熨帖,掛著滿足的笑容送別兩子。
胡亥坐在車廂之中左看看、右看看,舉止古怪,竟像是從沒乘坐過馬車似的,扶蘇靠坐在一旁,手握一卷書簡,見胡亥這模樣,乾脆利落的將人擁入懷中,下巴抵著胡亥的頭頂,柔聲開口:“不喜歡跟我出門嗎?一點都不專心,你都恨不得坐到車廂另一側去了。”
胡亥放軟手腳,小幅度調整了姿勢斜倚在扶蘇懷裡,小聲說:“咱們貼得這麼近,開著窗子被人看到可怎麼辦?”
扶蘇神色坦蕩的說:“你我本是兄弟,你縱然脫光了躺在我懷裡,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句什麼——”
扶蘇話音一頓,看著胡亥精緻美麗的臉龐,垂眸俯首含住他的嘴唇細細親吻,直把胡亥親得呼吸不暢後,才話音一轉,沉聲道:“但這樣‘狂放不羈’的事情,你還是不做的好。”
扶蘇的手掌順著胡亥的臉頰滑過脖頸、肩膀、胸膛、腰腹,向後一轉,將他整個人死死壓在懷裡,強調道:“都是我的,不能給別人看。”
胡亥懶洋洋的“嗯”了一聲,隨後噴笑著調侃:“我沐浴之後還不是宮人服侍我更換衣袍,難道太子殿下日後打算將這些瑣事全做了嗎?”
“伺候胡亥公子,扶蘇心之所往。”扶蘇手掌有向下滑了三寸,聲音透出幾分沙啞,激得胡亥不安的挪動著身體。
☆、第149章 我有特殊的遊園技巧
待一切結束,胡亥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濕潤的帕子帶著濕潤的水汽擦過自己身體,胡亥忍不住顫抖起來,他費力的扭頭看向胡亥,帶著哭腔開口道:“還沒折騰夠嗎?跟著馬車顛簸一個多時辰了,我真的不行了。”
剛一開口,胡亥立刻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激靈,沒想到自己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石打磨過。
扶蘇安撫的順著胡亥胸腹輕柔摩挲著,低聲哄勸著說:“只是幫你擦擦身子罷了,真的不繼續了。”
話雖如此,可扶蘇掛在嘴角饜足的笑容卻讓胡亥壓根一陣發癢——打從進入的時候起,扶蘇就仗著道路沒有修建完成,馬車顛簸不已而放縱的任由兩人以結合的姿勢隨著顛簸細微的摩擦著,一開始雖然新奇又愉快,可這姿勢對扶蘇的消耗小得驚人,等到扶蘇覺得夠了的時候,自己早就過了!
扶蘇像是洞察了胡亥的小心思,湊上前親了親胡亥紅潤的嘴唇,低聲道:“別用力傷了牙齒。”
語畢,他小心翼翼的扶著胡亥為他穿好衣袴,靠著自己坐好,抓回之前被自己丟棄在一邊的書卷,轉開話題,指著上面的內容道:“國尉提的事情,前些日子我已經注意到了。”
胡亥聞言探頭看向他手中抓著的書卷,驚訝道:“原來這是國尉府接收到的戰報?”
“哦,那你……不、不對,尉繚養病都有幾個月了,連阿爹歸來他也只是強撐身體在正殿同阿爹見了一隻面,肯定許久沒有接觸國尉府的運作了……”胡亥若有所思的低聲自言自語,語畢,他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說:“你早就知道國尉府現在的情況了,卻還是將尉繚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部轉告了阿爹!”
戰報上一五一十的寫著盤踞在雲夢澤的叛亂之人的情況,可這些“叛逆”其實只剩下很少一部分青壯,絕大多數是老弱婦孺,與其說他們是圖謀二十年後,更不如說是已經被秦軍追擊的沒了辦法,只好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在一個不算安全的安全地點苟延殘喘,只求多過幾日朝不保夕的日子。
扶蘇臉上終於露出苦笑,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胡亥,認真的說:“你對父皇是有孝心,我對父皇自然也抱有同樣的感情,我如此行事,不是因為和父皇生了隔閡。”
胡亥抬起酸軟的手臂,握住扶蘇的手掌,用力點頭:“我明白,你不會防備阿爹的。”
胡亥說得確定,沒想到扶蘇這時候卻搖了搖頭,看著他滿眼笑意的說:“雖然對父皇的孝心不假,可我卻防備了。”
胡亥瞬間被他嚇得臉色發白,磕磕巴巴的說:“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阿爹這些年沒有虧待過咱們,你有什麼好防備的呢?幾十萬大軍,阿爹都敢交到你手裡,任由你帶兵了。”
扶蘇反手捏緊了胡亥在自己掌心的小手,看著他,語調平和的說:“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胡亥面色發白,卻還是點頭應下扶蘇的要求,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不敢離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