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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都說你不苟言笑,我看你你還真是有點冷幽默的天賦。」葉河圖搖頭大笑道,「我現在連私房錢,聽說有三匹汗血寶馬進入中國,正尋思著是不是跟你借點錢呢。」
「那是葉大哥不想做賺錢這種俗事。」楊國強毫不由於道,「我楊國強地錢,就是葉大哥,葉大哥說要,儘管拿去就是了,沒有葉大哥。楊國強會有今天?!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賣番薯呢!」
「跟你說多少次了。即使是朋友,也不要推心置腹。」葉河圖雙手夾著那根煙,視線始終停留在遠處的楊凝冰身上。
楊國強不說話,安靜抽菸。他這輩子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還有就是跪葉河圖!
「那群人似乎很怕楊叔叔耶?!沒道理啊,記得小的時候這個無良大叔就知道揩油占便宜,還沒有一點長輩風度地欺負我們。」廖璧玩弄著手中的銀戒疑惑道。
「哪個成都軍區的年輕一代不對楊叔叔恨之入骨,小的時候都不知道被他賣了多少次,廖璧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他讓你去戳破你爸媽的保險套?」趙寶鯤咬牙切齒道,不止廖璧被整得可憐兮兮,他更是背上無數的黑鍋。
廖璧像只發怒的小貓一樣張牙舞爪,一提起這件事情她就火大。
「這個大叔這麼無恥啊?」溫沁清小嘴張得老大,扯了扯葉無道地袖子,水靈眸子滾圓滾圓,另外一隻手指了指葉河圖,「他是你的爸爸?」葉無道苦笑著點點頭。
把溫沁清抱到大腿上,一見到這妮子就會想到成都軍區跟著外婆的赫連琉璃和在美國的孔雀,聽老頭說琉璃這孩子也要來趟北京,就是不知道跟眼前這個同樣姓赫連的傢伙有沒有隱藏關聯。
瞥了瞥跟法師相談甚歡地葉河圖,葉無道不禁感慨,碰到這樣的老爸真不知道是該直接找根樹上吊還是放鞭炮慶祝。
「無道,你跟淰懿到底怎麼回事情啊?」廖璧好奇問道,崔淰懿雖然在北京疾惡如仇是出了名的,但怎麼都跟遠在南方的葉子哥扯上恩怨關係吧。
「知道崔彪不?」趙寶鯤笑容猥瑣,蹺起二郎腿。
「那廝誰沒聽說過啊,當初我剛到北京第一時間就想找他,要不是看在淰懿姐的面子上,怎麼都要會一會這個跟寶寶齊名的傢伙。」廖璧咧開嘴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嘿嘿,這廝是被一群欲求不滿的娘們車侖女干致死的!」趙寶鯤低聲奸笑道。
「寶寶!」
葉無道皺眉道,溫沁清這孩子也在場,他可不希望她過早接觸這種骯髒的事情。斜眼看了眼陷入沉思地赫連蘭陵,葉無道隱約有了絲殺機,崔彪這件事情說大不算太大,但說小也絕對不小,被白陽鉉抓在手中,始終是顆危險地定時炸彈。
趙寶鯤嘿嘿一笑,老老實實喝咖啡,也只有葉子哥才能想出那樣「慘無人道驚世駭俗」的點子來折磨人,崔彪好歹也是北方一任務,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趙寶鯤想不爽都不行。低頭的那一瞬間,他望向赫連蘭陵地眼神有抹葉無道都沒有察覺的殘忍,如果葉無道看見了,就會知道那是野獸看已經死去獵物才有的眼神。
「可憐的傢伙。」
溫沁清很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似乎在哀悼崔彪的淒涼下場,「看來不光在北京不能裝B,在別的地方也一樣不能裝B啊!」
廖璧和趙寶鯤面面相覷,這是個什麼怪胎小孩?!
見怪不怪的葉無道和赫連蘭陵眼神有一剎那的交匯,隨即彈開。
葉無道胸有成竹的殺機和赫連蘭陵老身的從容構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葉先生,很榮幸能在這裡見到你,一直都想知道傳說中的人物是不是跟我想像的一樣。」赫連蘭陵這個時候走到葉河圖跟前,語調清緩,不急不慢,似乎要壓抑內心的真實情感,盯著斜眼瞄了他一眼的葉河圖,對葉河圖的漫不經心並不覺得受到侮辱,「我叫赫連蘭陵。」
原本不以為然的葉河圖聽到「赫連」的時候,玩味的眼神愈加玩味,輕輕哦了一聲,說了幾遍「赫連」,突然露出一個燦爛到有點冷酷的笑容,「不知道赫連鯨綏這些年有沒有一點點的悔恨,如果沒有的話,恐怕我得敲打敲打他了,畢竟人老了,記性會不太好使,必須有人給他提個醒。你叫赫連蘭陵是吧,就跟你爺爺說我有兩筆帳要跟他討還。」
赫連蘭陵原本自信的臉色頓時有點蒼白,葉河圖說要索帳,那自然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大丈夫當與險境中謀生,愈戰愈勇。
不知道為什麼,赫連蘭陵想起大爺爺當初那個黯然的蒼老背影,想起許多這位老人對他的諄諄教導。
想到此初,赫連蘭陵迅速恢復了平靜,洶湧的心境逐漸平緩下來。
葉河圖只是安靜看著赫連蘭陵的內心一切,對他來說,赫連蘭陵這種璞玉雖然經過世家大族的雕琢,但終究是沒有經歷過生死磨礪的年輕人,哪個梟雄沒有經歷過幾次幸運女神青睞的大難不死,方能稱雄,方能稱王?
「說錯了,一筆帳是我的,還有一筆是我兒子的。」葉河圖聳聳肩道,望著這位赫連家族的翹楚,「你也算不錯的了,只可惜跟錯了主子,一條狗要想咬人咬得沒有後顧之憂,知道該怎麼做嗎?」
「跟著一位有潛力的主子。」赫連蘭陵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