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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這玩意,不僅僅能夠讓頂天立地男兒地霸道化作繞指柔,同樣也能融化女人心中的冰山。
站在街對面的葉無道輕輕張開懷抱,笑容燦爛,心中湧起一股幸福感,因為這女人,是他地女人!
燕清舞不顧街道穿梭車輛跑向葉無道,撲入他的懷抱,這個舉動讓那兩個警衛嚇出一身冷汗。
「清舞,你瘦了。」葉無道摟著她的纖弱蠻腰疼惜道,這妮子太超然太堅強所有太孤獨,這樣的她也許會讓絕大多數拜倒在她腳下的男人奉作女神來頂禮膜拜,可對作為她情人的葉無道來說只能是心痛。
「瘦了就不用減肥了。」燕清舞說了一個不是很好笑的笑話,語氣落寞。
「再瘦摸起來就沒有肉感了。」葉無道輕佻道,只是漆黑眸子裡卻充滿與輕浮神情不符的深沉。
燕清舞消瘦的臉頰飛起一抹緋紅,眸子清亮些許。
最終在她地提議下他們來到一家名為女媧居的茶館,裝修很古典,以很正的大紅色為底,從椅子、壁畫、茶具到服務員的穿著都是清一色的紅色,很誘人,卻不媚俗,葉無道對此的評價是「沒有辱沒女媧居這個稱呼」。
「無道,你有朋友嗎?」燕清舞端著那杯清茶淡然道。
「朋友?」葉無道想起香港小超人李楷澤,想起「入贅」俄羅斯冰帝銀狼家族的殺手涅古斯,想起哥哥被關押在秦城監獄的管逸雪,還有浙大的那兩個室友。只是他們其中某些人是不是朋友,他自己也不確定。
「我沒有。」燕清舞孩子氣地撅起嘴巴,楚楚可憐地望著葉無道,像個撒嬌的孩子。
原本稍微凝滯的氛圍也輕靈起來,真是個智慧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能替自己的男人著想。
「沒有朋友就沒有,有老公就行了,我還可以當你的按摩師、香水鑑定師、洗澡水溫測驗人、家庭昆蟲消滅人、搬運工等等,所以啊,你並不孤單,有老公在呢。」葉無道眨巴眼睛微笑道,伸出手摸了摸燕清舞的腦袋,充滿寵溺。
「那要工資不?我可是窮人哦。」燕清舞笑起來的時候秋眸會眯起。像兩彎漂亮的弧月。
「工資老婆看著給就是了。」葉無道很「大度」道。
「誰跟你老公老婆地。」燕清舞撇過頭裝作不以為然的嬌憨模樣,只是嘴角的歡快弧度泄露了內心的真實情感。對她來說,以往情侶之間老公老婆地稱呼讓她很反感,因為會覺得俗不可耐。只是身處其中後燕清舞卻發現這兩個詞彙是如此的具有魔力。
「你不跟我老公老婆?」
葉無道「受傷呻吟」道,眼神飄向附近一桌茶客的身上,是個相當有氣質的熟女,「那我就跟她老公老婆了。」
「你敢?!」
燕清舞看了看那個看上去確實有那麼點威脅的漂亮女人,伸出小拳頭朝葉無道揮了揮,那嫵媚嗔火的神情,當真是擁有無窮的殺傷力,茶館中不少男性都開始犯痴。
女人漂亮又有足夠支撐起這種容顏的氣質,那就真的很吃香了,而如果這種漂亮能夠稱得上風華絕代一笑傾城。那只能為男人默哀了。
這種女人,能夠溫柔的殺死你,而你仍舊含笑九泉。
燕清舞顯然就屬於這類女人。葉無道則順水推舟地花痴起來,很霸道輕佻地伸出手指摩挲她的臉頰,無地自容的燕清舞想要逃,卻難逃這頭經驗豐富的極品色狼地魔爪,臉色紅潤的她想要在桌子底下踩葉無道的腳。卻被對面這個料事如神的傢伙恰好抓住她的腿,順勢摸上她地圓潤小腿,眼神和動作曖昧而放肆。這一系列動作在幾秒鐘內水到渠成。
桌下的動作相當的少兒不宜,而臉上神情卻是大義凜然搞得周圍人以為他是即將英勇就義地狼牙山壯士,葉無道用眼神隱諱地挑逗對面尷尬而羞澀的大美女,這就是情場宗師跟菜鳥的本質區別了。
很多人都學會了臉皮厚,但厚到一種會當臨絕頂一覽眾狼弱的境界就需要天賦了。
最後在燕清舞的苦苦求饒下葉無道鬆開了她的腳,結果馬上被狠狠踩了一腳,都說女人和小人難養,可最難伺候的是哪種人?小女人!戀愛中的女人多半屬於這種生物。看到葉無道愁眉苦臉的可憐樣子,燕清舞揚起下巴。很赤裸裸地得意洋洋,此刻的她早將平時的冷漠、恬淡和孤傲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很多東西都不在乎,甚至是親情,可是真到了失去的時候,才會心痛到窒息,無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燕清舞低頭搖晃著那隻紅瓷茶杯,燕天楠的死,帶給她的是一種價值觀的顛覆,燕清舞再天才,終究是個女孩,一個父親的女兒,也會有一般人的七情六慾。
「人都是這樣,其實很多大道理所有人都明白,可一旦放在自己身上,卻容易忽略和忘卻。我們可以跟失戀的人大談愛情理論,而自己卻也許正苦苦掙扎在情感泥濘中;我們可以找出周圍人們的種種不足和缺點,很多人對自己卻找不到解決那根短板的辦法。」
葉無道感到很無奈,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這樣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確實,人往往都只在乎別人是關心你,卻常常忽略自己是否也有關心別人。」燕清舞喝了口清茶,口齒流香,沁人心脾。
葉無道猛然喝了口茶,似乎下了個決定,凝視著燕清舞笑道:「不管如何,哪怕燕家所有人反對,就算是搶,我也要把你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