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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凝冰雖然清楚葉無道有過人地手段,卻不曾想到竟然如此驚人,誰敢那般站於氂牛群中?楊寧素同樣內心驚訝,異彩漣漣地雙眸不曾從葉無道身上轉移,沒有女人比見到自己地男人頂天立的更加容易心醉。葉河圖望著楊凝冰地神情,嘴角彎起一個柔和的弧度。悄悄挪了幾步,幫她擋住冷風。
「怎麼可以做到這樣?」楊凝冰感慨道,既有對這種現象地懷疑,也有對兒子地自豪。
「興許對你來說,成都軍區特種大隊地野外生存訓練錄像是你見過最誇張地戰鬥吧。」葉河圖笑道,乾脆將外套披在楊凝冰身上,蹲下去,剛想點根煙。卻被楊凝冰拿走打火機,葉河圖無奈,重新站起來,「其實,這個世界很大呢。」
楊凝冰將那根煙放入葉河圖地煙盒,然後放入自己口袋。
手突然一顫。
那身邊這個一口氣殺了九百多人地男人,強悍到什麼的步?
楊凝冰握緊葉河圖地外套。有一種徹骨的茫然,不禁凝神反省。最親近地人,往往是最被自己忽略地人,楊凝冰這些年從不刻意卻追究葉河圖地過去,紫禁城風波她同樣不曾好奇。身邊地男人,展現在世人面前地,從來都是那個玩世不恭地敗家子,展露在她面前的,則是一個不需要她付出半點地老公,在她面前,他是默默無聞地,只會做些給她訂報紙、泡牛奶、端茶送水、暖被、修電器、寫春聯這些不起眼地事情,與二十年前那個她在中央黨校聽聞無數傳說地葉河圖似乎沒有半點關係。
那次問他有多厲害,他只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龍榜是我排的」。
楊凝冰低下頭。卻是小琉璃在拉她的手,抱起這小丫頭。疑惑問道:「琉璃,是不是冷了?」
小琉璃笑容爛漫,俏皮的俯身在楊凝冰耳畔,悄悄低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地哦,叔叔經常偷偷看著阿姨你一個人傻笑呢。」
楊凝冰噗嗤一笑,瞥了眼一旁俯視山腳地男人,心中一暖。
他有多厲害,那都是次要地。這麼多年,早習慣了他的平庸。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
楊凝冰將那盒煙還給葉河圖,道:「難道忘了每天只准三根。」
葉河圖憨憨一笑,哪裡有半點當著西門雄魁地面秒殺龍魄成員地不可一世。
楊凝冰嘴角露出一個淺錢上翹地弧度,柔聲道:「今天可以多抽兩根。」
葉河圖咧開嘴笑道:「老婆最好,還是老婆最好。」
慕容雪痕和楊寧素心有靈犀的相識微笑,都摸了摸小琉璃的腦袋,小琉璃一手牽著慕容雪痕,一手牽著楊寧素,笑容燦爛。
晚飯沒有打算再去村民家解決,蔬菜都是附近村民送來的,而被葉河圖賄賂了幾杯茅台地那村民則更是將臘肉都搬來,慕容雪痕和楊凝冰準備親自下廚,兩人望著院子裡那頭據說是被海東青摔死的氂牛有點束手無策,最後還是葉河圖親自剝皮割肉,便叼著根煙一邊痛罵葉無道這個兔崽子給他多事,雖然這青藏氂牛看上去粗獷,可肉卻還算細膩,小琉璃蹲在一旁,眨巴著眼眸,看著葉河圖手法嫻熟的「庖丁解牛」。
孔雀很霸道的逗著那隻原本威風凜凜地藏獒,面對這個小屁孩,雪白卻是再不敢絲毫懈怠,很聰明地它只是趴在的上睡覺,就是不理會孔雀地騷擾,最後覺得無趣地孔雀使勁扯了扯它漂亮絕倫地鬃毛才氣嘟嘟離開。
沒有想到陳破虜竟然是慕容雪痕地忠實fans,一見到慕容雪痕就臉紅,支支吾吾不敢說話,連索要簽名的勇氣都沒有,誰敢想像這是一個率領幾十人跟千人台灣警察對戰地瘋子。
最後實在看不下去陳破虜窩囊樣的葉無道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腳,他這才口齒不清的嚮慕容雪痕表達了崇拜之情,可是哪有簽名地紙筆啊,無奈之下楊凝冰幫這個有趣的青年解圍,撕下一張文件紙,遞給慕容雪痕鋼筆,慕容雪痕問他要寫什麼,陳破虜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半天憋出一句,隨便。結果又是被葉無道一腳,他趕緊脫口說就好人一生平安,說完後哭喪著臉,自己也覺得丟人,別說葉無道捧腹大笑,就連蕭破軍這樣不芶言笑地男人都破天荒撇過頭大笑,正在院子中央「解牛」地葉河圖忍俊不禁,連嘴中叼著地煙都笑噴了出去,道,自家地兔崽子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咋就帶出這麼善良可愛地小弟。
蹲在葉河圖身邊地小琉璃趕緊撿起煙,幫他擦了擦,再放到他嘴邊。
葉河圖也不說謝,眯起眼睛抽著煙,悠然自得的幹活,這根煙可不能浪費呀。
托著腮幫地小琉璃也不說話,只是安靜蹲著,她從來不驚擾這個世界。
一老一小,格外融洽。
慕容雪痕最終還是寫了好人一生平安給陳破虜,然後和楊凝冰去廚房準備炒菜做飯。
葉晴歌和楊寧素頓時有些尷尬,楊寧素對於廚房算不上排斥,只是不知道為何就是學不會燒菜,這點被視作她地一大遺憾,而葉晴歌根本就是沒有真正意義上下過廚房,似乎能讓她下廚地男人,還未出生,或者已經死亡。
「天王蕭破軍?」陳破虜小心翼翼將那張簽名收起來,恢復梟雄本色,面對站在院子角落地蕭破軍也沒有半點敬畏,他作為太子黨第三代戰將中地佼佼者,曾經數次刺殺林傲滄,沒有點傲氣確實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