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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挑翻第9個的時候,已經被包圍起來,走廊狹窄,對他不利。
已經被人省略的樊老鼠雙手負於身後,此刻已經與即便身陷包圍圈依舊渾然不懼的周小雀拉開將近十米距離,毫無徵兆地開始快步奔跑,速度驚人,一個側向彈跳,蹬在牆壁上,在空中彎身如弓,然後迅猛拉伸身體,暴射向另一邊牆壁,他就跟一隻猴子一般在兩邊牆壁之間蹦跳,超乎想像的飄逸靈活,最後從空中悍然踩下,直接把兩個男人給轟趴下,一見面就吃過樊老鼠苦頭的陳浮生知道這傢伙腳上功夫極其毒辣,有周小雀在內部撕裂陣型,樊老鼠橫空出世,兩腳勁道就跟捆綁了炸藥一般,瞬間就踹飛四個,兩人都是那種看似動作輕巧其實霸道無匹的猛人,底子不雄厚的練家子尚且吃不消,何況只是一群痞子和保安,瞬間就是一地痛苦呻吟的可憐蟲。
剩下十來個都退縮堵在門口,臉色蒼白。
馬亮和丁致富各自抹了一把汗額頭冷汗。
「老丁,我聽說你以前揚言要跟白馬探花過兩招,可以啊,那個年輕人叫周小雀,快跟陳慶之差不多一個水準了,等下抽空你們兩個耍耍,你要是覺得不帶勁,我讓他把兩隻腳上的鐵砂摘下來給你耍,贏了我再幫你找陳慶之。」陳浮生丟下菸頭,眯起眼睛笑著拍了拍丁致富肩膀,然後走向已經自動散開無一人敢阻擋的門口。
丁致富連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十五章 打敗
因為周小雀出手實在太快,樊老鼠插入的姿態也太狠,身上有武器的人要麼就是沒來得及掏出來,要麼就不敢再掏出來討打了,直接導致陳浮生暢通無阻地走入包廂,兩幫人愣是沒一個敢正眼看他,丁致富和馬亮也心有餘悸地跟在後頭,丁致富頭顱低了寸許,姿態也擺低了許多,之前他跟放出話單挑白馬探花,那是因為誰都沒見到郭割虜是怎麼敗的怎麼死的,加上狗王俞含亮煽風點火,所以老一輩元老大多不太願意給陳浮生這個後輩驅使,現在見識了陳浮生手下拳腳的犀利,丁致富一肚子苦水,大罵其實已經給陳浮生做狗的狗王不仗義瞎了眼。
陳浮生一入場,局勢立即來了個180度轉折,黃宏飛看他架勢助陣的可能性多過落井下石,鬆了口氣,雖然不清楚門口躁動具體情形,既然這個年輕人能毫髮無損氣定神閒地走進包廂,答案也就很明顯,黃宏飛立即站起身讓出位置,拿出難得的恭敬道:「陳哥,你坐。」
「陳浮生?」王京泉訝異道。
王魁子強自鎮定,卻琢磨著怎麼能夠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喬八指牛吧?一家子沒一個好下場,江湖傳聞連新當家的喬麥都沒能逃出眼前公子哥的魔掌,浦東會的夏河叼吧?進了南京就沒出過去,總不可能是夏河還在魏家喝茶吃飯吧?
「王老哥,有空來南京玩,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好招待你。亮子說他在無錫就兩三個能說心裡話的兄弟,你算一個,王老哥,亮子的哥們就是我的哥們,你可是忒不給我面子了啊。」陳浮生沒有坐在黃宏飛那個位置,這似乎也是個暗示,他並不會一屁股直接坐在王京泉對立面上。
他微微傴僂著身子掏出一根蘇煙,遞給趕忙起身伸手接煙的王京泉,其實王京泉在無錫與王鳳亮並不是深交,那個亮子在無錫是活閻王式人物,仗著家族背景黑白通吃,無法無天,一方土霸主,金盆洗手難免影響力不足的王京泉見到他都要差不多繞道而行,曾經王鳳亮在別墅改造擴建過程中與鄰居發生摩擦,事情被鬧大到鳳凰網刊登,但登出來沒過一個小時就被抹去,成了扎眼的一片空白,足見王鳳亮在無錫之外勢力的巨大。
王京泉也是老油條,豈會不知這是陳浮生在給自己台階下,只不過老婆從無錫跑到南京叫鴨實在是奇恥大辱,方才嘴上說陳浮生能發話就忍下去,那也只是嘴上陰損黃宏飛,哪料到說曹操曹操就到,王京泉瞄了一眼估計已經腿軟的王魁子,接下煙,還主動給陳浮生點著,苦笑道:「陳老弟,既然你出面,這事情老哥我就不鬧大,可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出了這種醜事,如果來南京就喝一杯酒抽一根煙就回去,將心比心,我是不是太窩囊了?」
陳浮生臉色不悅地瞥了眼黃宏飛,後者悚然一驚,立即喊道:「沒事做的都給我滾出去。」
他身後的保安人員都乖乖跑出去,王京泉和王魁子也只好把手下都支開,那群人大部分起先還不服氣,結果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地不是低聲抽泣就是鬼哭狼嚎的傷員,立即抽了一口冷氣,各自幫著把自己人抬下去。等所有嘍囉都離開包廂,周小雀輕輕掩上門,他靠著牆壁又開始閉目養神,樊老鼠則打量起這間裝修不倫不類的豪華大包廂。
陳浮生笑了笑,挑了個位置坐下,望向不甘心的王京泉道:「那王老哥你說咋辦,如果可行,就在這裡定下來,一切恩怨都就此了結。」
王京泉思考片刻道:「我老婆姘頭必須交出來,由我處置,這家鴨店也得讓我親手砸了。」
黃宏飛獰笑道:「你老婆姘頭可不止一兩個,她在我店裡可是出手闊綽,眼光也不挑剔,真要交,說不定半間店的鴨子都得交給你。」
王京泉一怒之下剛想要站起身跟黃宏飛掰命,突然意識到自己小弟都在門外,單挑他怎麼挑得過臂膀粗圓身體結實的黃宏飛,這不是他的長項,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才是他的做事風格,壓下滿腔怒火,