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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絕對允許這個也許是這一生中最大對手的青年傷害自己要保護地人,這就是忍者的命運,生命是卑微的,只有完成任務才是最終目標,在這個過程中一切都可以放棄,尊嚴、鮮血、生命。
「他今天一定得死!」
葉無道憑藉兩人持刀相撞後的反衝倒退向一棵大樹。然後一彈再一次以更快的速度如同流星沖向同樣倒退的那名忍者揮出一刀,冷獵的刀勢頓時將周圍地落葉往兩邊掃開。怒吼一聲的那個忍者雙手握住刀柄右腳往後挪了一步。用日文喊了一句「御龍拔刀斬!」
猛然上提的長刀將葉無道這飄逸的一刀破去,兩柄長刀猛烈撞擊出一串耀眼的火星,葉無道凌空持刀躍到一棵樹的樹幹上,微笑道:「有意思,這麼長時間終於讓我碰到一個稍微像樣的對手了。說吧,什麼流派的。似乎就是你把我的龍鑰打傷,所以你還有最後一個讓我知道你是誰。因為你和那個傢伙一樣必須得死!」
那名見到葉無道手中完好無損地長刀頗為驚訝的忍者,明顯精通中文,淡淡道:「你似乎很自信能夠殺了我。」
葉無道聳聳肩,嘴角微微翹起,冷笑道:「聽說現在的日本忍者還有不小地規模,也出了幾個算得上能夠上檯面的傢伙。劍道日本第一的葉隱知心,不問世事的神秘宗師武藏玄村,望月家族的家主望月守雲,還有被譽為殺人狂魔的賀風魔次郎。我想就算你是其中的一個。實力也不會相差太遠吧?」
「那名持有紅雪左文字的應該就是望月家家主望月守雲的女人吧?至於那個能夠讓聖刀認主的丫頭更是讓我震撼,沒有想到會被則這麼一個小女孩得到聖刀的認可,哎。這個世界是真的不合適我們這一輩的老人了。」
望月家族,如今甲賀最有勢力的上忍之一。居住於近江國甲賀郡龍法師鄉的望月家當主。也是信濃國名族滋野三家之一的望月支流,相傳由擅長煙火術的「甲賀三郎」建立。在伊賀、甲賀兩地曾有『伊賀是服部、甲賀乃望月』的盛名。
那名忍者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滄桑道:「我原本是伊賀流的上忍,最後背負罵名逐出伊賀,成為拓本家族的守護,和那久負盛名的日本四大忍術宗師比起來還要差上止一截景五年前曾經向劍道宗師葉隱知心挑戰,百招內完敗。不管我們這場戰鬥結局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的名字!」
「隱月千流斬!」
那名忍者氣勢陡然上升,拔地而起長刀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完美弧線劈向冷眼旁觀的葉無道,空中的他喊道:「我的名字叫做山門五衛,記住了,小子!」
葉無道身體微微後仰正好避過鋒芒,那道弧線將他額頭前的一縷頭髮割斷,但是葉無道的神色始終保持絕對的平靜,仿佛這一刀也在他的計算範圍之內。然後他看似隨意的信手反手背揮出一刀,一道更加圓潤的弧線似乎割破了空間般呈現細微的波紋狀先是抵消了山門五衛隱月千流斬的殺氣,然後迅速擴散到山門五衛的胸前,不等他回刀抗衡這狂亂飄零的殺氣,頭頂一道矯健的身影已經凌空揮刀而下!
使用類似千斤墜躲過這一擊的山門五衛落地後和那道鬼魅的身影展開刀刀相撞的激烈戰鬥,兩人在地上、樹幹上、枝頭各個位置都有交鋒,每次都是葉無道如影隨形的跟在山門五衛背後揮出一刀,使得後者頗為狼狽。
其間山門五衛的幾個招數倒是讓葉無道琢磨了不少時間,從他那陰謀的笑意就可以看出他正在策劃什麼。最後撤刀指地對山門五衛冷冷道:「好了,本太子玩夠了。你似乎也已經使出全部本事,是該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了。我可不想讓那個傢伙多活幾分鐘,敢跟本太子玩,那我就讓他連命也搭上的玩個徹底痛快!」
精疲力盡的山門五衛怔怔望著依舊悠閒隨意的青年,蒙面的蒼老臉龐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喃喃道:「是該結束了,我們那個時代是時候退出舞台給這些年輕人了。」
「作為偷學你絕招的回報,我會讓你死在自己的招數之下。」
當葉無道揚刀輕輕吟誦「斷水天流斬」的那一刻,在日本忍者中赫赫有名的老人欣慰的閉上眼睛。能夠這麼快就將這門伊賀流不傳之密學得如此神似,自己也用擔心這門絕學會在自己手上失傳。
命曰《飛花劍流》,戰國時期伊賀國山田鄉天才下忍、伊賀十一達人之一八右衛門創立,此人善於雙忍術中高難度的變裝術及陰陽術,普段伊賀之一宮敢國神社的世話人,聲名顯赫。
沒有回首山門五衛的屍體,葉無道扔掉那把沾染太多鮮血的鋼刀,嘴角的笑意溫醇如清風,日本四大忍術宗師,再加上傳聞中的三大劍師,屆時日本之行不會乏味枯燥了,因為山門五衛這位在百招內完敗葉隱知心的忍者高手中的高手讓自己使出了差不多正常狀態下的五成實力。
呵呵,正常狀態的五成實力。
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宗師能夠陪自己玩多久呢?
葉無道的眼神剎那間冰冷,揚起一個自嘲的笑意,那又能夠陪青龍蕭易辰玩多久呢?
當葉無道再一次見到像一隻喪家之犬的拓本道哉的時候,出現兩個有些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物,臉色微微蒼白的方月墨,神態依舊平靜清淡的那個有過幾面之緣的絕色女人,而拓本道哉一見到葉無道趕來馬上顫抖著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架在那名女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