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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嘉禾拒絕葉無道要去酒吧利用奢靡的夜生活放鬆自己的提議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始終游離在警戒線之外的她還沒有衝動到這種地步,不過葉無道有信心在自己的堅持下她最終會同意,不過這樣的話雙方都不可能真正放開,所以葉無道巧妙的用她感興趣的義大利建築和時裝來轉移話題。
李琳和董嘉禾都是葉無道見過很有魅力的成熟,李琳那股冰冷不可侵犯的氣質讓你不由自主萌發征服的欲望,而董嘉禾倒是用那份無法言傳的柔軟動人輕輕挑撥你的欲望,李漁的《閒情偶寄》「聲容部」說「婦人本質,惟白最難。多受精血而成胎者,其人生出必白」,董嘉禾的這種柔嫩雪白給男人一種想要肆意玩弄的衝動,那種熟透的肌膚散發著女人極致的味道。
「你知道我最喜歡哪個女人嗎?」董嘉禾既有拒絕葉無道「好意」的歉意也有對他不著聲色迴避話題的感激。
「應該是一個能夠講出『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的女人,你說我猜對沒有?」葉無道微笑道,情場同樣需要知己知彼,董嘉禾的一切興趣愛好和生活習慣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葉無道可以輕而易舉的在董家之外的地方與她「偶然」「邂逅」。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張愛玲?」
董嘉禾驚嘆道,對於葉無道與她地心有靈犀感到雀躍。緣分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致命地東西。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惹』,這個女人有著讓男人難堪地洞察力,就算她喜歡我,我也不敢要。」葉無道玩笑道,一個男人不懂張愛玲。就不是真正懂女人,但是你真正懂了張愛玲後,你又會發現自己變得根本不懂女人。
「聽人說男人憧憬著一個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就關心到她的靈魂。自己騙自己說是愛上了她地靈魂,惟有占領了她的身體之後,他才能夠忘記她的靈魂,無道,你也是這樣地男人嗎?」董嘉禾無意間提出一個尖銳地問題。
「時間會證明一切。」葉無道淡淡道。這種問題給出明顯的答案都會顯得幼稚。
最終葉無道在這位動人少婦拿出她那隻LG白巧克力手機接聽電話的時候主動退場謝幕,胡攪蠻纏和扭捏不決都會給這種成熟女人留下不良印象,董嘉禾望著葉無道鑽入計程車的背影,嘴角懸掛著淡淡的滿足和喜悅。
「去帝皇大廈。」葉無道對計程車司機說道,獨孤皇岈這個傢伙呆在杭州實在是浪費人才,需要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都說北京人特別能侃,沒有想到這個司機一旦聊起來天南地北中美關係中東外交中國經貿都很有一套,葉無道最後才知道這個計程車師傅是一位屆的浙大校友。啞然失笑的他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不過葉無道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這位校友地失落。
「沒錢的時候,養豬;有錢的時候,養狗。沒錢的時候,在家裡吃泡飯;有錢的時候。在酒店吃泡飯。沒錢地時候,牆角下蹲著打玻璃彈子;有錢的時候,草坪上立著打高爾夫球。沒錢的時候,一群朋友;有錢的時候,一群保鏢。沒錢的時候,買衣服先看價簽;有錢的時候,買衣服先看標籤。沒錢的時候,開著夏利去抖派;有錢的時候,開著賓利去買菜。沒錢的時候,裝有錢;有錢的時候,裝沒錢。」
計程車司機豁達笑道:「這些年我幾次大起大落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最自豪的就是我老婆從來就沒有過一句怨言,不是我吹牛,我老婆當年可是浙大的校花,可偏偏就是看中我這個廢柴,什麼事情我都問心無愧,就是覺得虧待了她。」
「女人幸福不幸福其實沒有我們男人想得那麼複雜,幸福不是用錢來衡量的,婚姻、子女、身體都是決定幸福程度的主要因素,金錢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一個女人擁有巨額資產老公卻拈花惹草或者身染重疾或者子女墮落,那麼她何來幸福?我相信師傅你的老婆肯覺得自己很幸福,不會因為當初選擇你而後悔。」葉無道一本正色道。
「謝謝,我老婆聽到你這番話肯定很欣慰。」中年穩重男子露出溫醇憨厚的笑容。
「一個男人能找到一個值得自己保護的女人就足夠了,什麼狗屁江山霸業千古流芳!」葉無道感觸道,想到慕容雪痕那完美極致的容顏,柔和眼神的抹去肆意散發的鋒芒。
「對了,現在浙大畢業後找工作情況怎麼樣,你是出國留學,還是考公務員?」那名男子淡淡笑道,「我對這兩樣都沒有興趣。現在的公務員熱實在太恐怖了,熱一點可以,但是總在沸點就不正常,考的人竟然多到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競爭激烈程度超過高考和考研,很多白領階級都開始報考公務員。」葉無道嘲笑道,這麼多接受多年理性教育的人像同時吃了春藥般非理性地撲向這個公務員崗位。
「其實這種現象不是非理性,而是非常理性,這就好比許多落海的人在爭奪同一條救命船板,從高空俯視這個場面當然是瘋狂的、非理性的,但是從每一個落海者自身的角度來者,卻是一種極端的理性。中國的實際情況就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我,兩條腿的人有的是』整體處於一種雇方市場,所以公務員這個獨樹一幟的鐵飯碗確實是個香饃饃,近幾年這個公務員熱還會病態地繼續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