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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河圖很有錢,他剛剛買下純種的兩匹汗血寶馬,所以他很知足。
他其實從來都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世人都以為他應該贏得天下都不該知足,可其實,他擁有了一個女人,便心滿意足。
「其實你該知足。」這是葉河圖在觀唐別墅小區跟葉無道散步時的肺腑之言。
這對父子一前一後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湖面結冰,孔雀和琉璃這對孩子在上面溜冰。楊凝冰那四個女人則在廚房中忙碌,為各自的男人,若有人坦言女人的價值就是體現在床上和廚房,一定不出意外地會被人唾沫淹死,可女人自己知道,這答案很中肯,有個值得自己下廚的男人,遠要比心虛地喊著精神獨立來得幸福。
「我很知足啊,從我第一天殺人和被殺,我就懂得怨天尤人是弱者最弱的行徑。我活著,有父母。有愛自己自己也愛著地女人,餓不死,凍不死,有酒喝,有車飆,心情不好還有人殺,心情好就強姦生活,這日子,我若不再知足,真的該死了。」葉無道雙手放在後腦勺。站在湖邊,看著那兩個孩子追逐打鬧,感慨很深沉,說的話很直白,卻字字凝重。
「你恨你爺爺?」葉河圖蹲下來,抽了根煙,這煙是慕容雪痕特地從美國帶來,味道很辣。
「不恨了。」葉無道依然站著。
「那就好。你的性格像你媽,極端了點。我和你叔伯、姑姑雖然不喜歡你爺爺,可恨,還真沒有恨過。」葉河圖鬆了口氣,這個坎若過不去,以穩定著稱的葉家就有莫大隱患,同室操戈。這不是他這個看似局外人的局中人想看到的。
「老頭,為什麼來北京?」葉無道問道,這個問題,他很想知道答案。
「你是我兒子,從你生下來那天就是了。」葉河圖平靜道。
一個再樸實不過的答案。
兩天後,赫連鯨綏發起的五十人財富會議在北京飯店舉行。似乎按照道理來說這種高位面的會議應該極其隆重才對,可事實上外界沒有半點消息,不見諸於任何報紙雜誌,沒有一點新聞流言,北京飯店甚至比以往都要顯得安靜。
北京飯店這一層。不見任何外人,連酒店服務人員都不准踏足。所有人都必須攜帶證件才能進入。
福布斯財富榜榜上除了幾個前十地頂尖富翁,就再不見蹤跡,而將女兒一手送到中國首富位置的楊國強就是其中之一。
一間典雅的會議室,四個角落分別矗立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尊古樸銅像,顯得氣吞山河,牆壁是一整幅的江山水墨畫,更是恢宏,署名簡簡單單趙家浮生四個字,絕非社會上那群被炒作起來所謂名家。
發起人赫連鯨綏的位置居中靠左,可見以他今日的地位,尚且不是這場會議的核心,而楊國強更是排名很靠後。
中國人的位置,極有講究,不可以絲毫馬虎,能從中看出許多名堂,例如地位。
偌大地會議室,還有四個空位。
赫連鯨綏不著急,桌上每人面前都放著一杯茶水,普普通通的茶葉,願意喝就喝,不願意喝放著便是,在這裡,千萬別把自己當大人物。
四個空位,赫連鯨綏知道有兩個今天肯定是不會有人坐下地。
所以你若以為世界首富是比爾蓋茨,那你錯了,因為你不知道地球上有個古老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你若以為中國首富是李嘉誠或者楊國強,你也錯了,因為你不知道吳。根須觸及全球的吳家近百年來把持著首席的位置,如今幾年那個第一順位女繼承人橫空出世,商業天賦名動天下,有人坦言未來五十年,吳家依然穩居首位。
趙,趙乃天下第一姓,如何形容這個家族?九個家族之間有這麼個說法,北方趙家出了一個趙浮生,便可以不問俗事安享三十年。
宋,孔,陳,都是民國四大家族中地成員,但那僅僅是浮出水面的,如同一座冰山,你看見的永遠只有九分之一。
南方崔家在九大家族中最為有趣,商人本就有投機的本質,這無可厚非,可崔家似乎是投機者中的投機者,炒房炒股炒藝術品,帶起一陣陣財富燥熱的它卻有著最冷靜地氣質,這是一個極端精明的家族,而東方,西門和赫連就相對傳統許多,雖然最近幾年也開始像網絡等新興領域投資,但關鍵領域仍然是先輩傳下來的那些。
赫連鯨綏不急不躁地喝著茶,吳家這些年根本就沒有在大陸露面,趙浮生更不屑這種場合,所以這兩家人肯定不會有代表來,但今天他有兩個特殊安排,就是那兩個空位。
雖然說其他八個大家族地家主都沒有出席。但各自的兩三個代表中一般都有順位很靠前地繼承人,也算是對這次會議的重視,這其中就有跟葉無道爭過夏詩筠地孔奇華,而東方家族派出了位令不少人訝異的重要成員,東方愚人(也就是陳烽火的師傅)。
北京飯店外,一輛牌照普通的黑色奧迪緩緩停下。
葉無道和慕容雪痕走下,慕容雪痕將那枚台灣慕容家專程送來的邀請證別在胸口,眼尖的招待員立刻帶他們上樓。
今天慕容雪痕戴了墨鏡和帽子,一般人不仔細看認不出來她就是轟動北京地那位女神。
這個時候葉無道瞥了眼一個蹲在門口階梯上吃快餐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抬起頭瞧了眼葉無道。不過很快他就繼續埋頭啃飯,絲毫不顧周圍人流的詫異、驚訝、不屑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