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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到了。」服務員帶著葉河圖來到一間僻靜幽雅的咖啡室門口。
葉河圖走進去後輕輕帶上門,眼前坐著一位相貌並不十分出眾的中年女人,不過自有一股雍容氣質,見到葉河圖進來後眼中閃過一抹激動神色,欲言又止,沉默半分鐘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微笑著緩緩道:「我們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吧?」
「不記得了。」葉河圖坐在她對面,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還是這個樣子,能被你牽掛在心上也許只有一樣東西了。」中年女人自嘲而落寞的擠出一絲笑意,凝視著眼前這個似乎與十多年前沒有變化的臉龐,一股壓抑許久的酸澀慢慢瀰漫心扉,不是痛,再深刻的痛經過十多年歲月的治癒也會淡去,所以剩下的只是惋惜。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不是那种放不下的女人,說吧,什麼事情。」葉河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這個暗示性極強的動作讓對面的女人修養再好也是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種悲哀。
「如果我說請你喝咖啡,你不會來吧?」女人低頭問道,纖細雪嫩的手指輕輕摩挲咖啡杯。
「我不會來。」
葉河圖慵懶地躺在椅子上,聳聳肩道:「因為你也不會這麼無聊。」
眼前這個叫蔡詠顏的女人把女人的韻味發揮到了極致:「年輕時候並不十分漂亮,還是那種溫醇純澈的聲音,比起那些招人憐寵鶯鶯燕燕的女孩,似乎沒有一點優勢。年紀大了也不見得變得多漂亮,可是仿佛時間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切都靜止不動。」
聲音還是那樣從容,容貌也不會讓人覺得她蒼老或者衰敗,當很多人成了明日黃花,她卻成了一朵經典至極的牡丹花。
當這樣的女人站在眼前,是會讓懂得女人的男人嘆服的。
葉河圖對此也不得不讚嘆這個女人的天生優雅,還可以看出家族修養確實重要,一個整天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女人是沒有辦法這樣雍容華貴的。當年蔡詠顏就是追求葉河圖的龐大軍團中一員,雖然最終敗給了看上去似乎沒有費吹灰之力的楊凝冰,但是無法否認她的出眾,因為一個越來越動人的女人才是男人最欣賞的尤物。
況且,這個容顏平凡的女人,背景一點也不平凡。
慢慢喝著長在石榴樹下的Geiha咖啡,葉河圖見蔡詠顏沒有繼續開口,索性也不搭理。
「以前你的脾氣從來都沒有這麼好,看來楊凝冰手段果然如傳聞那般不俗。」噗嗤一笑的女人釋懷道,若不能放下,她今天就不會來找他了。
「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年齡了,要是現在還見一個人不爽就狠狠往死里踩,那是把無知當個性。」葉河圖伸了個懶腰微笑道,囫圇吞棗般解決了一杯價格不菲的稀有咖啡。這個女人在當年眾多女性中是最不起眼也是最懂得把握分寸的,所以沒有必要把她當作敵人看待。
眯起眼睛瞧著蔡詠顏的神情,葉河圖心中瞭然,就要切入正題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為伊,放棄江山!
眯起眼睛瞧著蔡詠顏的神情,葉河圖心中瞭然,就要切入正題了。
「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這次我兒子的事情,希望你見諒,不要放在心上。」蔡詠顏終於把話挑明,對葉河圖,她沒有半點信心耍手段使花樣。
「我放不放在心上似乎無所謂吧?我的愛人放不放在心上,趙師道放不放在心上才是關鍵,我就是一個袖手旁觀的看客而已,幫不上什麼,也解決不了什麼。」葉河圖眉毛一挑,輕輕搖頭道。
「楊凝冰氣度堪比大家,不會斤斤計較,趙師道最多就是敲山震虎,適可而止就可,所以他們放不放在心上對我來說都不是關鍵。」蔡詠顏望著眼前這個愈加成熟和醉人的男人,眼神複雜,二十年前她為他傾倒,二十年後她仍然沒有辦法保持心如止水啊,他到底是一個能夠捅翻天還逍遙自在的人物。
葉河圖高深莫測的沒有說話。
蔡詠顏越來越緊張,手指關節發白,鎮定的神情也越來越淡。說句實話,楊凝冰或者趙師道要深究,她兒子頂多就是政治上有一段可有可無污點,但要是眼前這個男人不肯罷休,自己的兒子也許就徹底廢了。
當年,被葉河圖踩死或者踩傷的所謂太子黨成員,他們家族至今沒有一個能夠恢復元氣。
巧合?鬼才相信!
「我兒子的事情我不會插手,懶得插手也不想插手。」葉河圖終於肯表態。準確說,他是不屑插手。
「確實,他們這一輩人地事情是他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蔡詠顏如釋重負道,面對今天這個在南方負面報導滿天飛的葉河圖。她還是輕鬆不起來。
「他們年輕人的事?恐怕未必吧,你們燕家似乎可是對自己地後輩管的很緊,連婚姻戀愛都包辦,都什麼年代了,搞得跟封建社會一樣。」葉河圖冷笑道。
蔡詠顏臉色瞬間蒼白,低聲喃喃自語,卻不敢反駁半句。
她的兒子便是燕東琉,而燕清舞,就是她的女兒。
其中的複雜內幕不足為外人道,但是簡單從結果看來。就是葉河圖所說的燕家干涉了燕清舞的私生活。
葉河圖霍然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冷冷拋下一句:「這麼多年了我脾氣收斂了很多。可不代表我的兒子有什麼好脾氣,到時候出了事情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