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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你也知道我的難處,現在弱水的確沒有戀愛的想法,要不我撮合一下你們這對有緣人讓你們慢慢來?」汪俊最怕地就是這種露骨的威脅和利誘。因為這就是對方地最後底牌,自己再巧舌如簧也難改變對方的初衷。
「兩百萬。不包括給你的五十萬。」
余升明成熟的微笑繼續懸桂在那張貌似始終和善的國字臉上,他這輩子從來不相信人,只相信錢。想到葉弱水如今的人氣和影響力,他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出手有點寒磣,也就原諒汪俊變著手法的「討價還價」。
「明哥,真地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要真是錢,香港幾個黑道大佬早就和弱水上床了。你就不要為難我們跑腿的了,弱水自己不答應,那就算借我十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怎麼樣,不要說想像唱片公司的幾個總裁饒不了我,葉老也會把我殺了。」汪俊哭喪著祈求道,碰到余升明這種「要麼你死,要麼葉弱水跟我回去。」
余升明還在混小弟的時候偶然一次聽到老大們在酒後狂侃所謂的氣勢,要講究在氣勢上壓倒對手達到不戰而勝的兵家聖道。後來終於跌跌撞撞坐上老大寶座的時候也與時俱進地看了幾本書,明白這叫做「獅子搏兔,」,要的就是「君臨天下」的效果,其實他本來對葉弱水還沒有真的要到「搶」這種地步。但是汪俊的妥協和卑微給他製造了一種稍稍用點手段就能夠抱得美人歸地假象。
「真的沒有迴旋餘地?」
汪俊臉色陰沉道,做狗畢竟也不是那麼件愜意舒心的事,這個時候的他也許還是條拘,不過已經是一條絕望下產生魚死網破想法的兇狠豺狗,說實話汪俊也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小人物,被余升明這條地頭蛇這麼侮辱心裡也憋著一股火,他還真不相信余升明敢在這裡給他放血「沒有。」
余升明也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傢伙,葉弱水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絕對不容錯過!他盯著這個稍微有點底氣的經紀人冷笑道:「不要以為自己認識幾個香港沒有名氣的混混就能跟我叫板,不說他們沒有這個實力動我,就算有,香港和大陸可是相差很大很大,你這次全國巡迴演出要不想坎坎坷坷就給我聰明點。」
汪俊原本積累起來的那份勇氣被余升明打擊得全部消散,無奈地望著眼前這位笑容陰森的中年人,怪不得被人叫做笑面虎,汪俊心裡盤算著怎麼應付公司和葉老,突然他想到昨天白天在葉弱水身邊出現的那個青年,似乎弱水提到過他的母親是本省的副省長,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汪俊試探道:「弱水明天還要去一個親戚家,要不明哥你再忍一天?」
「哦?弱水還有親戚,那最好,明天我陪她一起去拜訪。」余升明似乎明白汪俊的伎倆猖狂大笑道,他還真不相信葉弱水能在G省搬出什麼救兵,他跟G省地下經濟霸主趙謙明和家族成員多位走南方「封疆大吏」的何道明都沆瀣一氣,在這塊他的地盤上要拿出讓他忌諱的角色還真是比中六合彩還要難。
「楊副省長。」汪俊硬著頭皮道,希望這門親戚不是屬於八桿子打不到的那種類型。
余升明今晚第一次收斂起笑容,狠毒的眼神打量著汪俊恍惚的臉色,似乎在確定汪俊這個說法的真實性,剛剛晉升中央委員的楊凝冰最近勢頭正猛,G省經濟在率先試臉的全國各省綠色GDP中高居榜首,一時間被全國範圍內報導讚揚,人民日報和黨機關報也都用大篇幅介招這位中國最年輕中央委員的卓越成績,其實誰都清楚G省除了省委書記蘇老爺子還穩坐釣魚台的掌握全省幹部生殺大權,接下來的二把手不是省長或者副省委書記,而是這個素來以軍治政的副省長,加上蘇老爺子和楊望真的生死之交和外界傳聞蘇家丫頭和葉家繼承人的曖昧關係,誰都知道G省是楊家的堅定擁護陣地。
「楊副省長,呵呵,還真是很湊巧啊。」臉色猙獰的余升明咬牙切齒道,他不像有金融大鱷做靠山的趙謙明,也不是家底深厚的何道明,一旦真的出事鐵定是樹倒猢猻散的沒有人給他出頭,楊凝冰這個女人可是趙謙明恨不得殺掉的頭痛角色,因為這個女人損失了幾十億的趙謙明到今天還不敢動她的一根頭髮,余升明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明哥聽說過太子黨嗎?」汪俊乾脆死馬當作活馬醫,一看搬出那個青年的母親有效,靈光一現的他似乎感覺對這個太子黨有點印象,那個孤傲青年既然不說自己是家世而是這個太子黨那自然也不會太遜,珠不知道他今天算是揀回一條小命了。
「廢話。」余升明心裡一驚沉聲道,要是在太子黨的總部所在地說不清楚太子黨就和美國人不認識開國總統華盛頓一般滑稽,G省三教九流對待太子黨的態度相當複雜曖昧,余升明也是一分嫉妒三分好奇六分敬畏,像他這樣的人想要巴結太子黨的核心層根本就是妄想。
當初他曾想通過趙謙明和太子黨高層接觸,趙謙明有句話讓他一直震撼到現在。在南方,能夠讓太子稱兄道弟的人要麼死了,要麼還沒有生出來,他看你和我的眼神,跟看畜牲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有個青年說太子黨在南方罩著弱水,想碰她就要先和太子黨談。」這番話說出口後汪俊也有點後悔,似乎這個話說得太囂張了,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他難得計較餘明會不會和這個太子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