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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雖然唯利是圖,可對雪痕還是打心底疼愛的,我估摸著是雪痕自己的意思。」葉河圖笑道。
「原因?」楊凝冰好奇問道。
「一個女人總是希望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愛著誰的,希望她所愛著的人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即使不是。也許在她眼中就是第一。這就叫做情人眼中出范蠡吧。」葉河圖柔聲道。
「河圖。」楊凝冰低下頭,輕輕喊了一聲葉河圖。
葉河圖應了一聲,疑惑地望著楊凝冰。
因為堵車,他們從奧迪中走出來,而楊寧素和葉晴歌也從後面那輛保時捷走下車,這條浩浩蕩蕩地車隊長龍堪稱壯觀,今天地北京機場負責人和北京交通部門要頭痛了。楊寧素無奈只好給某個北京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對方答應馬上跟機場交涉。儘量讓他們第一時間進入機場候機廳。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你見過最聰明的女人。更不是你見過最溫柔體貼的女人,你說,我憑什麼讓你這麼付出?」在人流中緩緩前行的楊凝冰苦笑道,看了眼身旁笑容溫醇的男人,「別跟我說什麼付出不需要理由或者愛一個人無所謂付出這種大道理,太虛無縹緲了。我不信。」
「可能是上輩子欠你的。」葉河圖微笑道,給出一個更加虛幻的理由。
「我是無神論者。」楊凝冰輕笑道。
葉河圖見人流逐漸擁擠起來,他便走在楊凝冰前面,拉著她的手,於是再沒有人能夠磕磕碰碰到楊凝冰。
這種前行地姿態,就如他們的生活。看似是這個男人躲在一個強勢女人的背後花天酒地遊戲人生,可默默無聞的他卻給她一個最安穩的避風港,誰都傷害不了她,包括生活。
「無道怎麼在這個時候玩失蹤,要是雪痕下了飛機沒見到他。我們就算都到齊了都沒意義。」楊寧素無可奈何道,這個傢伙竟然人間蒸發一般。誰都聯絡不到他。
「指不定他就是第一個見到雪痕的人。」葉晴歌笑道。
楊寧素恍然,點了點頭。
機場大廳,人流涌動,別說坐的地方,就是站的地方都顯得奢侈,最後連廁所的空間都被霸占。大廳中兩個蹲在椅子上的大老爺們則幸災樂禍看著一切,一個大叔一個青年,大叔穿著樸素,丟進人堆里誰都不覺得他鶴立雞群,青年倒是氣質超群,只不過看上去懶洋洋的,也不讓人覺得拒人千里。
他們是最先到北京機場等慕容雪痕的人,凌晨半點就到,兩個人一見面看都是慕容雪痕地鐵桿支持者,頓時惺惺相惜,兩人天南地北地侃了起來,從凌晨侃到早上,那大叔餓了就去買麵包,回來後見那哥們沒動靜,原來是沒錢,大叔樂了,很義氣地分他一半麵包,兩人啃完麵包又侃,侃到中午,大叔又請了他一盒泡麵。
「呦,好煙好煙,以前聽人說這煙可精貴著呢,哥們,咋弄到手的?」大叔接過那青年遞給他的一根煙,一瞧,沒吃過豬肉可見過豬跑,乖乖,小熊貓,看上去還是小熊貓中的上等貨,這下子他詫異了,身邊這小伙子雖然說一眼看去挺像個公子哥,可咱大北京有啃麵包吃泡麵的公子哥?真是公子哥也不會掉價到跟自己一個老百姓扯淡到現在吧。
「別人送地,剛才只顧著侃,忘了還有這玩意,你要是喜歡,這包就送給你吧。」青年和氣道,他的平易近人確實讓人覺得太不像個公子哥,也是,北京這地兒,是個少爺公子,能開有特殊牌照地車子絕對不開沒牛逼牌照的,能開京A8段牌照的絕對不開京A6段的,只不過只有極少數人能明白這樣的角色多半蹦躂不久。
「哥們,那我可不客氣了。」大叔一點都不含糊地接過那包還有十幾根煙的小熊貓,樂呵呵,心裡那個滋潤。
「大哥,家裡有老婆吧,能讓你出來看慕容雪痕?就不怕回家跪電腦鍵盤啊。」那青年笑道。
「我是開計程車的,就說出來跑業務,沒事,不就少賺一天錢嘛,餓不死人。」大叔豁達道,轉頭望著這個歪叼著一根煙斜眼看人看事的青年,笑問道:「哥們,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呢,我看你不像普通人。」
「咋就不像普通人?」青年一聽大叔的話頓時樂了,笑眯起眼睛。
「氣質。或者氣勢。」大叔琢磨了半天終於給出一個自己覺得相對比較可信地答案。
「大哥。網絡小說看多了吧,我可沒啥王霸之氣,我啊,也就一俗人,喜歡女人,喜歡金錢,也喜歡權力,你看我能有啥氣勢。還不是跟大哥你蹲在這裡看美女。」青年大笑道,絲毫不顧周圍人地各色視線。絕對的以自我為中心。
「你還真別說,我現在每天都會看點網絡小說,圖個消遣,有個說法是啥,反正是手淫意淫的。」大叔嘿嘿笑道。
「手淫強身,意淫強國。」青年笑道。
兩人哈哈大笑。肆無忌憚,附近幾個女孩都是怒目相加。
「大哥,我先走了。」青年起身,伸了個懶腰。
「去哪?兄弟,慕容雪痕馬上就要到了啊,我們等了這麼久。不差再等幾分鐘啊。」大叔著急道。
「我去接我女人,怎麼都得讓她下飛機第一個見到的男人是我吧。」青年笑道。
大叔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真他媽有味道,他想女人應該都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吧,哪怕這個男人沒錢,可修養氣質擺在那裡。從晚上到現在,這個男人已經給不下十個婦孺老人騰出位置。大叔曾問他為什麼,他說,在底線內適當作個好人,就是個有品的壞人。可大叔覺得這個男人就算再壞,也不缺女人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