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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球隊控制的靈魂人物停下來後使得看支隊伍的進攻也放緩,陳銳利順著江毅彥的方向望著那兩個人,其中阿瑞德斯這位荷蘭足球新寵陳銳利自然認識,荷蘭聯賽中兩人就有激烈的競爭,而另外一位青年則就不知道了。
「怎麼一個比法,既然我是東道主,當然由你做主。」
葉無道緩緩走向球場中央摸了一下鼻子淡淡道,在經過三年特訓前自己就有讓江毅彥驚嘆的技術,現在的他更是擁有將足球玩得爐火純青的水準。
「既然要玩就要玩得徹底,我們在各個距離各個角度射門,讓同一名守門員防守,進球多的人就是勝者。當然一挑一的過人我也沒有絲毫意見。」
高傲的荷蘭足球新星阿瑞德斯勾起腳邊的一個足球踢給身旁的葉無道,葉無道微微抬腿將球卸下停在微翹的腳背上,微笑道:「選擇前者吧,既然你是職責在於斷進球的前鋒,那就試試看誰進球數占多。」
江毅彥跑到葉無道身邊,朝將球拋給他的葉無道震驚道:「真的是你?」
「有沒有球鞋?」
葉無道淡淡道,和阿瑞德斯這樣地頂尖球員比射門。沒有專門的球鞋便無法在弧度和精確度上獲勝。眼前那個三年前自己製造單刀機會的少年已經是獨當一面的明星人物了,看來當年地那筆投資確實很明智。
「有,當然有!」
江毅彥在那些隊友的詫異中脫下自己那雙阿迪達斯專門為自己設計的銀白色戰靴交給葉無道,這份尊重讓那些除了劉啟寰之外的中國青年隊感到無法理解。尤其是熟悉江毅彥的陳銳利更是瞪大眼睛注視這位可以讓一向驕傲的足球小皇帝低頭的神秘青年。
「明天就要和荷蘭進行友誼賽了吧,體育部和足協有沒有下硬性指標要你們取得完勝?」葉無道坐在草坪上穿江毅彥那雙銀白色球鞋的時候隨意問道。
最要面子的中國足協一定會放過這種為自己政治生涯添加資本的好事,一直窩囊挨打地中國足球好不容易出現這支真正的黃金陣容,不榨乾所有潛力誓不罷休。其實王朝新在接到邀請賽通知時上層就明確表示保平爭勝是這次比賽地方針,對此主教練王朝新是有苦說不出,那些高官還真以為這一屆的荷蘭青年隊那麼容易擺青,殊不知這屆同樣強大的荷蘭國家青年隊也許就是零八年歐錦賽荷蘭國家隊的班底!
江毅彥聳聳肩,這種事情他聽都懶得聽,而且似乎主教練也沒有提到這件事情,看樣子大家都對足協的期望十分不感冒。
「江毅彥認識他?」陳銳利地問題恰好是所有中青隊想要問的。江毅彥在初二地時候就和劉啟寰一起被王朝新挖到麾下進行系統練習,而且據說江毅彥很小就是在外國生活。應該在這裡很少有朋友。
「他就是我們明珠學院那次初中部和高中部比賽的主角,第一次讓我見識到利用桌球斯諾克的嫁接球原理來主罰任意球的人,也是江毅彥第一個真正佩服的人。」劉啟寰笑道。
劉啟寰和陳銳利走到葉無道三人身邊,一種奇怪的氣氛包圍所有人,阿瑞德斯和陳銳利是聯賽射手榜以及各自俱樂部的競爭對手,江毅彥、劉啟寰和葉無道則是老相識,此時葉無道和阿瑞德斯又是挑戰的兩個人。一時間關係極為複雜。
「啟寰就由你來守門,葉無道和那個傢伙在各個角度和位置進行射門,這種機會對於你來說可絲毫不亞於國際大賽哦。」沒有鞋子的江毅彥笑道,他知道劉啟寰早就想和葉無道一較高下,畢竟葉無道那神乎其神地任意球絕技他們兩人在三年前就已經感覺不可思議。
熱血沸騰的劉啟寰跑到球門前,做出防守姿勢,面對那兩個也許可以媲美江毅彥任意球的高手,立志世界頭號門將地他視為一種挑戰。
江毅彥將球隨手扔到金髮的阿瑞德斯面前,示意隨時可以開始。出乎所有人所料在荷甲風光無限的超級射手不等那球停穩就一腳大力抽射,足球瞬間拉近三十米遠的超遠距離直撲劉啟寰面門,後者在大驚之餘憑藉本能將那隻來勢洶洶的足球擊飛。
足球在空中拋出一道悠長的弧線重新滑向葉無道他們那個方向。在離葉無道還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住。
這一記世界波式的射門讓所有輕視阿瑞德斯的中青隊球員大為震撼,球速和準度都無懈可擊,而且這一球還是那個金髮青年「禮節性」的招待而已,那麼接下來的正式射門將是什麼場景?
當阿瑞德斯輕蔑示威的望向葉無道時發現後者已經開始緩慢起跑,穿著那雙阿迪達斯巔峰之作的銀白色戰靴的葉無道在那顆尚在輕微滾動的足球前猛然起腳,在帶起一大塊草皮的同時足球也被迫驅逐原地。
同樣沒有任何刁鑽角度,有的只有示威的速度和力量,足球像流星般射向已經如臨大敵的劉啟寰,這一球讓劉啟寰感受到了遠比皇家馬德里卡洛斯更加恐怖的力道,雖然成功將球擊飛,但是第一次感到雙手如此發麻!
這一次僅是那些大開眼界的中青隊球員,就連阿瑞德斯和陳銳利這兩位天才前鋒也目瞪口呆。因為他們都明白輕庭信步卻暗藏殺機,這才是一名優秀前鋒地真正風格,葉無道的那種古典優雅讓他們心折。
前鋒的唯一使命就是進球得分,這一點沒有錯。但是進球能否賞心悅目就是境界了。像巴斯滕的射術即便用登峰造極來形容也只能是意猶未盡,那種讓人驚艷地感覺就是足球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