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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身材魁梧地巨漢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氣。空氣里。飄散著濃濃的血腥氣。
其實,在他來時的半路,臨時被路邊的一個風騷的美女勾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會來晚。但那沒什麼,美女不上,罪大惡極,而且每次作戰前和女人做愛是他的規矩。至於西方極樂堂,他們的仇,他會替他們報。他是一個殺手。但他不是一個稱職的殺手,所以。他總是飄搖在龍幫的外圍。
但是,他的實力,從來沒人敢小看。他的名字,卻也無人提起。
鐵棍扛在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嚴格說來,那鐵棍是從街邊的防護欄上硬拆下來的,打架嘛。當然得有個家什。無所謂,一根鐵棍對付一群日本山口組的垃圾,足夠了。
吧嗒吧嗒,鐵棍又順著牆敲來。腳步挪動,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不快不慢走過來。那人的面部慢慢出現在六個忍者眼裡。
一張面具,一張中國神話中雷神的面具。小丑面具後面,是一雙凌厲的漆黑眸子。
六個忍者慢慢都反手回肩。抽出了他們地刀。其中兩個徑直向來人迎上去,另外四個,三個站在原地,一個慢慢貼上身後走廊的牆壁,忽然消失在牆壁里。
哈,跟老子我玩這個。
鐵棍仍然在敲,但敲的頻率已然有了變化,有了節奏,有了高低。仔細聽,那竟是一首曲子!如果你是慕容雪痕的Fans,你會毫不猶豫地叫出這首歌曲的名字!
輪迴!
「我來自地獄,接引你們回去。」那身材魁梧的巨漢用一種帶有韻律的腔調念著,手中的鐵棍忽然就停止了敲打。
『當』的一聲,忍者一刀跳劈而下,鐵棍一橫,火星四濺。再看那鐵棍,只剩手裡半截。日本刀做工精良,大多忍者手裡地刀,都是上代傳下來的,而上代,又是自上代的上代傳下來地,就這樣的刀,自然是經過廝殺搏鬥優勝劣汰下來的刀,區區一棍鐵棍,如何能夠抵擋這當頭劈下的力道?
身側風聲起,那巨漢忽然雙腳沾在了牆壁上,以一種猿猴般矯捷的身手,躲過了另一名忍者的偷襲。
雙腳一蹬,那巨漢手裡握著半截鐵棍,卻把它當作了匕首來用。什麼東西在他手中,都可謂是一件殺人的利器。
忍者刀劈出,未及收回。巨漢手裡粗製的匕首就到了忍者面前。巨漢的身體無比魁梧,但他的動作卻快似閃電,猶如獵豹。行動的每一個角度,時間,都仿佛經過事先的彩排一樣準確。以至於,這兩名忍者一名陽攻,一名陰襲,都好像事先經過了巨漢的許可。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而又自然。
匕首刺進了忍者咽喉,身體血管瞬間的破裂,大量血液在人類體腔壓力的作用下,一腔血,自匕首根部噴發出來,就像一條血箭。匕首是鐵棍做的,自然有著良好的放血性能。
天然的血槽。
匕首一經刺如忍者的身體,巨漢就棄之不用。在那忍者倒下的瞬間,他身形一矮,接過了忍者手中的長刀。
長刀在手,隨即頭上斜著一架,當的又是一聲清脆的兵刃撞擊聲。
火星里,那名負責陰襲的忍者,再次失手。
對一個正常人來說,做一件事失手,意味著重新再來過。但對於一個忍者,或者殺手來說,失手,呵呵,只能意味著一件事,尤其是面對這個無名巨漢的時候。
長刀在斜架的同時,已經做出了下一個動作。
下劈!
「啊!」一聲悶悶的慘呼聲響過,忍者的一條腿,就被巨漢拿了下來。
忍者吸著冷氣,但他並不想就這麼死去,他手中的刀還想揮出,再做一次揮砍。他忽然就見他的手,連著他地刀。從他面前飛過。下一秒,他的眼睛望見了他的腳後跟。
呵呵,頭掉了麼,自然就看見腳後跟了嘛!
巨漢在這交手的短短一瞬間。動作即瞬息萬變,剎那殘忍地殺了兩名身手高超地中忍。
當巨漢站起身,順手將另一口刀接在手裡的時候,他還沒忘把那握在刀柄上,沒掉的手甩掉。小丑面具後的眼,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笑意。
一群垃圾。
是的,西方極樂堂的人死得很冤枉。如果不是那個長相風騷的美女勾引他的話,他應該會早一點來,可是沒有辦法,很多東西都比別人的命要緊。比如自己地身體存需要解放,至,這些死掉的人。就當作是運氣不好吧,他可沒有當救世主的欲望。
左手刀扛在肩上,右手刀舉了起來,刀尖一指走廊對面的三個忍者,微笑著說了一句:「快點。」
三名忍者似乎被巨漢的這種不可捉摸的氣勢震懾住,彼此看了看,腳步不由向後挪了挪。
「幹嘛?爺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們好歹也要拿出點誠意來。」
眼角餘光突然凌厲一閃,右手刀揮手一當,當的又是一聲響,一口刀自牆壁里鬼魅般顯現,刺到巨漢肋部的時候,就只剩下手裡的刀柄了。
只一個刀柄刺在巨漢地腰上。
「呵呵,好癢。」
那名偷襲的忍者驚抬頭,眼前刀光森然一閃,然後整個人僵硬不動。
這時巨漢卻猛向前走一步。那忍者身體忽然就變成了兩半。
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染紅走廊牆壁與地面。
搖了搖頭,巨漢好像在評價走廊對面三個忍者的演技實在是不高明。他就左手扛著刀,右手拎著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向三個待宰的羔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