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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們,我們怎麼辦?」
「回去,回去看看!」叫做熊老大地魁梧男子臉上笑意早就沒了,氣也粗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小小幫派之間的鬥爭,竟會是一個導火索。他不喜歡這種什麼都把握不住的感覺,很沒有安全感。
「那,綠毛鼠怎麼辦?」
「宰了!宰了再說!還有問?」
黑巷裡,一道冷笑閃過。
「撲通。」人緩緩倒下,血濺了一牆。
綠毛鼠的眼睛是睜開著的,死不瞑。也許,他最後惦記的不是什麼榮華富貴,而是老婆給他準備的那頓晚飯,還有女兒的功課。
小說中經常出現地救世主,並不會出現。
這就是現實。充滿了讓你笑不出來的幽默。
一道矯健地暗魁身影從牆上飄然落下,走到綠毛鼠跟前,蹲下,把綠毛鼠的眼睛合上,用並不標準的中文冷冷道:「是個男人,所以你為你的老婆和女兒贏得了將來,做人,很多時候,還是需要骨氣這種東西的。」
隨後霍然起身,朝那群已經跑遠了地紫氣東來閣成員走去。
帶起一片真正的殺戮。
當這道黑影把一根鋼管插進紫氣東來閣那名叫熊老大的男子下體時。淡淡拋出一句,「記得跟撒旦說聲,是阿門農門給他的地獄增添牲口的。」
月色下,男子容顏俊雅飄逸,身體雄偉修長,只是那抹玩世不恭地笑音怎麼都和他的冰冷話語相配。
阿加農門,太子黨中最神秘的戰將終於踏足中國,在這場龍幫與日本黑道的殺戮中彗星般崛起。
誰也不清楚他是誰,來自何方。有何背景。
但是接下來阿加農門的鐵血手段徹底成為了所有人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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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側擊,這大漢一肘過去,將一個妄圖偷襲他的人打得面部開花。正得意,肋下一麻,一個冰冷的感覺蔓延全身,劇烈的疼痛襲來,這漢子大吼一聲,雙拳合擊,把偷襲他地人頭顱擊碎。腳一軟,跪倒在地。
「豹哥!」紫氣東來閣地成員紛紛開出一條血路希望能夠趕往大漢豹哥的身邊。誰都清楚這個紫氣東來閣的脊樑一倒下,他們也就真的徹底絕望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西方極樂堂的人好像都瘋狂了,他們揮舞著砍刀斧頭,把豹哥圍在了當中。
豹哥雙拳奮力揮舞,但頻率與威力在迅速減弱,雙手在與刀鋒斧頭的接觸中漸漸露出腥嫩的白骨。
一刀劈在豹哥肩頭上,鮮血頓時噴起兩尺。豹哥渾身肌肉爆發。左臂伸出迴圈,右膝頂起,伴隨著骨頭碎裂聲,又一個西方極樂堂的人被他斃命。
又是一斧頭砍下,正中豹哥後心。
沒有華麗的招式,有的僅僅是結結實實地接觸,冷兵器與血肉的負距離接觸!
「啊!」豹哥踉蹌兩步。西方極樂堂的眾人驚了一驚,但是隨即抓住時機猛然四面撲上,一頓腥風血雨後,地上不見豹哥,只有一灘血水肉泥。
「我操你祖宗!」「我跟你們拼了!」紫氣東來閣的成員殺紅了眼,雖然他們人數遠遠少於西方極樂堂,但他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敬重的二哥就這麼被敵人殺了。
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了站在門前,負著手,冷冷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看著自己的尚且存活地三十多個手下,秋風掃落葉一般地屠殺紫氣東來閣殘存的成員,兵法所說的兵敗如山倒此話果然不假。看著地上的那灘血水,這個面色蒼白的人暗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綠毛鼠帶著一批弟兄引蛇出洞,調虎離山,單單一個豹哥,就夠他們西方極樂堂喝一壺的。所幸,這個蠻熊已經死了,剩下的,就是怎麼解決虎老大了,這筆算了兩三年的老帳也該算算清楚了。
「跟老子爭地盤,紫氣東來閣,你們還不配!城西就是老子的!」這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喃喃自語。
大概綠毛鼠他們都已經死了吧?但這沒有什麼,他們的死,由整個紫氣東來閣來殯葬,死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這面色蒼白之人臉上泛起一陣病態的紅暈,不禁大喊:「殺,殺光他們!」
這尖叫的叫聲穿出樓盤黝黑的走廊,傳到紙醉金迷的街道外,沿著深邃的胡同,來到一幢高樓前,高樓的頂端,幾個身負日本馬人抱臂望著對面的紫氣東來閣總部,不發出聲響。看他們的打扮,竟似忍者。
「真羽君,我們難道一直在這裡看著。」一口奇怪的語氣。說出來地,是日語。
站在最前的一個黑衣人,有如入定,既不答,也不動。
高樓風大,風凜凜吹動真羽夜身後的六名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黑衣忍者,前後僅離十米,但幾個中忍卻好像感覺這個人很遠。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氣質,卻讓人難以捉摸。
「紫氣東來閣也好,西方極樂堂也好。不論他們誰輸誰贏,最後的贏家都是我們,這群渣滓不過是我們的小小魚餌而已。」真羽夜和冷冷地說,他來大陸,就是要討還青龍在日本犯下的血債,所以,大陸黑幫的情況越亂越好。雖然錯過了被長輩津津樂道的十年前那場中日黑道巔峰之戰,但這次他這個從小就聽說傳奇長大地人終於擁有能夠親自書寫傳奇的機會,他這次率領的是一支真羽夜家族和伊賀忍者部隊的小分隊。在成功挑起兩中國幫派的廝殺後在這裡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