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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遠清的介紹下葉無道才知道這四個人都是北京軍區大院的人,跟徐遠清走的很近,其中兩個正好也在江蘇政界「混」,還有一個則留在北京占了個肥缺,最後那個冷淡的年輕男子則是國防部一個智囊機枸的負責人,叫司馬玄卿,葉元道對他的評價是隱忍不發謀而後動,四人中對他評價最高。
而韓韻也在第一時間趕到,在眾人驚艷的眼神中像個小女人的坐在葉無道身邊,女人嘛,哪怕閉起門後是河東獅吼,在外面總要學會給自己的男人長點面子,這何嘗不是長女人自己的面子呢?當女人,本就是門深厚學問。
「韓韻,現在是浙江大學的副校長。」葉元道顯然不滿意葉元道韓韻僅僅報出名字,他這種男人可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光芒四射。
本來還有點懷疑韓韻是不是韓家女兒的人霎時間確定了這位知性美女的身份,就算是李鎮平和徐遠清都主動寒暄幾句,這讓葉無道有點奇怪,丫的怎麼個個都認識自己女人,韓點將在北京固然身份超然,但也不至於誇張到誰都認識他女兒吧?一旁的李鎮平和徐遠清一副你這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痛心疾首模樣,只有趙寶鯤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個韓韻確實漂亮,也很有氣質,僅此而已。
當談到關於中國精英階層和草根階層衝突的時候,很明顯的形成兩個陣營,徐遠清和北京方面除了司馬玄卿之外的三個人都贊成精英層掌握國家的絕對話語權,而韓韻和李鎮平,司馬玄卿則站在他們對立面,提倡挖掘草根階級的創造性,吃葡萄的葉無道跟趙寶鯤兩個人則頗有興致的隔岸觀火,很不厚道的坐山觀虎鬥。
「面對真理所需要的勇氣有時候並不亞於面對屠刀和槍口,而真理永遠都不會掌握在執政者手中,作為類似保皇派而存在的精英團體,顯然不願意說出真理,而是維護執政看的權威,哪怕是錯的,日本的媒體就是最好的例子,給政治家們披上華麗的外衣,把婊子們化裝成明星。」李鎮平忿忿不平道:「對於沉默的大多數,我是這樣理解的,啞巴雖然一言不發,但並不表明他們無話可說。我在官場混了這麼久有兩點深刻的體會,這就是放屁容易說話難,還有就是當狗容易做人。」
「一個民族越多人口越多的國家,比如中國,最需要的是什麼?穩定!穩定壓倒一切!不是我看不起草根階層,只是他們太盲目太容易失去理智,而且總喜歡泛泛而談,這對國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打個你們不願意聽的比方,網絡上誰都在標榜自己的愛國自己的反日,可試問,有幾個人真正不用任何日貨堅持國貨,當然,能夠仇日,確實比那群媚日或者把憤青當作糞青的人渣要好很多,我想說的是,中國要崛起,靠的不是草根,而是精英,尼采說過,只有那些天才拖曳著歷史的車輪前進。」徐遠靖激動道。
「精英和草根的對立其實可以緩解,不需要那麼尖銳。」韓韻笑道。
最後這場雙方都在混戰中加深互相的認識,尤其是韓韻這個溫和派,更是贏得兩個陣營好感。
「清談誤國。」葉無道輕笑道。
趙寶鯉深有體會地點點頭,讓人懷疑是他沒有辦法插嘴的酸葡萄心理作祟。
「玄卿,你說說看北京會怎樣對待這場釣魚颱風波?」李鎮平語氣玩味道,這個徐遠清暗中數次提起的國防部國際戰略部署和政治體制改革的專家很不簡單啊,也許他一定程度代表了北京方面的態度。
「說實話?」
司馬玄卿猶豫了下,沉聲道:「今天就會有結果了大動作,足以讓北京震上一震的大動作。」
第七百三十七章 彈鋼琴的男人
釣魚台內風平浪靜,北京城卻是磅礴暗流洶湧,這種凝滯的政治氛圍讓習慣海晏清平的首都呈現出罕見的朦朧政治色彩。
中南海,一間簡約卻暗含玄機的書房,只有兩張白紙,第一張上面有八個龍飛鳳舞的草書,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張狂而犀利,沒有署名,但能夠以這種姿態擺在這張桌子上,偌大的中國寥寥數人而已。
而第二張紙上則有八個內斂而不失鋒芒的八個行書,因勢利導,厚德載物。這個字體跟邊上眾多批示的文件吻合,也就是說寫這個八個字的人,掌握著華夏的命脈,承載著中國數百年來真正崛起的重擔。
3月1日,以香港舒典旗為首的香港財閥集團開始發難,集體秘密向北京政府揭發楊家葉無道的罪行,痛斥葉無道和趙寶鯤的種種惡劣行徑。國家安全部直接跨越北京公安局進入釣魚台,對葉無道及趙寶鯤兩人進行談話。
北京時間下午2點整,北京軍區司令部率先向中央「反映意見」和「真實情況」,隨後成都軍區,廣州軍區,濟南軍區和南京軍區相繼發出電報,俱是大軍區司令部聯名致電中央,內容不詳!北京時間3點,軍科院,二炮部隊,軍委總政治部也向中央反映情況,掌管大部分情報系統的總參二部對此瞠目結舌。
北京4點左右,中南海的桌上,已經多了幾封信,其中有G省省委書記蘇存毅,教背部副部長韓點將,以及跟楊望真共同譽為虎將的中央軍委遲副主席!
外人誰也不清楚這些電報信函中到底有什麼內容。知道的只有少數幾個人而已。
傍晚時分,趙家別墅外的花園,趙清思纏著難得回家的叔叔趙師道中將坐在椅子上,問道:「叔叔。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怎麼定位這起風波,會上升到政治高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