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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公文包的楊凝冰感慨道:「終於回來了。」
葉河圖輕輕拉著行李箱,斜眼瞥著「北京歡迎你」那幾個大字,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他第一時間就看到兔崽子身邊的韓韻,心中已經暗暗打了一個高分。楊凝冰也隨後發現兒子身邊有點拘謹的大美女,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就是韓家地女人吧,果然是個大美女。這小子怎麼運氣這麼好,碰到的都是這樣的好女孩。
這個兔崽子是幸運女神地姘頭,葉河圖如此解釋自己兒子的艷福。
「你就是韓韻吧?呵呵,就不叫你韓校長了,顯得生疏。」楊凝冰伸出手跟韓韻握手道。
「楊……」韓韻尷尬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叫楊凝冰,楊省長?不合適,太正式。正常情況下是叫楊阿姨?可韓韻也不是孩子了,叫阿姨顯然會把楊凝冰「叫老」,當然就更不能直呼名字了,這下子韓韻恨不得挖地洞鑽下去。
「叫婆婆就是了。」葉無道乾脆道。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楊凝冰狠狠瞪了一眼葉無道,轉頭笑道:「叫我楊姨吧,我占點便宜好了。」
「叫婆婆更占便宜。」葉河圖嘀咕道。
楊凝冰狠狠踩了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一腳,拉著韓韻就走向出口,兩人很快就熱絡起來。葉無道幸災樂禍地看著老爹,陰陽怪氣道:「老頭,怎麼屁顛屁顛跑北京來了,該不會是老媽怕你在那邊搞外遇吧?」
「知不知道,以前那些各行各業的師傅傳授技藝的時候都會對徒弟留下幾手壓軸絕活,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你老子要是搞外遇,那就沒有幾個女人剩給你嘍。」
葉河圖伸了個懶腰,嘆道:「還不是過來幫你擦屁股。」
「老頭,吹牛不草稿的本事可是你教給我的,所以對你說的話我從來都是打五折地~」葉無道大笑道,惹來周圍無數人的側目,可他們這對活寶父子豈是那種在乎別人視線的傢伙,成熟就是葉河圖這種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葉無道終於停止了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
「你跟我說說看怎麼弄上手的?這個女人,不錯不錯,是個生兒子的料。」葉河圖為老不尊道。
「別,我可是用崇高的人格魅力和純潔的本質打動了她,跟你教給我的那套歪理邪說沒有半點關係,你可少給我自我陶醉!」葉無道趕緊撇清界線道。
「就你?現在還想自創門派?還早呢,等你把葉琰和林家那個丫頭吃掉再說吧,對了,還有那個大中華區的總裁蕭聆音,你如果把她搞定的話,老子就承認你出師了。」葉河圖接過葉無道拋過來的一根煙,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露出欣慰的神色,不過看到前面的楊凝冰,還是乖乖把煙塞進了口袋。
「探囊取物而已。」葉無道嘴硬道。
「我反正端著茶杯拿著報紙看你接下來怎麼折騰了。」葉河圖無所謂道。
「又被套了,欲哭無淚啊!這下討媳婦的事情看來又黃了!」機場外一名年輕的北京計程車司機探出頭跟機場那個四十多歲的保安叫苦道,一副剛被男人雞姦後再被恐龍輪姦的慘樣。
「李冬啊,你要真想玩股票我送你幾條不變的真理,1,10%的人永遠是賺其他80%人的錢;2,壞消息通常會變得越來越壞;3,股票和女人,永遠猜不透——除非你是莊家;最後就是專門說像你這樣的菜鳥,在陰影籠罩著股市的日子裡你可以對自己說又多了一次買廉價好股票的好機會。」那個中年人保安淡然笑道,有種看破世事的灑脫,抽著那根三塊多錢的低檔中南海,細眯起眼睛望著機場外的人流,「其實像你這種短線操作的股票菜鳥,除了給人送錢,賺錢的概率跟你上街被美女強姦一樣大。」
「老鍾啊,我總覺得你不是凡人,呵呵,就像小說里那種隱於市的高人。」司機小李裂開嘴巴笑道。
「高人?」姓鐘的中年人摸了一把許久沒有剔的胡茬,笑容似乎有點自嘲,「也許吧,那都是過去的事嘍。」
「老鍾,你說說看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司機小李好奇笑道,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永遠不會生氣,明知道自己不會還錢,每次向他借錢他仍然會借,這麼多年始終看見他單身,其實如果不是這麼邋遢,乾淨的老鍾真的很帥,尤其是抽菸的時候,特有味道。
「我以前?混日子唄,還能幹什麼,比今天的你還不如。」老鍾吐出一個煙圈苦笑道。
「忽悠我了吧?」小李不甘心道。
「如果我說,二十年前,我是北京太子黨的成員,喝最貴的紅酒,玩最漂亮的女人,開最快的跑車,你信不信?」老鍾似笑非笑道。
「不信!」小李大笑道。
「這不就是了,我說了你也不信,乾脆不說來得省心。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要問,無知本身就是一種福氣。」老鍾深奧道,看小李那副「驚若天人」的傻樣,狠狠拍了下他頭,爽朗大笑:「唬你呢小子,老子當年是當神棍的,專門擺地攤騙錢呢,要不給你算算?」
「滾,大爺我可不相信你這種神棍,你真要厲害也不會跟我站在這裡聊天了。」司機小李摸了摸頭笑罵道。「是啊,真厲害就不站在這裡嘍。」老鍾笑道,眼睛裡卻帶著濃郁的自嘲和哀傷。
「這兩個人女人有氣質!絕對不是一般人,嘖嘖,這身材,這臉蛋,簡直是極品!」小李猛贊道,原來是楊凝冰跟韓韻走出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